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第三百九十五章:报纸上的故事

1958 年的深秋,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北风呼啸着,裹挟着枯草碎屑,在东北平原的土路上肆意盘旋。这些枯草碎屑被风卷得高高飞起,然后又像被遗弃的孤儿一样,无助地飘落在地上。

谢文东扛着锄头,步履蹒跚地从地里走回来。他的裤脚沾满了半干的泥点,这些泥点仿佛是大地对他辛勤劳作的印记。他的鞋帮上还挂着几根黄灿灿的玉米须,那是今年最后一垄玉米地的遗留。

今年的玉米收获比往年都要晚一些,这可让谢文东忙坏了。他每天都得早起晚睡,加班加点地在田地里劳作,希望能尽快完成收割工作。

白天的时候,阳光炽热,照得人睁不开眼。谢文东却顾不上这些,他手持锄头,一锄头一锄头地刨着坚硬的土坷垃。每一下都需要用尽全力,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但他没有丝毫停歇,一直埋头苦干,直到太阳落山,余晖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当夜幕降临,谢文东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回家去。一路上,他感到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然而,当他路过那些白天被他翻动过的土坷垃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那是白天太阳晒过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这些土坷垃里。谢文东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那些土坷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些土坷垃见证了他一天的辛勤劳作,也承载着他对丰收的期望。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但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会迎来收获的喜悦。

他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头一眼就看见堂屋八仙桌上摊着张报纸,油墨味儿混着灶房飘来的地瓜香,在不大的屋里绕着圈。张彩霞正蹲在灶前添柴火,蓝布棉袄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听见门响,她直起腰回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东子,你可算回来了!村长刚让人捎来的,你快看——”

谢文东把锄头靠在门后,搓了搓手上的泥,走到桌边拿起报纸。纸页还带着点潮气,头版右上角的标题格外扎眼,黑体字印得方方正正:《从绿林好汉到劳动模范——记抗日英雄谢文东》。他的名字就嵌在标题里,跟“绿林好汉”“劳动模范”这些词挨在一块儿,倒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把“谢文东”三个字蹭得发了毛。

“上午广播室响的时候,我还在院里晒豆子呢,”张彩霞擦了擦手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村长在里头念,一提到你名字,我手里的簸箕都差点掉了。后来村民们都往村部院子里凑,老王家的婶子还拉着我问,说这报上写的,真是咱当家的?”

谢文东沉默不语,他缓缓低下头,继续阅读着手中的报道。记者详细地描述了他当年在山林中与鬼子周旋的经历,那些日子里,他带领着兄弟们,穿梭于山林之间,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捉迷藏游戏。

报道中还提到了他们炸毁炮楼、拦截粮车的英勇事迹,这些都是他和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胜利。然而,最让谢文东感到震惊的是,记者竟然连他三十岁那年在密山与鬼子拼刺刀的事情都写了进去。

那是一场殊死搏斗,他的左胳膊被鬼子的刺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他并没有退缩,依然坚持战斗,最终带领兄弟们成功击退了敌人。这段往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提起过了,即使在夜里偶尔梦见,他也只能记得枪子儿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兄弟们倒下时那睁大眼睛的模样。

当他的手指停留在“左臂受创仍坚持指挥”这一行字上时,他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起了那位为他包扎伤口的老中医,那位善良而勇敢的老人,在鬼子清山时,为了掩护他,毅然决然地留在药铺里,最终被活活烧死。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谢文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老中医的感激,有对鬼子的愤恨,还有对那段岁月的无尽感慨。

“爹!爹!”院门外传来念军的叫喊,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二岁的半大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也攥着张一模一样的报纸,跑得满头是汗,额前的碎发都贴在脑门上。他一头撞进谢文东怀里,把报纸举到他眼前,指着那行“抗日英雄谢文东”,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声音又脆又亮:“爹!你看!报上说你是英雄!我爹是英雄!”

谢文东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念军的手还小,攥着报纸的指节都泛了白,眼睛盯着报纸上的字,像是要把那些铅字都刻进心里。他忽然想起念军刚上小学那年,老师问班里的孩子“你们的爹是做什么的”,念军回来跟他说,他没敢说爹以前打过鬼子,只说爹是种地的。那时候谢文东没说话,只给儿子夹了块炖土豆。

“英雄谈不上,”谢文东把念军手里的报纸轻轻抽出来,叠了叠放在桌上,“就是当年没让鬼子欺负咱老百姓罢了。现在咱好好种地,让你和你娘有饭吃,比啥都强。”

“可村长老爷子说了,”念军凑到他跟前,仰着小脸儿,“这报纸要送到县里去,说不定以后还有城里的人来咱村,听爹讲打鬼子的事儿呢!”

