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闻昭昭,竟然使出这样腌臜的手段,想要毁了他未来王妃的清白!
今日,若不叫你自食恶果,本王同你姓!
“上去,将奸夫淫妇捉拿下来,游街示众!还闻三小姐一个清白!”
附近的医馆里,闻止鸢找到了明氏,看着躺在榻上的闻侯。
靠肉眼瞧了一眼,便知道不严重。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只想以怨报怨,可没想残害无辜。
幸好闻侯的身子还算硬朗。
在明氏的关切追问下,老大夫起身,慢声道:“只是年纪大了,气血翻涌昏过去了而已。”
“且等我寻了针来,扎几针就好了。”
医馆内的人不少,少说也有两三个大夫。
明氏进来后,硬是拉了最你在年长的大夫来,却不曾想,年长的大夫行动竟如此缓慢。
连闻止鸢都得知消息赶来了,还不曾看好。
“老先生,不必去寻了。”
闻止鸢出声制止,直接取出腰间薄布包着随身带的银针。
取出来在老先生来不及阻止的眼前,直接下针。
“住手,无知小儿。”
快准狠地叫老先生都没来及闭上嘴,她的针就扎完了。
老先生也没走多远,两步回身到了床边,这一瞧,要呵斥人的话呵斥不出来了。
“好针!分毫不差!”
“小丫头师承哪位,同住京都城,你我说不定是有着什么干系。”
闻止鸢摇头,见闻侯没醒,同时也有意牵扯着明氏多呆一会儿。
别去给闻昭昭那个害人精收拾烂摊子,倒是耐着性子道:“我并非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从前在他处长成,与当地草医学过一点。”
和老大夫有来有往地聊,闻侯也在她拔针的控制下,渐渐苏醒过来。
坐起来缓了缓又,回想起发生了什么,几乎又是瞬间一个狰怒。
“那个逆女呢!”
明氏一心在闻侯身上,此刻才终于想起另一桩事。
“侯爷莫要再动气了,刚才您昏死过去,可将我吓坏了!”
本就是老夫少妻,加上相伴多年,闻侯也算体贴疼人,明氏自然舍不得。
闻侯缓了片刻,起身就再次回到了楼前。
却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原来那不是三小姐,是闻家的四小姐,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四小姐!”
“竟然打着诚阳侯亲女儿的名号,在外跟外男厮混!”
闻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时侯府的人瞧见了自家的老爷和夫人,着急地上前。
“不好了,四小姐和情郎被楚贤王拉着去游街示众去了!”
不等闻侯和明氏追问,闻止鸢先声夺人。
“原来那个毁我声誉的人是她!”
“糟糕,将才我连是谁都不曾去瞧,就得知爹昏死的事,着急赶过去。”
“早知道是她,我就应该先稳住王爷才是!”
她面上的焦急之色明显,“爹娘,现在该怎么办啊!”
闻止鸢全是一片尊父之心,更何况她还是今日丑闻的最大受害者。
闻侯和明氏哪里还舍得责怪她。
想起这件事多少难看又难堪,闻侯对她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快些回府去!”
“我与你娘,去把那个孽障带回去处置!”
闻止鸢点了点头,关切地叮嘱道:“那爹娘可一定要小心些呀!”
“莫要再气急攻心了!”
闻侯和明氏着急答应,就快步离开。
闻止鸢也带着自己的人回了诚阳侯府。
楚氏得知了消息,却不好出府,被闻侯和明氏安排守在府中,不许消息传进府内。
见闻止鸢安然一人回来,楚氏已然是担心的额前沁汗。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这外头传了什么消息!”
闻止鸢点头,拉着站在府门口说话的楚氏,跨过了门槛,站在门后压低声道:“嫂嫂,闻昭昭用我的名头,在外与情郎私通。”
“如今被抓着在游街示众,爹娘去将人寻回家中。”
楚氏被一惊一惊。
如此混乱的事,她努力稳了稳心神,“还好,还好你没事!”
“将才听人来传,说那人是你,可把我吓坏了!”
闻止鸢摇头,想起重要的,问道:“祖母和家里那两个,是不是还不知情。”
楚氏点头,“祖母那边我特地派人去盯着,不许消息传进去。”
“你大哥早早的就出了府门,去郊外的杨李驿站,接一位归京的好友。”
“此刻怕是在驿站与那位好友正吃着酒说着话,还不知家里发生了这等事。”
说完,楚氏似想到了什么,眉心紧了紧,“我倒是希望,他这两日都别回了才好。”
“这等伤风败俗之人,只希望父亲和母亲,快快处置,与我们侯府断绝了关系才好!”
闻听此言,不由叫闻止鸢想起了姑嫂才聊过的那个话题。
“断绝关系?家里的人会同意吗?”
楚氏哼了一声,柔婉的脸上,已是冷色。
“若是其他的事,祖母她们许会护着四妹妹,至少不叫她恶名在外,坏了诚阳侯府名声。”
“可今日之事不同,未出阁便与人私通,还被当场捉奸游街示众。”
“此等闹剧,还得拜谢她不是闻家血脉,能够断得干净!”
“否则…我们诚阳侯府,在这京都城内,许久许久都别想抬起头来。”
她和楚氏在府门口等着,闻学启忽而穿戴整齐地大步走来。
瞥见闻止鸢和楚氏待在大门后,还觉得奇怪。
“你和大嫂在这做什么?”
闻止鸢倒是无所谓他出不出门,在这里守着和担忧,也不过是不得不演的戏罢了。
楚氏起身,“二弟,你是要出府去吗?”
闻学启看着古怪的大嫂,虽然他本就说话不羁,但是面对长嫂也还是记得恪守礼教。
“是的。”
“大嫂问这做什么?”闻学启的精明眼扫过二人。
眼底浮现狐疑之色,“大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氏硬扯出笑来,摇摇脑袋。
“无事,无事。”
“只是将才爹娘吩咐,说让全家在府中等着,他们即刻就会归府,有要事相商。”
“要不二弟还是晚些等爹娘回府了,再出府办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