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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选择,如同两条淬毒的荆棘之路,横亘在她面前!无论踏上哪一条,都可能是粉身碎骨!

前世为苏晚晴殚精竭虑的记忆碎片在脑中疯狂闪现——她曾在昏暗的烛光下,为那个蛇蝎女人批阅过多少无关紧要的宫务文书?又曾多少次在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提炼出关键的信息?这些,都是她深埋的、绝不能暴露于帝王眼前的秘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沈清漪匍匐在冰冷刺骨的金砖上,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抉择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巨响,如同濒死的鼓点!额角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留下一点深色的、屈辱的印记。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几乎要被这无声的酷刑生生拉断,意识在承认与否认的深渊边缘疯狂摇摆之际——

殿外,王德顺那如同裹着冰碴、却罕见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焦灼的声音,如同天籁般穿透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陛下,藏书阁当值的李公公…有急事求见。”

这突兀的通禀,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殿内凝滞到极致的空气!

萧珩摩挲羊脂玉扳指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被打断探究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琐事烦扰的冰冷不耐。他尚未开口,殿门已被王德顺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一个穿着低等太监服色、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小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他扑倒在距离沈清漪不远处的金砖上,额头重重磕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灭顶的恐惧:

“陛…陛下恕罪!奴…奴才罪该万死!您…您今晨吩咐要寻的那卷前朝《河工纪要》孤本…奴才…奴才带着人翻遍了甲字库所有的架子…角角落落都寻遍了…实…实在寻不着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河工纪要》孤本?

萧珩的眉头瞬间紧锁!那深潭般的眼底,方才因沈清漪而起的探究兴味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带着实质压力的愠怒所取代!他搭在御案上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瞬间泛白,那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几乎要被捏碎!

前些日子黄河几处堤坝报险,工部奏请修缮,却因对前朝治理旧例争论不休而搁置。他急需那卷记载了前朝重要河工经验和图样的孤本作为参考和裁断依据!此事关乎民生,刻不容缓!如今竟被告知寻不到?!

“废物!”萧珩的声音不高,却如同裹挟着万钧雷霆,沉沉砸下!整个偏殿的温度骤降!“偌大一个藏书阁,连一卷书都看不住?!朕养你们何用?!”

帝王之怒,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那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只剩下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该死…奴才再去找…掘地三尺也…”

“掘地三尺?”萧珩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甲字库没有,不会去别处寻?!丙字库呢?!丁字库呢?!脑子被狗吃了?!”

“丙…丙字库多是杂记话本…丁…丁字库是…是前朝废弃的旧档…都…都积着灰…奴才…奴才以为……”小太监语无伦次,显然早已乱了方寸。

“以为?!”萧珩的怒气更盛,眼看一场雷霆之怒就要降临!

就在这令人窒息、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的低压风暴中心——

一直匍匐在地、如同被遗忘的尘埃般的沈清漪,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方才那几乎将她吞噬的惊骇和恐惧,在巨大的危机压迫下,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求生本能瞬间压过!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照亮了她唯一的生路!

藏书阁!那是她前世为苏晚晴查探消息、寻找把柄时,如同自家后院般熟悉的地方!甲字库、丙字库、丁字库……每一排书架的位置,每一类书籍的大致归置,甚至哪些角落容易积灰、哪些地方容易被疏忽……都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记忆深处!那卷《河工纪要》……

“陛…陛下!”

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颤抖,却又奇异地穿透了帝王的震怒和小太监的哭嚎,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偏殿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萧珩那冰冷的、带着怒意的视线如同利剑般射来!王德顺古井无波的眼底也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那磕头的小太监更是忘了动作,呆呆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采女。

沈清漪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但她强迫自己迎上萧珩那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目光,语速极快,带着一种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又无比清晰的笃定:

“臣妾斗胆…那卷《河工纪要》…前朝所着,涉及水利工造,按…按前朝旧制,此类实务图册,似乎…似乎并非归入甲字库经史子集一类…也…也非丙丁库杂记旧档……”

她微微停顿,仿佛在努力回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却又无比精准地指向了关键:

“臣妾…臣妾恍惚记得…前朝旧档中,有一批因兵祸散佚、后经辑录的工部文书…其中…其中或许有涉及河工的要略…似乎…似乎是存放在…乙字库…西侧最里…靠墙倒数第三排书架…上层…蒙尘的紫檀木匣之中?”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御书房偏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萧珩眼中那冰冷的怒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的沈清漪,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她说什么?!

乙字库?西侧最里?靠墙倒数第三排?上层?紫檀木匣?!

如此具体!如此精确!如同亲眼所见!