张彩霞在一旁听着,端起灶上温着的红薯粥,盛了一碗递给谢文东:“先喝碗粥暖暖身子。村长刚才来的时候也说,这报道是省里派来的记者写的,说不定往后真有外人来。咱屋后头那间空着的柴房,要不拾掇拾掇,万一有人来,也能住下。”

谢文东慢慢地伸出双手,仿佛那碗粥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其摔坏。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碗沿时,一股热气猛地升腾起来,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庞。这股热气带着淡淡的米香和红薯的甜香,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他深吸一口气,尽情地感受着这股热气带来的温暖。那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透过他的肌肤,渗透进他的身体,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热气。

谢文东缓缓地将粥碗凑近嘴边,生怕会被烫到。他轻轻地吹了几下,那滚烫的粥水表面泛起了一层涟漪,热气也随之飘散开来。他又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那滚烫的粥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暖意。这股暖意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让他的身体都感到一阵舒适。粥里的红薯香甜与米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开来,仿佛一场味觉的盛宴。他细细品味着这美妙的味道,让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停留片刻,然后才缓缓咽下。

这粥的味道,与他当年在山林里喝的草根汤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那时候,他们物资匮乏,粮食短缺,冬天只能靠挖掘地里的冻土豆来充饥。那些冻土豆被煮成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汤,虽然勉强可以填饱肚子,但味道却异常苦涩,难以下咽。

然而,就是这样的草根汤,也是他们兄弟们共同分享的食物。每个人都只能分到一小碗,却都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那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互相传递着那一小碗汤,虽然汤很稀,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喝着,生怕浪费一滴。

而现在,这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米粥,对于谢文东来说,不仅仅是一顿简单的饭食,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他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米粥,看着那浓稠的汤汁和软糯的红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这碗粥的香气,让他想起了那些艰难的日子,也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他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些遥远而艰苦的岁月。那时候,他和兄弟们在山林里艰难求生,每天都面临着饥饿、寒冷和敌人的威胁。

而在他的记忆深处,有一个身影格外清晰,那就是秀儿。她是一个善良而坚强的女人,也是他过世的第一任媳妇。尽管生活如此艰难,秀儿却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用她的爱和关怀温暖着他和孩子们。

有一次,秀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给他送来了一个玉米面窝头。那窝头虽然粗糙,但对于饥肠辘辘的他来说,却如同山珍海味一般珍贵。秀儿告诉他,这是她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让他一定要吃饱。

然而,就在秀儿返回的路上,不幸降临了。她被鬼子的巡逻队撞见,尽管她拼命地奔跑,但最终还是被抓住了。从那以后,秀儿就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了年幼的念军和无尽的思念。

每当他想起秀儿,心中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悔恨交加。他常常会默默地责怪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毫不犹豫地陪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不会遭遇如此不幸的事情。然而,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秀儿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只留下了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和深深的思念,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头。

“别瞎拾掇了!”谢文东突然放下手中的粥,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碗,声音低了些,“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哪值得外人特意来。再说,我那些事儿,说多了也没啥意思,都是些流血的日子,不提也罢。”

张彩霞知道他心里的疙瘩,也没再劝,只是把桌上的报纸又仔细叠了叠,放进抽屉里,还在上面压了个布包——那布包里装着谢文东当年用的一把短刀,刀鞘都磨得发亮,是他从鬼子手里缴获的。

傍晚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又响了,还是村长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一遍遍地念着报纸上的报道。谢文东站在院里,听着喇叭里传来自己的名字,看着天上渐渐沉下来的暮色,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拿起靠在墙根的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落叶,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要把心里的不安都扫走。

“东子!东子在家吗?”院门外传来喊声,是邻居老周头。谢文东放下扫帚,拉开门,看见老周头手里也拿着张报纸,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都是平日里一起种地的伙计。

“老周叔,你们咋来了?”谢文东把他们让进院。

老周头举起手里的报纸,脸上笑开了花:“这不为了你的事儿嘛!刚才在村部听村长念报纸,听得我心里直冒火!想当年你带着咱村的后生去打鬼子,我还记得你临走时跟我说,‘周叔,你放心,只要我谢文东活着,就不让鬼子进咱村一步’!这话,我到现在都没忘!”

