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进我屋来,看见我脸这样,转头先把我爹给骂了顿。
骂了顿不解气,又把我爹给揍了一顿。
揍完了以后,我寻思能这事儿了了,不行,我娘非得要个说法不行,唉,现在我爹在家也够惨的。”
毛子这人很好面子。
他娘这么拉着他出来,把他臊的不行。
他平时在刘老大那,是预备役二把手的。
但是吧,毛子心眼也是不大够用。让他唱个曲啥的行,真要是碰上事,那也是两眼一黑抓瞎的主。
旁边大米也叹口气:“唉,我家不止我挨打,我爹挨打,我们家小米也挨打了。
俺娘进腊月还等着俺回俺姥姥家送点儿东西呢,被打成这样俺也不敢去姥姥家了。”
毛子听后勾起来伤心事,狠狠地踩断地上的树枝。
嘟囔道:“你还是去你姥姥家,我本来打算都要去相看姑娘了,结果被打成这样。
俺这脸本来一般姑娘就瞅不上,现在可倒好了,被打成这样,那可咋整?
好不容易俺娘才给俺相看了这么个姑娘,现在也泡汤了。”
大家伙儿一起叹气,都同情的看着毛子。
此刻的后悔比昨天晚上更甚了,真不该贪那点儿东西,现在这多耽误事啊,主要是他们害怕又被打。
前面的女人们看见儿子们在后边儿低眉耷拉眼,接着冲他们一顿输出。
毛子他们不敢再拖沓,这才引着他们娘去了。
这边儿毛子娘他们在大门口哭天抢地,朱老太手持着两把菜刀跟着高老太冲了出来。
看门口儿这样的情况,高老太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昨天之前混混又回来了,咋了?
今天还要来干仗?
还带了一群帮手来?”
毛子抬头看见高老太,指着她道“你你你你昨天不是晕倒了吗?”
高老太瞪了他一眼,我昨天晕倒了,我今天就还得晕倒?
老娘好了。”
毛子娘一看就想往前去挠高老太,奈何她前面的朱老太两把刀舞的虎虎生风,像舞着两把宣花板斧。
硬是逼得毛子娘她们无法近身。
再加上就算是能近身也不怕啊,她们这么多女人在家里呢,毛子娘她们才几个人。
就这几个人,林家村的女人们一起上,也能接着把她们给挠成血葫芦。
已经有小娃子去山上喊在山上砍柴的男人和半大小子们了。
但是毛子娘他们可不害怕。咋的,男人来了能揍她们呀。
真要是把她们再打伤了,她们家的男人也不能放过这群人,到时候整个屯子来跟他们干仗,要了他们的命。
毛子和柜子很是害怕这家的男人们回来,纷纷劝着自己娘,要不回家吧。
毛子娘她们怎么可能撤退,战斗还并未开始呢。
毛子娘边上前边骂到:“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敢把我们儿子打成这样,还敢要钱?
惯的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朱老太回骂道:“我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干啥,知道能咋地?
你知道你能长得俊啊?
咋了?
昨天你们孩子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落花流水。
怎么今天才来找场子?
有点儿晚了吧,再加上就你们这几个小人来。
不用我们家多余的人在,我们这个就能把你们忙活了。”
朱老太说完朝地上吐了口。
大福娘也接着开口:“你们不来,我还打算去找你们呢。
你们家孩子给我儿子脑袋打破了,流了多少血。
我儿子后面要是要是有一点事,就是下雨阴天头疼点儿,我也要去把你们家夷为平地!
也是还有脸来,自己养的啥孩子不知道?
昨天你们这些孩子先打坏我们家的篱笆墙,又打伤我们两个人,后来又要闯进我们屋子里。
要不要那个臭脸?
就是再小的孩子也知道,别人家不让进就不进去。
你们这些孩子倒好,硬抢着往里进。
进来想偷东西啊是咋地,咋那么缺教呢。
你们怎么有脸来的话,我说你们赶紧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还来有啥脸来?……”
大福娘没说完呢,柜子娘一蹦三尺高,跳着脚跟她们对骂。
柜子娘长得个儿不高,海拔不够,那蹦高儿来凑。
柜子娘哭喊着:“快看看呀,欺负死人了,土生土长的本地户。
被这些外来户子给欺负了呀,瞅瞅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一分钱药钱不给我们可怎么活呀?”柜子娘叫嚷着,林家村的妇人们围成圈,在高老太他们身后站着。
朱老太磨磨两把菜刀,斜眼看向柜子娘,不屑开口:“土生土长,怎么着?
你们是土地公的子孙呢?
就在这屯子住了几年,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
还有我们欺负你们,大嘴叉子一咧挺会颠倒黑白啊!
我们真要欺负你们,早把你们孩子送到衙门了。
瞅着一个个挺大的大小伙子了,正事儿不干,整天想些歪门邪道。
你们还不赶紧把这孩子弄回家好好拾掇拾掇,他们还领着他们来兴师问罪了。
真有意思,惯子如杀子,我们外来户都知道这个理,你们还不知道。”
说话间,在山上搬木头的汉子们听着信儿飞速的往家跑。
看着从山上那边儿跑来的家汉子们,柜子,毛子,大米,他们吓得都不行。
没想到这些老婆子们这么难缠,还拿着刀。
柜子娘捏了一下毛子娘。
她俩猛的往前一去,高老太太他们举起来刀,柜子娘和毛子娘一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紧紧闭着眼之后把他们儿子吓坏了,拼命的喊娘。
他们躺在地下,直愣愣地一声不出。
跟着桂子娘他们来的妇人们也被吓了一跳。
等山上的汉子跑过来,二话没说直接把毛子柜子等人反剪着胳膊 擒住。
毛子他们赶忙求饶,大声喊着他们并没干什么,是高老太她们举着刀把他们娘气的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咋也叫不醒。
高老太拧眉:“你确定叫不醒?”
毛子忙不迭点点头,道:“我们叫不醒,就像昨天你们一样,咋也叫不醒。”
高老太装模作样皱皱眉,慢悠悠开口:“那这可咋整?是不是得看郎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