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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佩云自然是希望陆节能脱离险境,留在鹰扬军辖内安稳度日。

可陆节却态度坚决,表示即便成亲,也必须重返东牟。

他的理由很充分:东牟的谍报网络是他一手建立,关乎鹰扬军对最大劲敌的动向把握,至关重要,换任何人去接手,他都难以放心,一旦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严佩云为此还专门找过严星楚,语气中带着不解与忧心:“星楚,难道东牟那边,离了陆节就真的转不动了吗?就不能派个得力的人去替他?”

严星楚理解姐姐的担忧,但也深知陆节的顾虑。

东牟非比寻常,陈谅、陈彦父子绝非易与之辈,谍报工作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陆节这是要将最危险的责任一肩扛下。

严星楚也不是没考虑过换人,甚至让陆节自己推荐接班人选,可一个月过去了,陆节迟迟未能举荐出能让他完全放心交接的人。

这事成了严星楚心头一件难事,陆节这份担当令他感动,也让他这为主帅的倍感压力与愧疚。

陪着洛青依回到温暖的内室,刚坐下没多久,史平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大帅,金方到了洛东关,正在前堂求见。”

严星楚一愣:“金方?大雪天的,他不在洛北口,跑来这里做什么?”

史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回大帅,他是来躲人的。”

“躲人?”严星楚更疑惑了。

史平解释道:“听说贡雪姑娘……也到洛北口了,看样子是追着金方来的。”

严星楚顿时哭笑不得:“贡雪来了,他就躲到我这帅府?他一个草原上长大的汉子,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一个姑娘?若真对人家没那份心思,直接言明,说他心有所属是东牟那位八公主,说开了不就行了。”

史平在外头也只是笑,不好接这话茬。

严星楚摇摇头,对洛青依交代一句,便起身披上大氅,带着史平往前院大堂走去。

大堂里,炭火烧得正旺,金方正搓着手来回踱步,一见严星楚进来,立刻上前行礼,语气急切:“大帅!末将请命,调往北天护卫队下一次往东南天狼军地界运送货物的队伍!”(金方因雪龙山一役后,已经升任百户官,因此自称末将)

严星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真要躲到东南边去,离贡雪越远越好。

他走到主位坐下,打量了一下金方。

半年过去,金方身上的气质沉稳了不少,雪龙山一役的生死经历,让他褪去了不少青涩。

“怎么,”严星楚故意板起脸,“北天护卫队的差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再说,东南路况复杂,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金方脸色有些窘迫,硬着头皮道:“末将…末将只是想多为联盟出力,熟悉各路商道情况。东南一线确实重要,末将愿往!”

“是想躲清净吧?”严星楚毫不客气地戳穿他,“贡雪那姑娘,我从余重九的报告中看过,是个敢爱敢恨、飒爽利落的好女子。你金方在雪龙山能临危不乱,阵斩敌酋,如今却被一个姑娘逼得要远走东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金方脸庞涨得有些发红,吭哧了半天才道:“大帅,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末将……末将只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贡雪姑娘很好,但……但末将确实……”

“确实心系那位东牟的八公主,对吗?”严星楚替他说了下去。

金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严星楚看他这副样子,便放缓了语气:“金方,你是恰克的王子,将来要肩负重任。但无论是治国还是做人,逃避都解决不了问题。贡雪追到洛东关,足见其心。即便你无意于她,也当堂堂正正说清楚,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这般躲避,既伤了对方颜面,也失了你的气度。”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你去东南的事,休要再提,你只需要听余重九和杨霸他们的安排即可。另外,这几日你就在洛东关待着,恰克部使者不日将到,你也可以和他们聊聊,问问你父汗的情况。至于贡雪那边……你自己处理妥当。是坦言相告,还是如何,都由你决定。但记住,莫要失了鹰扬军和恰克王子的体面。”

金方闻言,知道躲是躲不掉了,只好苦着脸应道:“末将……遵命。”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走进大堂,禀报道:“大帅,府门外有两位姑娘,除了东牟八公主还有一位自称贡雪的姑娘,说是从洛北口而来,要见……要见金方大人。”说完,还偷偷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僵住的金方。

严星楚差点笑出声来,现在好了,一下来了俩。

他挥挥手对亲卫道:“请她们进来吧。”

随即对金方道,“人找上门了,是汉子就别躲了。史平,带金方去偏厅等候,总不好让人家姑娘在这大堂里谈私事。”

史平忍着笑,对一脸“赴死”表情的金方道:“金方,走吧。”

金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史平走了。

严星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男女之情,有时候可比千军万马的阵仗还难应付。

他转身对亲卫吩咐:“去请夫人身边得力的嬷嬷,一会儿万一偏厅那边动静不对,赶紧去帮着圆个场,别真闹得不可开交。”

到底是自己看重的人,可不能真闹出什么事来。

偏厅里,炭火烧得噼啪作响。

金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被史平“请”进来的,一抬眼,就看到陈月和贡雪一左一右站着,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墙。

两个姑娘都是极出色的容貌,此刻却一个面覆寒霜,一个眼含嗔怒,空气里都飘着火星子味儿。

他喉咙发干,下意识先看向陈月,硬挤出句话:“你……你怎么也来了?”