“是啊,谢大哥,”旁边一个叫柱子的年轻人接话,他爹当年跟谢文东一起打过鬼子,后来牺牲了,“我爹以前总跟我说,谢大哥你当年在鬼子的炮楼底下,硬是凭着一把大刀,砍死了三个鬼子,救了咱村十几个妇女儿童。现在报上写了你的事儿,往后咱村的人出去,也能跟外人说,咱村出了个抗日英雄!”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当年的事儿。有人说谢文东当年如何带着他们拆鬼子的铁路,有人说他如何把自家的存粮拿出来分给受灾的村民,还有人说他当年为了掩护村民转移,自己引着鬼子往深山里跑,三天三夜没合眼。

谢文东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那些他以为已经忘了的日子,原来都刻在村民们的心里。他想起有一年冬天,鬼子把村子围了,要抓他这个“谢文东”。村民们把他藏在菜窖里,任凭鬼子怎么打,怎么问,都没人说出他的下落。有个叫二娃的孩子,才十岁,被鬼子打得满嘴是血,也只说“不知道啥是谢文东”。

“都过去了,”谢文东叹了口气,给大伙递烟,“当年要是没有大伙帮我,我谢文东早就成了鬼子的刀下鬼。现在咱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

“好是好,可我总觉得,这报纸一登,往后咱村就不得安宁了,”老周头抽了口烟,眉头皱了起来,“你想啊,城里的记者要是来了,天天围着你转,你还咋种地?万一再引来些不三不四的人,那可咋整?”

老周头的话,正好说到了谢文东的心坎里。他不怕打仗,不怕鬼子,就怕现在的日子被打乱。他现在就想好好种地,看着念军长大,看着张彩霞每天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看着院子里的鸡下蛋,看着地里的庄稼丰收。这些平平静静的日子,比什么都珍贵。

“走一步看一步吧,”谢文东掐灭了烟,“真要是有人来,咱就说,当年的谢文东早就死在山里了,现在的谢文东,就是个种地的老百姓。”

大伙又聊了会儿,天彻底黑了才走。张彩霞把屋里的灯点上,煤油灯的光昏昏黄黄的,照在墙上挂着的锄头和镰刀上。她看着谢文东坐在桌边,眉头紧锁,知道他还在琢磨报纸的事儿,就走过去,给他续了杯热水:“别想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谢文东接过水杯,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他看着张彩霞,又看了看里屋已经睡着的念军,心里忽然踏实了些。是啊,不管将来有多少人来,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他还有这一屋人,还有这一亩三分地,就啥都不怕。

夜里,谢文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当年在山林里,跟弟兄们一起看星星,弟兄们说,等把鬼子赶出去了,就回家种地,娶媳妇,生孩子。现在鬼子赶出去了,弟兄们却没几个能活着看到这一天。他又想起秀儿,想起她临死前,还攥着给他做的布鞋,说“东子,你要好好活着,看着咱的孩子长大”。

他悄悄起身,走到堂屋,打开抽屉,拿出那张报纸。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报纸上,“抗日英雄谢文东”那几个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把报纸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到记者写“谢文东如今仍保持着当年的军人作风,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带领村民改良土壤,提高粮食产量”,心里忽然觉得,或许这报纸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他没辜负弟兄们的期望,没辜负秀儿的嘱托,也没辜负村民们的信任。

他把报纸折好,放回抽屉,又摸了摸那个装着短刀的布包。刀鞘上的木纹,在手里很熟悉。他想起当年用这把刀,捅死了那个杀害秀儿的鬼子军官,想起那个军官临死前,眼里的恐惧。那时候他恨,恨鬼子,恨战争,恨这世道。现在他不恨了,他只想守护好眼前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谢文东还是天不亮就下地了。他刚走到地里,就看见村部的方向围了好多人,还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拿着本子和笔,像是在打听什么。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没往村部那边去,径直走到自己的地里,拿起锄头开始刨地。土坷垃被锄头翻开,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他刨着刨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请问,您是谢文东同志吗?”

