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的确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无比香艳的梦。
脑袋中昏昏沉沉,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她伸手抚上“小少爷”的脸,连手中的触感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应该是假的吧?
虞栖自嘲一笑,却也放纵其中,没有推开“容雪声”。
她的指尖划过“容雪声”的脸庞,还是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
“你怎么忍心呢?容雪声?明明你那么辛苦才生下他?为什么舍得呢?”
虞栖当然不知道此话一出身下人顿时僵住,迟迟没有动作。
很快,虞栖似乎也知道得不到答案,轻笑一声,拥住那道温热的身体,温柔又放肆。
“你说你该不该受罚?”
虞栖吻过容雪声的鬓边,再到耳垂,耳鬓厮磨地说着令人沉醉“情话”:
“早知道就让你生三个了!说不定你还会乖一点……”
她只知道梦境中的容雪声无比配合,却不知道身下人忽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怀着羞涩望着她。
容雪声满心欢喜,想着虞栖还没有忘记他,至于虞栖嘴里的那番话,也被他视为调情之语,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勾着虞栖的脖子往下压,眸中也带着沉醉之色,故意应和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让我生!”
虞栖手上的动作顿住,不理解为什么在梦里,小少爷还是这么“嘴硬”,一点不饶人。
好啊好,小少爷是真的想吃点苦头对吧?
虞栖唇边牵起一抹笑,勾起“容雪声”的下巴,俯身凑近低语:
“行。”
“到时候可别怪我。”
横竖在梦里,无论她对“容雪声”做什么都没用吧?但那口气,她是一定要出的。
于是脑子不算清醒的虞栖开始在心里默念那两个buff。
此时,容雪声耐不住发出一声“嗯哼”,却舍不得放开,只是依恋又专注的望着虞栖,仿佛要将欠缺的时光补回来。
可惜一朝一夕之间,哪里容得下数日光阴。
床边轻纱垂下,将床上的两人掩映其中,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瞧得并不真切。
烛光熄灭,直到晨曦一抹光洒进来,容雪声才挣扎地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衫,脚步艰难地离开了房间。
他也不想走的。
但要是虞栖醒来看见他,恐怕会更生气吧?
毕竟虞栖根本就没有原谅他。
容雪声抿了抿嘴角,正要推开门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原路返回从窗户口爬了出去。
等虞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不过大概是因为昨晚的“梦”做的太过真切,她睁开眼后竟然也有些不确定。
真的只是梦?
虞栖皱眉思索,本想叫系统出来问问,就率先听见系统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嘿嘿嘿……】
【是的,没错,宿主……昨晚上你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虞栖沉默了两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昨晚都是真的?那…”
【嗯!嗯!一下就用了两个buff呢!放心昂宿主,都用上了!】系统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虞栖:“……”
她忽然有点心累。
也就是说昨晚上容雪声的确来过,然后拖着那副身子回去将那破墙又堵上了?
啧。
虞栖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外头月和正轻声唤她用早膳,她也只是心不在焉答应了一声。
搅动着碗里的粥,虞栖的异常显然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月和眉眼间闪过一抹思索,柔声问:
“大人,可是今日早膳不合你胃口,还是昨夜饮了酒,头还疼着?”
“没事,我只是没有胃口。”虞栖心思淡淡的回,一心想着后面该怎么办。
离和离之期只差不到一年的时间,她是该说容雪声爬床爬得很及时吗?
虞栖放下勺子,缓缓起身:“我去看看圆圆,你忙着吧。”
到圆圆房间的时候,圆圆还睡着,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圆圆恬静的睡颜,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圆圆小手揉了揉眼睛,慢慢醒了过来——
“娘亲!”
一睁开就看见自个娘亲守在床边,圆圆当即软软的扑进了虞栖怀里。
“好了昂,起来吃早膳好不好?”虞栖拍了拍圆圆的背,轻声哄着。
圆圆身上似乎一点都没有某人胡搅蛮缠的性子,笑眯眯地弯了眼,立刻脆生生的答应:
“好呀!”
一见圆圆这个样子,虞栖当即舒心多了。
她将圆圆抱起来转了个圈,圆圆身前的那枚玉佩随之轻荡,虞栖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秒,随后慢慢的移开。
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圆圆自从见过那枚玉佩后就爱不释手,非要带在身边。
而此时,累得精疲力竭的容雪声正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虞栖猜得没错,为了避免被虞府的下人发现,尽管昨夜容雪声累极了,还是亲手将那个洞给堵上了。
堵完了之后容雪声既惆怅又满足的回到房间里,心思摇摆不定,不断猜想着虞栖有没有发现,还是会全然记不得。
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虞栖会想起和离一事吗?
容雪声不敢确定。
他连做完那事后留下来都不敢。
容雪声恼极了,最后也只能睡着了,于是一睡就是晌午。
容卿?一脚踢开门,硬生生将容雪声吵醒了,容雪声也不是个没脾气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语气不太好的问:
“你干什么?”
“我做什么?!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说你要住在虞大人附近,爹爹和娘亲都允了,但是哥哥……这都两年了,你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容卿?不争气的看着床上的容雪声,怒其不争道:
“你好歹算是虞大人的正牌夫郎,要是你不行,就换我来!哥哥不行,弟弟也不是不能替你!”
他满心希望到时候这个所谓的“哥哥”能提携他一把,结果倒好,就这么在这儿干耗着!
容雪声眼皮一掀,十分淡定: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
昨晚可是……整整一夜。
但他没有义务跟一个外人分享这种事,只是又躺下,背对着容小公子,闭上眼哑声说:
“要是出去把门带上。”
容卿?怒气冲冲来,最后也只能不甘心的走了。
待门被关上,容雪声揉了揉自己的腰,语气埋怨中带着几分幸福:
“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