陈月平日里温婉如水,此刻声音却像冰凌子似的,又脆又冷:“我来听听,金方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亲自告诉我。”

她特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眼神里的委屈和质问藏都藏不住。

贡雪一听金方先跟她说话,小姐脾气“噌”就上来了,柳眉倒竖:“金方!为什么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一个字都不回我?是看不起我们西南小地方来的姑娘吗?”她声音清脆,带着股火辣辣的直率劲儿。

金方头皮发麻,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或者干脆转身溜之大吉。

可他眼角余光瞥见史平那家伙还杵在门口,不仅没走,居然还抱着胳膊,咧着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眼神里甚至特么的还有点儿羡慕。

金方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骂了句草原脏话,闷头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体面、面容慈祥的老嬷嬷端着茶盘进来了,笑呵呵地打破僵局:“哎哟,两位天仙似的姑娘,大老远跑来,这冰天雪地的,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她手脚利落地给陈月和贡雪奉上茶,又给金方也斟了一杯。

陈月和贡雪都是懂礼数的,尽管心里憋着气,还是谢过了嬷嬷,依言坐下了。

金方刚鼓起点勇气要开口,一看那嬷嬷奉完茶,居然没走,反而笑吟吟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一个史平看戏还不够,又来个听众。这还怎么说?

他不开口,嬷嬷倒是开口了,她先看向陈月,语气温和但直接:“八公主,老身冒昧问一句,你与金方大人,可是私下互许过终身了?”

陈月没料到嬷嬷问得如此直白,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她看了金方一眼,见他没否认,便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是。”

嬷嬷目光又转向金方,带着不容置疑的求证意味:“金方大人,八公主所言,可是实情?”

金方感觉额头冒汗,在嬷嬷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立即点头:“是,嬷嬷。”

嬷嬷这才看向脸色已然有些发白的贡雪,叹了口气:“贡雪姑娘,你可听见了?”

贡雪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但她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金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金方!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有过一点点喜欢我?”

金方是草原汉子,习惯直来直去,被这么一问,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喜欢——!”

他这两个字刚蹦出来,那嬷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其不争的意味:“金方!好你个三心二意的混账小子!”

金方被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急忙摆手解释:“不是!嬷嬷您听我说完!我说的喜欢贡雪,不是……不是对陈月那种喜欢!是……”

他一着急,大夏话更是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越描越黑。

眼看嬷嬷眼神越来越利,陈月眼圈越来越红,贡雪脸色越来越白,他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实在没辙了,一股脑蹦出一连串又快又急的恰克语,手舞足蹈地试图表达清楚。

偏厅里其他三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一个字都没听懂。

金方看着她们茫然的表情,彻底没脾气了。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大步走到贡雪面前,神色郑重,对着她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持续了好几秒。

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是感谢,是歉意,是敬重,却也明确地划清了界限。

然后,他转身走到陈月面前,在陈月含着泪光、不知所措的注视下,拉起她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坚定地按在了自己左胸口上。

那里,心脏正隔着衣袍,一下下有力而急促地跳动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陈月,眼神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坦诚和爱意。

陈月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懂了。

金方对贡雪,是战友般的欣赏和感激;而对她的心意,是真真切切、毫无保留的男女之爱,就和他此刻擂鼓般的心跳一样,真实而炽热。

女人的心思都是通透的。

贡雪看着金方走到自己面前那郑重其事的一鞠躬,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再看到他对陈月那毫不掩饰的举动和眼神,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失落瞬间缠住了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刚才那股泼辣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强忍的难堪和伤心。

嬷嬷见状,心疼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轻轻将贡雪揽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孩子,好孩子……嬷嬷知道,这心里头难受。可这男女情爱的事儿啊,最是勉强不得。和嬷嬷去后院歇歇,喝碗甜汤缓缓神。嬷嬷这辈子还没去过西南呢,你给嬷嬷讲讲你们那儿的山水风俗,听说可有意思了……”

陈月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知道她和金方再留在这里,只会让贡雪更加难堪和痛苦。

她感激地看了嬷嬷一眼,又望向贡雪,不由暗中叹息。她轻轻拉了拉金方的衣袖,低声道:“我们……先走吧。”

金方如蒙大赦,又带着满心的愧疚,最后对嬷嬷和贡雪的方向点了点头,跟着陈月,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偏厅。

史平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咂咂嘴,这才溜溜达达地走开,心里琢磨着:这金方兄弟,真是走了桃花运,也惹了桃花债啊!

另一边,嬷嬷半扶半搂着贡雪,往后院走去。

贡雪一开始还强忍着,等到离开了偏厅,周围没了外人,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却又倔强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嬷嬷也不多劝,只是慈爱地拍着她的背,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到了后院一间暖和的厢房,嬷嬷让人端来热腾腾的甜汤和几样精致点心。

贡雪哭了一场,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稍微顺了些,看着嬷嬷忙前忙后,心里也生出一丝暖意。

“嬷嬷……谢谢您。”她声音还有些哑。

“傻孩子,跟嬷嬷客气啥。”嬷嬷在她身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她,“快尝尝这甜汤,我们夫人有身子,小厨房里常备着,暖身子最好。”

贡雪依言喝了一口,甜丝丝、暖融融的滋味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嬷嬷,您……您不觉得我没羞没臊,追着男人跑吗?”贡雪忽然低声问,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和迷茫。

在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喜欢了就去争取,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到了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嬷嬷闻言笑了笑,眼神里透着历经世事的通达:“哎哟,我的好姑娘,这话说的。喜欢一个人,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怎么了?咱们女人啊,有时候就得为自己争一争!你比那些把心思藏在肚子里,扭扭捏捏最后误了终身的强多了!只是啊,这争,也得看时机,看缘分。那金方小子心里先有了人,而且瞧着也是个死心眼的,你这番心意,怕是真要落空了。但这不丢人,只能说明你俩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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