谢文东回过头,看见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手里拿着相机和本子,正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笑,递过来一张名片:“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昨天看到关于您的报道,特意来采访您,想跟您聊聊当年打鬼子的事儿,还有您现在的生活。”

谢文东看着那张名片,又看了看远处村部院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心里忽然犯了难。他该怎么跟这些记者说?说当年的血雨腥风,还是说现在的柴米油盐?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刚出来,金色的阳光洒在地里,照得玉米秸秆金灿灿的。他想起念军昨天说的“我爹是英雄”,想起张彩霞把报纸放进抽屉时的小心翼翼,想起老周头说的“咱村出了个抗日英雄”,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采访就不用了,”谢文东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我就是个种地的老百姓,当年的事儿,都是应该做的。现在我就想好好种地,多打粮食,让村里的人都能吃饱饭。要是你们真想了解,就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们,他们比我记得清楚。”

记者还想再说什么,谢文东已经拿起锄头,转过身继续刨地。锄头落下的声音,在安静的田野里格外响亮。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往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记者来,更多的人来。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喧嚣,他的根都在这里——在这片他守护过的土地上,在这屋他牵挂的人里。

只是,他心里还有个疑问:这些记者的到来,这些报纸的报道,真的能让更多人记住当年的历史吗?还是说,只会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波澜?他不知道答案,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像当年在山林里那样,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夕阳西下的时候,谢文东扛着锄头回家。远远地,他看见张彩霞站在院门口等他,念军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野菊花。他加快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晚风拂过,带着田野的气息,也带着家的温暖。他知道,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有这一屋人在,有这一亩三分地在,他就什么都不怕。只是,那报纸上的故事,究竟会把他的生活引向何方?他不知道,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穿越种田之农家小妹这个大明好像不太一样拔刀!全军冲阵一缕幽香让你匡扶汉室,你去扶貂蝉蔡琰我有一城,住着历代帝王不让江山我要做首辅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大唐:长乐请自重,我真不想当驸马科举,我书画双绝,诗仙在世手握召唤系统闯不一样的三国铁血虎贲战大明红楼:每年一百万叫我怎么花?魂穿古代造就一世人皇汉末刘尨:现代魂掀乱世风云宋魂大秦:三千大雪龙骑踏咸阳南明:炮火开局,我要反清复明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最佳词作斗罗大陆之我能抽取无限武魂本草纲目之药食同源圣主降世:开局狗符咒护体穿越大唐:李承乾的皇位我保定了明末:只允许一万人穿越大唐:长乐请自重,我是你姐夫我都皇叔了,叫刘备声大哥怎么了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南唐荣光:我李煜不止是词帝战贞观逍遥王养成记白嫖诗词我权倾朝野乱世枭皇:柴荣三国:我能趋吉避凶倒霉蛋回到古代当法官十日游戏,但全员皇帝穿越古代,穷屌丝的人生逆袭穿越:刚成大将军,就要远征我成了宋朝最有权势的地主开局明末战场,首秀三连杀贺平安一觉醒来变赘婿大乾九皇子贞观大闲人娶妻靠抽签:老婆是在逃女帝这个武圣只想当官被老丈人嫌弃,我说莫欺少年穷逍遥六皇子,父皇恭请我登基家有卷轴通古今,我养成了未来首辅
随梦书屋搜藏榜:第八冠位汉末:家父袁绍,足矣一手遮天主角们你们玩吧,我要专心搞事业我在明末修仙警官,我是直男冒牌皇叔闭关锁国让大明领先世界数百年换宋宋末争霸:从水浒二龙山开始皇姐和亲,我在敌国杀疯了三国战神天启新篇粉丝建言重塑大明于是我成为了神孤才不要做太子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重生之太子归来我刷的短视频通古代,古人看麻了战争服务公司开局被退婚,路边捡个便宜小娘子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重生古代:从军户到一统山河!水浒:开局花一块钱彩礼娶潘金莲锦衣当国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苏宋无上仙秦:从绑定大秦国运开始成至高三国之我是皇太子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东汉之我都成仙了,还当皇帝无限烽火:坦克大玩家唐砖军旅情路纯情小妞很霸道祁同伟重生武大郎,水浒杀疯了星主三国水浒卧底朱元璋:从梁山开始,覆灭北宋!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我在古代的种田大空间重生:太子要造反计谋天下一品辣妻大唐第一村大姑爷小书生齐襄超级医道兵王喋血王妃:一怒倾天下明末皇太子带着枪炮去大宋帝后传说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边军:从女囚营开始汉疆喋血风云录带着漫威回北宋历史中的酒馆大宋伏魔司全球帝国从明末开始真理铁拳岂独无故锁腰!高阳她哭哑了求饶重回1950:我为国家造核弹!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大周第一婿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郑锦:我在南明的奋斗生涯冰临谷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大唐躺平王三藏还俗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从侯府废柴到一字并肩王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