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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没有把那晚的事情放在心上,罗云樵也没有再找过程牧昀。

事情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翻篇了。

罗云樵直接销声匿迹了,连离婚的消息也没再传出来,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不过许灼华并没有把罗云樵放在心上,毕竟罗云樵跟程牧昀离心的话,就说明罗云樵是安全的。

真正的危险就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死去。

许灼华让许积信帮忙打听了一圈,发现除了那些程牧昀武力镇压乱党之外,他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说是乱党,其实不过就是一群被欠薪的工人罢了,几乎没有掀起来什么风浪。

但是许灼华深知,工人阶层的人代表着什么,得罪了这些生产力,程牧昀的日子不会像之前那么顺心。

许灼华在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生产力的怒火,从来不是资本家用子弹就能浇灭的。”

不过最近倒是风平浪静,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许灼华和程牧昀都闭口不提那件事情。

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连体婴一样,谁也分不开他们。

许灼华也想尽情享受这一段美好的时光。

所以除了盯着黎叔之外,她基本上不过问任何事情了。

黎叔每天除了陪着程夫人,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干。

程夫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爱上了侍弄花草,所以程裕光就弄了满院子郁郁葱葱的植物。

还特意找了花匠,保证程夫人看不见一朵花枯萎在自己的面前。

暮色四合时,许灼华喜欢站在二楼露台。

晚风掠过满院花木,送来栀子的甜香与泥土的腥气。

远处花房透出暖黄灯光,黎叔的剪影正在窗前晃动,不知是在修剪枝叶,还是在谋划着什么。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紫藤花瓣,忽然想起古籍里说“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满园永不凋零的繁花,又究竟是为谁而开?

程夫人也美,花也美。

黎叔好像跟程夫人的关系很近,两人经常说起从前,盯着的时间久了,许灼华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黎叔喜欢陪着程夫人,有时两人影子在青砖上拉得很长,像极了纠缠的藤蔓。

黎叔看向程夫人的眼光算不上清白,加上程文筠长得跟年轻的程夫人几乎别无二致。

暮春的细雨裹着栀子香漫过回廊,许灼华隔着半卷湘妃竹帘,望见青石雨道上并肩而行的身影。

程夫人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黎叔撑着的油纸伞始终倾斜着罩住她肩头,自己藏青长衫的右襟却洇出深色水痕。

两人压低嗓音说着什么,程夫人忽然掩帕轻笑,眼角细纹里都漾着少女般的娇嗔,黎叔望着她的目光,像是在凝视一件易碎的古瓷。

许灼华摩挲着窗棂上斑驳的雕花,想起了什么。

对于程文筠的死,黎叔似乎比程夫人还要痛心,毕竟是黎叔从小一直看着长大的,并且当初程夫人还把年幼的程文筠托付给黎叔照顾。

许灼华立在暗处,看着黎叔小心翼翼地将枯萎的白玫瑰换成鲜活的芍药。

他修剪花枝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落在远处赏花的程夫人身上,像是要把那抹鹅黄身影刻进眼底。

许灼华猜测,黎叔对程夫人,一定是有情谊的,只是碍于身份,还有程裕光和程夫人的感情很好,他才从来没有表明。

黎家千金和旁系得不能再旁系的毛头小子,跟着照顾了这么多年,当上了程公馆的管家,却一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甘愿陪着程夫人。

黎叔当真是纯爱到了极致。

不过许灼华有点想不通,黎叔既然对程夫人有情,怎么可能会对成她最后一个孩子下手呢?

毕竟程夫人只剩下程牧昀这一个孩子了,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虽然的程夫人最后在程牧昀死后,跟程裕光分开了,独自出国,成为了艺术家。

不过许灼华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六月初,许家传来好消息,许家大嫂生了一个男孩,六斤六两,皆大欢喜。

东行北线也落成了,双喜临门。

许灼华和程牧昀去许宅喝酒,回来的时候撞上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那天晚上,程牧昀喝醉了,神志不清,张岐背着人上楼,许灼华想起程牧昀的手枪落在了车上,独自下楼去取。

进院子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看到了花圃从中有什么声音,她走近了去看。

如果再给许灼华一次机会,她坚决不会走近去看,甚至她都不会去取那把该死的手枪。

许灼华穿过能遮挡视线的藤萝架子,看到程夫人在躺椅上睡着了。

蝉鸣突然在耳畔炸开,许灼华的指尖死死抠住藤萝粗糙的枝干。

翠绿叶片间漏下的光斑在她眼前摇晃,将眼前景象切割成支离破碎的画面——程夫人月白色的裙摆滑落,黎叔后颈暴起的青筋在亲吻间若隐若现,沾着泥土的手指正攥着那抹鹅黄绸缎。

“啊!”她听见自己破碎地尖叫。

蝉鸣声骤然停歇,整个花园陷入死寂。

黎叔的动作僵在半空,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瞳孔因惊恐剧烈收缩。

程夫人朦胧地呢喃着,玉臂仍无意识地环着他的脖颈,鬓发散乱如被狂风席卷的云絮。

许灼华踉跄后退。

“灼华?”黎叔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锈,慌乱整理着歪斜的领口,“夫人不太舒服,我......”

