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石壁渗出的水珠滴在赵猛发烫的护腕上,,老铁匠 “磁石网的核心是活的” 这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小五用布条勒紧流血的手臂,抽泣声在狭长的通道里撞出回声:“队长,那千户手里的玉符...” 赵猛突然按住他的嘴,钩索火铳的铳口指向前方 —— 密道尽头透出微弱的火光,还夹杂着铁器碰撞的脆响。
“是自己人?”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紧接着,三张狼头令牌在火光中亮起。为首的汉子左眼蒙着黑布,腰间插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老郑让我们在这等。” 他是济南抵抗组织的首领钱六,三年前被元军挖去眼睛,却把城内每条街巷都刻在了心里。
密道尽头的石室里,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钱六用仅剩的右眼盯着城防图,手指重重戳在知府衙门的位置:“元军指挥部就藏在铜鹤雕像下的密室,那里有三层守卫,最要命的是...” 他突然压低声音,指腹摩挲着图上的磁石节点,“第三层的守卫是‘铁尸营’,他们的甲胄能吸收灵力。”
赵猛的护腕突然发烫,狼头纹与图上的某个节点产生共鸣。他想起老铁匠临终前的话,突然将钩索火铳的玄铁抓钩砸在石桌上:“普通兵器对付不了,就用这个。” 抓钩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玄铁特有的纹路与钱六腰间短刀的缺口严丝合缝 —— 那是二十年前抗元义士常用的兵器制式。
“三更天动手。” 钱六的独眼里闪过狠厉,“我们的人会在东西街制造混乱,引开第一层守卫。” 他拍了拍赵猛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对方的护腕,“记住,铜鹤的眼睛是机关,转动左眼能打开密道。” 小五突然拽了拽赵猛的衣角,少年举着块从老铁匠尸体旁捡到的碎玉,玉片上的龙鳞纹正在发光。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济南城突然炸开成片火光。抵抗组织的成员在东西街投掷火罐,元军的巡逻队果然如潮水般涌去。赵猛带着飞虎队钻出暗门,钩索火铳的铁链在巷弄间飞荡,玄铁抓钩精准地勾住屋檐的飞檐,队员们如猿猴般在屋顶穿梭。
“快!” 赵猛低吼着拽动铁链,整个人在空中翻转,避开下方射来的箭矢。钩索火铳再次发射,抓钩缠住一名元军百户的脖颈,铁链猛地收紧 —— 那百户的惨叫戛然而止,尸体被当作盾牌挡住追兵。小五踩着同伴的肩膀跃过院墙,手臂的伤口裂开,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小红花。
巷战在午夜爆发。元军的 “铁尸营” 果然如钱六所说,甲胄泛着幽蓝的磁光,普通刀剑砍上去只留白痕。赵猛却冷笑一声,钩索火铳的玄铁抓钩带着劲风甩出,精准地嵌入甲胄的缝隙:“给我拽!” 铁链绷紧的瞬间,铁尸营士兵的关节被生生扯开,露出里面泛着黑紫的蚀灵粉。
钱六的抵抗组织从两侧民房杀出,短刀与火铳配合默契。独眼首领的短刀劈开最后一名铁尸营士兵的咽喉,独眼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第二层守卫来了!他们带了磁石炮!” 赵猛抬头望去,只见巷口推来三门青铜炮,炮口的磁石正在旋转,飞虎队队员的铁鞋突然不受控制地往炮口滑去。
“分散开!” 赵猛嘶吼着射出钩索,抓钩缠住对面酒楼的横梁,整个人荡向二楼窗户。小五紧随其后,却在半空被磁石吸力拽得一个趔趄,手臂重重撞在窗框上。“用玄铁!” 赵猛大喊着将抓钩抛给他,少年接住的瞬间,磁石的吸力果然消失了。
飞虎队队员们在楼宇间飞荡,钩索火铳的铳口不断喷吐火光。赵猛的护腕突然剧痛,狼头纹与铜鹤雕像方向的灵脉产生强烈共鸣。他透过窗户看见,知府衙门的铜鹤眼睛正在转动,射出的蓝光在夜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星象图 —— 那是 “龙脊计划” 的启动阵形。
钱六突然撞开房门,独眼里满是惊恐:“我们中埋伏了!抵抗组织里有内鬼!” 他的胸口插着一支箭,箭簇上的星象徽记在灯光下刺眼。赵猛的钩索火铳突然卡住,玄铁抓钩竟被一股更强的磁力吸向铜鹤雕像,铁链在屋顶拖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这时,济南城中心传来一声巨响,铜鹤雕像的基座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机械核心 —— 那东西竟长着类似心脏的搏动器官,每跳动一次,全城的磁石就嗡鸣一声。赵猛望着越来越近的磁石炮,突然将所有玄铁抓钩缠在腰间:“跟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