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色认真不似假的,月初宁露出一直抿着的下唇嘟给他看。
男人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小妻子那软糯q弹的下唇,没被咬破,其实就是被他的小虎牙扎得有点点疼。
他是有分寸的,不可能真咬破她的唇。
看他看得认真,她忍不住就委屈骂人:“臭小狗,咬人疼死了。”
只是没想到话刚说完,上唇又被他啃了一口。
这下好了,上下对齐了。
月初宁捂嘴惊得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
压根没想到他竟然明知再犯,又咬人了。
他惩罚般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许叫我小狗。”
“你……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过分的人,又咬又打人的,我要向周政委告状,说你家暴我!”
她又气又委屈,在他怀里蹬腿挣扎起来,只是这男人核心力量太稳太强了,任她怎么蹬腿挣扎,他竟然都不带晃一下,还搭配另一只手,将她抱得更牢了。
等她扑腾得差不多把力气都用完了,终于累了,他才抱着人回了房,将人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来。
“媳妇,阿宁,好想你。”
男人撒娇般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熟悉体香,“所以我不想吃雪糕,也不是小狗。”
月初宁耳根一红,自然能明白他的暗示。
意思就是今晚他要开荤。
“那行,今晚纵容你一次,但下次你不许咬我了。”
被这么一个平日里像一朵冰山雪莲花一样高冷话少的男人埋在颈窝里撒娇,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得为他化为绕指柔。
“太想你了,就忍不住,今晚保证不咬了。”
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闷闷地从她颈窝里传来,说话的时候她锁骨还被微微地震了一下。
她的唇,软软糯糯的,比糯米糍还好吃。
月初宁痒得深吸气,妖精。
这妖精在外面一副禁欲冰冷的生人勿近样,在她面前却像只勾魂的男狐狸精一样。
无师自通勾她的技能。
一回来就要亲亲要抱抱还撒娇要人,她被咬被打了都得心甘情愿给他。
不是妖精是什么。
好不容易才哄得这粘人的妖精先去洗澡睡午觉,月初宁才得以脱身溜出来去给霍星曜打电话。
这个时间霍星曜并不在外宾招待所,招待所的服务员只说等霍先生回来后会给他转达。
刚挂了电话,就遇到了李青柏。
她直接叫了李青柏晚上来家里吃饭。
李青柏自然是无不应的。
月初宁想起最近沈萤那边正认亲忙呢,忽而打趣问:“青柏大哥回来这几天,去见过萤姐姐了吗?”
他目光不自然地飘向外面,装作很随意地回答:“去探望夏老同志的时候,见了一面。”
说得有多官方就有多正式。
一点都不掺杂私心似的。
实际上他根本不是只见了一次,而是每天清晨五点就出发跑去医院,将买好的早餐送给夏奶奶,让夏奶奶等沈萤早上过来查房的时候,顺带一起吃点。
沈萤工作忙的时候,习惯随身多带一个包子或者馒头当上午的加餐,以免没到午饭前就饿了。
所以他买来的一般都是些方便的小吃食,比如小笼包、驴肉火烧、肉包子这一类。
只为了让她上午饿了方便随身带在身上随时能吃。
“哦~~~~~~我说呢。”
月初宁夸张地歪着头上下打量欣赏他此刻的模样,“你说我今晚要不要叫萤姐姐也过来一起吃个饭呢,她曾在大丰县待过一段时间,吃到大丰县的特产应该会很怀念吧。”
李青柏眼前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下午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我开车去医院那边帮你接她过来吧?”
月初宁:“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她会上你的车,还是上柳院士的车。”
柳院士如今也在军区家属院分到了房子,昨天是10月底最后一天,医院附近的那个租来的房子已经退租了。
现在苏茉已经跟着柳振华一起都搬到家属院来了。
因为是柳振华的配偶,苏茉的粮食关系也正式转过来到军用机械厂这里,再也不用靠介绍信留在康市了。
这还是昨天月初宁看那边搬家忙忙碌碌的,才知道的呢。
遇到月初宁的时候,苏茉还有些不好意思,说现在他们新家还没收拾好,等收拾好了就请她和陆秋砚小夫妻俩、周鸿洺一家还有沈工一家一起去吃顿饭。
李青柏怔了怔,“阿萤跟柳院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搭柳院士的车?”
月初宁神秘一笑。
……
下午四点半钟左右,李青柏开着车去军用器械厂接柳振华。
今天柳振华加班加点提前两个小时忙完了当天要忙的工作,原想着早早去医院接沈萤下班回来一起吃晚饭的。
没想到看到今天开车的人并不是平日里那个驾驶员小年轻,而是李副团长。
他有些惊讶:“这……今天怎么是李副团长你亲自开车了?”
就算那小年轻有任务被调出去了,但军区里的汽车兵肯定不会个个都忙,怎么会派一个副团级的干部过来给他开车。
这太让他受宠若惊了。
李青柏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挠了挠下颌线,“小覃他有任务去忙了,我许久没开车担心车技生疏了,就随口答应帮他开车接送您,上车吧柳教授。”
“哦哦好。”
柳振华忙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上来。
李青柏打着方向盘掉头开出去,才刚到军区大门附近呢,远远地就看到了原来担任柳振华驾驶员的小覃正蹬在一辆自行车上做外出登记。
柳振华疑惑地扶了扶眼镜向前方张望:“那正在做登记的是不是小覃啊?”
李青柏镇定自若地踩着油门缓缓开过去:“应该是吧,这小子的任务好像就是外出办事。”
柳振华:“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随口问完这一句之后,他就没再多问了。
而极少撒谎的李青柏此刻握方向盘的手掌已经不知何时出了一层薄汗,摸方向盘都有点打滑了。
他赶紧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看着前方的小覃做完登记出去了之后,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