话音未落,程夫人忽然发出娇弱的呓语,滚烫的呼吸扫过他泛着胡茬的下巴。

许灼华望着男人耳尖未褪去的红晕,突然想起三天前程裕光临行前,程夫人握着他的手说“家中一切有奇瑞照料”时,黎叔垂眸掩饰的复杂眼神。

银白月光穿透藤萝架,在黎叔扭曲的面容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许灼华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淬了毒的蛇瞳,方才的错愕早已化作浓稠的杀意。

程夫人犹在薄毯下呓语,指尖无意识地抓着空气,这场景让许灼华胃里翻涌。

“你看错了。”黎叔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庭院格外清晰。

“住口!”许灼华的食指紧扣扳机,枪身却因颤抖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黎叔的突然起身,枯瘦的手掌闪电般抓向她持枪的手腕。

许灼华侧身翻滚,后腰重重撞在石凳上,疼痛让她眼前炸开金星。

许灼华看着黎奇瑞重重跪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得廊下灰雀扑棱棱飞起。

他花白的鬓角黏着冷汗,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哪还有平日里沉稳管家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黎奇瑞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手攥住许灼华的裙摆,“夫人她......她只是旧疾发作,我在给她施针......”

话音未落,躺椅上传来程夫人断续的低吟,泛着潮红的脸颊枕在丝绒靠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散开的衣襟,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与“施针”毫无关系。

夜风卷起廊下的竹帘,将程夫人迷离的呓语送进耳中,混合着黎奇瑞身上浓重的龙涎香,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程督军三天后才回新海城。”黎奇瑞突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阴鸷的光,“你若说出去,夫人的名声、程家的颜面......”

他猛地叩首,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灼华,看在往日情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许灼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月光落在程夫人半敞的衣襟上,锁骨处暗红的吻痕刺得她眼眶发烫。

黎奇瑞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否则不会这时候还没佣人起疑,但万万没想到许灼华和程牧昀会提前回来。

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程夫人如果知道了,大概这阵子白修养了。

所以许灼华不能说出来。

现在黎奇瑞跪在地上求她,她不能说出去。

但是如果放过他,届时黎奇瑞不放心,还是会杀她灭口。

许灼华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

她就像是被人逼到穷巷一般,毫无退路可言,也无出路可走。

男人膝盖下的青石板沁着夜露,倒映出她扭曲的侧脸——那是连自己都陌生的狠戾。

“灼华......”黎奇瑞的喉结重重滚动,浑浊的瞳孔里映着黑洞洞的枪口,“你想想程夫人......她若知道了......”

话音未落,扳机被扣动的脆响骤然撕裂寂静。

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黎奇瑞顿时睁大了眼睛,月光下,许灼华的眼中杀气腾腾,势必要开枪的决心昭然若揭。

许灼华的声音颤抖着,“我不杀了你,以后你一定会回头来杀我,所以,对不起了,黎叔。”

扳机即将被扣动的瞬间,黎奇瑞枯瘦的面容突然扭曲成骇人的狞笑。

他像头濒死的野兽般暴起,月光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投下交错的阴影,许灼华腕骨被他指甲掐得生疼,枪身的金属棱角硌进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

“小丫头片子......”黎奇瑞喘着粗气将她往石墙上撞,后颈撞到藤蔓缠绕的铁架时,锈屑簌簌落在许灼华发间。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程家那些腌臜事......”话音被金属摩擦声截断,两人在争夺中滚落在地,许灼华的后背重重磕在石阶边缘,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手枪滑落在青砖缝隙的瞬间,程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许灼华趁着黎奇瑞分神的刹那,指甲狠狠抓向他的面门。

男人吃痛松手的同时,她翻身去够手枪,却被黎奇瑞扯住头发往后拽。

头皮撕裂般的剧痛中,她摸到了枪身,几乎是凭着本能扣动扳机——

子弹偏了,打到了花架,花架子瞬间砸下来。

硝烟混着泥土的腥气在夜色中弥漫,断裂的紫藤花架轰然倒塌,腐烂的木梁裹挟着盛开的花簇将许灼华重重压在下面。

碎木屑扎进掌心的瞬间,她听见黎奇瑞沙哑的低吼,余光瞥见那个苍老的身影如离弦之箭扑向躺椅,用脊背替程夫人挡住了坠落的横木。

“夫人!”惊呼声划破死寂。

张岐举着油灯冲在最前,昏黄光晕扫过满地狼藉时,他握枪的手剧烈颤抖。

程牧昀几乎是撞开人群冲过来的,酒气未散的脸上却写满惊惶。

“怎么了?”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沾满泥土的额角,手指颤抖着拂开她凌乱的发丝。

许灼华仰头望去,程牧昀通红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庭院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丫鬟们的惊呼声与张岐的呵斥声交织成网。

程牧昀铁钳般的手臂箍得她肋骨生疼,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几乎要裂开。

许灼华望着程夫人蜷缩在黎奇瑞身后的模样,那抹颤抖的鹅黄裙摆下,隐约露出脚踝处可疑的淤青。

黎奇瑞此刻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苍白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搀扶着程夫人的手却在许灼华眼前微微发颤。

“没事。”许灼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维持声音平稳,“这边有声音,我以为是小偷,枪走火了。”

夜风卷起满地残花,将她裙摆吹得猎猎作响,混着紫藤花香钻进鼻腔,呛得她眼眶发酸。

程牧昀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滚烫的体温透过血脉灼烧上来。

他俯身时酒气扑在她脸上,泛红的眼底翻涌着深切的温柔探究:“真的吗?”

许灼华别开脸,瞥见黎奇瑞藏在程夫人身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银丝眼镜后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剜得她后背发凉。

她猛地挣脱那只禁锢的手,转身时绣鞋踩碎了满地月光。

许灼华踉跄着往屋内走,听见身后传来程夫人娇弱的咳嗽声,还有黎奇瑞沙哑的安抚:“人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像根锈钉,直直楔进她太阳穴,眼前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几乎要将她拖入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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