一个刚脱离奴籍、被打入静怡轩“冷宫”的末等采女!一个方才还在为是否识字而惶恐颤抖的弱女子!她怎么可能知道藏书阁乙字库深处、一个蒙尘木匣里的东西?!连专门负责管理藏书阁的太监都寻不到的孤本,她竟能脱口而出其可能的位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识字”能解释的了!这需要何等惊人的记忆力?需要对藏书阁何等深入的了解?!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强烈冲击的震撼感,如同巨浪般狠狠拍打在萧珩的心防之上!他方才因孤本失踪而升腾的怒火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认知的变故所取代!

“你……”萧珩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一种混杂着惊疑、探究和一种被强烈勾起的、近乎本能的掌控欲的复杂情绪,“如何得知?”

沈清漪的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踏入了更深的未知!但她已无退路!只能赌!赌帝王此刻的震撼压过了猜忌!赌她对藏书阁的了解能成为她绝境中的救命稻草!

她再次深深俯下身,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声音带着巨大的惶恐和后怕,将自己方才的“僭越”归结为恐惧之下的孤注一掷:

“臣妾…臣妾该死!方才…方才见陛下震怒…李公公又寻书不着…臣妾…臣妾从前在长春宫当差时…偶尔…偶尔会被指派去藏书阁外围洒扫…曾…曾无意间听几位老典籍官闲谈…提及过前朝工部散佚文书辑录之事…言…言及乙字库深处…有…有蒙尘旧匣…内藏前朝河工秘要……臣妾方才情急之下…妄自揣测…胡言乱语…求陛下恕罪!”

她的解释漏洞百出!长春宫洒扫宫女如何能接近藏书阁核心区域?又如何能听到老典籍官的闲谈?但此刻,这漏洞百出的解释,配合着她那因极度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和苍白如纸的脸色,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带着破绽的真实感——像一个被吓坏了、为了活命而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可怜人。

萧珩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鹰隼,死死锁在沈清漪身上,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彻底洞穿!那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怀疑、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强烈勾起的、近乎危险的探究欲!

“王德顺!”他猛地转头,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立刻带人去乙字库!西侧最里!靠墙倒数第三排!上层!给朕找!”

“是!”王德顺眼中也难掩惊异,但行动却快如闪电,立刻领命,亲自带着那个还瘫软在地、如同做梦般的小太监李公公,疾步退出了偏殿。

沉重的殿门再次合拢。

偏殿内,只剩下萧珩和依旧匍匐在地的沈清漪。

空气重新凝滞,却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张力。帝王的威压并未消散,反而因这巨大的意外和沈清漪身上陡然笼罩的神秘色彩,变得更加沉重而具有压迫感。

萧珩不再说话。他只是坐在御案后,身体微微前倾,玄色龙袍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沉沉地压在沈清漪的脊背上。指尖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

笃…笃…笃…

那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沈清漪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每一息等待,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她在赌!赌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赌那卷孤本真的就在她所说的位置!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殿外终于再次响起了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

王德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中,赫然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积满厚厚灰尘的紫檀木匣!那匣子古旧斑驳,边角磨损严重,显然久未开启。

“陛下!”王德顺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快步上前,将木匣恭敬地呈放在御案之上,“确…确在沈采女所言之处!匣中…正是前朝《河工纪要》孤本!”

尘埃落定!

沈清漪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松,如同虚脱般,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赌赢了!

萧珩的目光瞬间从王德顺脸上移开,死死钉在御案上那个蒙尘的木匣上!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拂去匣盖上的厚厚积灰,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古旧的木质纹理。他缓缓打开匣盖。

一卷用深蓝色锦缎包裹、保存尚算完好的古籍,静静地躺在匣中。书页泛黄,墨迹古朴,正是他遍寻不获的《河工纪要》!

巨大的震撼如同实质般冲击着萧珩!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再次射向依旧匍匐在地的沈清漪!这一次,那目光里没有了方才的愠怒和冰冷的探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锐利光芒!震惊、难以置信、强烈的探究欲,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深深触动的悸动!

一个末等采女,竟能精准定位深藏孤本!

这绝非巧合!更非她漏洞百出的解释所能掩盖!

她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这张酷似阿月的脸下,究竟包裹着怎样一个令人惊异的灵魂?

萧珩缓缓合上木匣,指尖在那冰凉的古木上轻轻摩挲。他的目光掠过御案上堆积的奏折,掠过殿内高耸的书架,最终,沉沉地落在了沈清漪身上。

偏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尘埃在光柱中无声舞动。

就在沈清漪以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考验终于结束时,萧珩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早已深思熟虑后的决断:

“沈清漪。”

沈清漪的心猛地提起!

“以后,”萧珩的目光如同实质,锁定了她,“每日未时,你来藏书阁。”

他微微停顿,声音平淡,却如同惊雷般在沈清漪耳边炸响:

“整理此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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