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鑫唇角轻扬:“年永恒,你这般奋力拼搏,到底值不值?所需资金,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即便没有你年永恒,我同样能让中元公司蓬勃发展!等你刑满释放那天,中元早已焕然一新!或许,回归家庭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贺鑫畅想着未来两人宁静的生活,那正是她魂牵梦萦的画面,也是她与年永恒插队时男耕女织、难以忘怀的岁月。
一个家庭容不下两个强势的人,总要有人妥协。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走向门口。
年永恒焦急地站起:“鑫鑫,听我说,立刻收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贺鑫脚步一顿,冷冷丢下一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贺鑫坐在中元食品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丰满的身体陷在宽大的座椅中。
目光扫视着这间办公室,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俯瞰下方的人群,顿觉所有人都如尘埃般渺小。
“这就是掌控权力的滋味。”贺鑫眯着眼,从前她完全不明白丈夫年永恒为何如此拼命赚钱,有了这些钱,还不够吗?如今,当财富多到用不完时,金钱不再是唯一追求,对权势的渴望才更让 ** 罢不能!想想看,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命运!“光是商界已如此,若是政坛高手……”贺鑫感慨道,那掌控的力量定会更加迷人。
“姑姑,省里投资公司的人员来了!”
“知道了,让他们进来。”贺鑫懒散地抬眼,随意说道。
说实话,她对这次注资没什么兴趣,之所以同意,只是想趁着年永恒入狱这段时间,快速树立自己的权威,完全掌控中元公司!贺鑫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男人——严格来说是前夫,安心在家带孩子!
别再执着于寻找其他路了!“祁同炜,你就是横在我面前的阻碍。”贺鑫一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祁同炜,就恨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他暗中指使,年永恒怎会执意离婚?对年永恒的感情让贺鑫变得偏执,她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祁同炜。
因此,接到栾必雄的邀请后,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在她思绪飘忽之际,一批来自投资公司的成员已经步入办公室。
“年总,终于见到您了……咦?”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瞧见贺鑫,下意识停顿了一瞬。
怎么会是个女人?
身旁带路的贺权见此情景,立刻堆起笑意解释道:
“各位老板,这位是我姑姑,也是年董事长的夫人,贺鑫贺总!”
“原来是贺总。”
那男人回过神来,招呼两人坐下。
他先扫视四周,而后慢悠悠开口:
“贺总,不知年董事长……”
贺鑫微微扬起眼眸,浅笑以对:
“年董事长去外地考察项目了,前几天与诸位接洽的是我。”
“哦?”
男人沉吟片刻,“所以您现在可以完全代表中元公司?”
“那是当然!这家企业本就是我姑姑与年……姑父一同创办的!”
还不等贺鑫开口,贺权就抢着回答。
“很好。”
男人点头微笑,又有些犹豫地说:
“但签约是大事,要不要换个地方详细谈谈?”
贺鑫皱眉。
这又是何必呢?
“到会议室签约……”
她无意间瞥见角落里的保险柜。
里面空空如也,仅有一些年永恒的期权和几根金条。
自打几天前接管董事长办公室以来,
她认定重要物品需藏于安全之处,
早已将办公室视为自己的领地。
自然要将那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搬到这儿。
此刻。
对于许多人而言至关紧要的东西,
正静静待在保险柜里!
“应该没有问题……”
贺鑫眉头舒展又紧锁。
一方面,这些人不知道她的秘密;
另一方面,
他们也不知晓保险柜的密码。
即便如此,
此时气氛紧绷,人心浮动。
贺鑫正面对一家看似正式的投资公司提出的一些古怪要求。
略加思索后,她问道:“诸位可曾听说过同心投资公司?”话音落下,她目光如电般直视对面的三男一女。
为首的男子先是一愣,继而笑道:“贺总此问莫不是明知故问?同心投资可是汉东省的新星企业,还承接了海东市的铁路工程。”
贺鑫仔细观察对方表情,确定无异常后微微点头。
她之所以问这个,正是为了试探对方是否有隐瞒。
然而,对面的男子似乎被触动,脸色不大好。
“贺总为何提起同心投资?难道贵方也收到合作邀请?还是您想借其名义抬高我们的期待?”男子冷哼一声,“贺总无需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毕竟大家都清楚,同心投资的资源都投到了铁路和青莲市祁家村的旅游项目上,哪里还有余力关注中元食品?”
贺鑫淡然说道:“罗总的见解稍显片面。
虽然中元现在面临困境,可去除阻碍后仍有广阔前景。
想必您已经明白,美食城项目因为祁同炜的事恐怕要接受审查了吧?”
男子坦率承认:“贺总果然洞察力非凡。
既然这样,不如去会议室详细商议具体事项?”
贺欣应允,直接切入主题。
众人入座不久,罗总身旁一名男子忽然捂腹,表情窘迫。
“嘭——”
会议室瞬间弥漫一股刺鼻气味,众人纷纷掩鼻皱眉,甚至有人站起避离。
贺欣更是挪椅远离,罗总亦捂鼻作嫌恶状。
低声呵斥:“先解决个人问题,别在这里搅局!”
“明白!明白!”
男子狼狈离开,身影消失后,众人才松手呼吸。
“抱歉,人难免三急。”罗总试探问道,“我们继续?”
贺欣理了理发,镇定答道:“继续。”
会议继续,约半小时后,刚才那男子再次进来,依旧残留些许怪味,众人又本能躲闪,此人看来实在不雅。
这场关乎巨款的谈判因此略显尴尬。
男子勉强笑笑,揉了揉鼻尖。
“贺总,咱们正谈到关键处。”
罗总敲桌提醒:“当前争议焦点在于贵司估值。”
“正是如此。”贺欣点头,“罗总应该知道,中元只是暂时受挫,很快会恢复生机。”
“这点毋庸置疑。”
罗总冷哼一声,再度敲桌:“贺总对中元的信任,该不会只寄托在美食城上?”
贺欣皱眉:“抱歉,我是汉东投资方,无须顾忌太多。”
罗总摊手:“一旦美食城被拆除,中元之前的努力便付诸东流。”
“虽是如此,但也争取了些许时间。”
“然而……”
罗总摇头:
“这种事牵涉政治,谁能打包票呢?你说祁同炜会倒台甚至更惨,这我就该信吗?要是他没倒呢?要是他又卷土重来呢?到时候年永恒重回掌权,还会允许我们参股?”
“哈哈!”
贺欣没想到罗总如此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