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识相,安安分分传几道善法,在东方的规矩里讨些功德,我们未必会过多干涉;可他们若敢越界,想把‘西方大兴’变成‘西方独霸’,想把东方的道统踩在脚下,那我可就不会再客气了。”盘锐的声音陡然拔高,周身星力澎湃,连山巅的灵晶都跟着震颤,“到时候,不用太上老君出手,我只需引动玉京山的星空本源,就能让灵山的佛光暗上一半;只需让昭儿松动灵山周边的星轨,就能让他们的推演天机失灵,连悟空的踪迹都算不到;甚至只需给鲲鹏老祖递个消息,让他去灵山后山闹一闹,就能把赤尻马猴的禁制彻底破掉,让他们的替代品先乱了阵脚——这些手段,我还没动用呢,他们就该偷着乐了。”
盘锐缓缓收敛星力,玄色道袍上的星纹重新归于平静,可语气里的笃定却更甚:“总而言之,这量劫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西方教能‘兴’,但怎么兴、兴到什么程度,得看我们的脸色。他们若懂规矩,大家相安无事;若不懂,那我不介意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东方大能的底线’,什么叫‘量劫的真正掌控者’。”
瑶姬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他的话,眼底泛起认同的笑意,抬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说得对,咱们给他们的余地已经够多了,再敢得寸进尺,就该让他们尝尝东方的厉害。这‘西方大兴’,终究得按咱们的规矩来。”
瑶姬听着盘锐掷地有声的话语,眼底的最后一丝忧色彻底消散,化作满眶明亮的笑意。她抬眸望向盘锐,月华般的眼眸里清晰映着他玄袍星纹的模样,指尖下意识收紧了握住他的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亿万年相伴的默契与安心,让她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
盘锐也恰好转头,目光落在瑶姬带笑的眉眼上。看着她因笑意微微弯起的眼角,看着她袖口月华与自己周身星力交织的微光,他此前话语里的冷冽与锋芒悄然褪去,只剩下与她并肩时的松弛与笃定。四目相对的瞬间,无需再多言语,彼此眼底的想法早已通透——那是对西方教算计的不屑,是对东方道统的底气,更是对两人同心护局的绝对信任。
“哈哈哈哈!”
先是盘锐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带着洪荒大能的豪迈,震得山巅灵草轻轻摇曳;紧接着,瑶姬清脆的笑声也随之响起,如月华落泉般悦耳,与他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玉京山巅久久回荡。这笑声里没有半分故作姿态的张扬,只有看透局势的从容——他们知道,西方教的阴谋不过是螳臂当车,悟空的成长已稳如磐石,东方大能的护持更是密不透风;这笑声里也藏着对彼此的认可,从最初担忧西方教掀桌子,到如今布下天罗地网、手握量劫主动权,两人步步筹谋、彼此补位,早已将这局棋牢牢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