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4点多,苏浩带着二女才回到了13号四合院。
今天是周日,职工不上班,孩子不上学。大槐树下,有不少人搬个小板凳,手里拿着大蒲扇,坐在那里聊天。
小孩子们,则是在中后院玩着自己的游戏。
有的在“扇四宝”,有的在“推圈”,有的聚在一起“弹球”,更有的吵吵着要到外面的大街上去“打嘎嘎”。
整个四合院很是热闹。
当3人绕过垂花门,出现在院中的时候,又一次引来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羡慕、震惊。
“这不小婷吗?这布拉吉穿的,大妈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这身布拉吉一穿,小婷也变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吗?之前没发现,小婷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哎呀,这是新买的自行车?还是二六的。小婷呢,看看你哥对你多好。挣了点钱,就给你买了辆新车!
以后可得对你哥好点。”
“小浩也买上新表了?还是上海全钢的。这表贵着呢,戴几十年都不会坏!”
“小浩啊,不是大妈说你,挣了钱都攒着,别乱花。等着娶媳妇用!”
众人围着三人,纷纷说着。
到底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吃了苏浩的猪肉的缘故,倒是没有人眼红,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老妈!”
这时候,苏浩和苏小婷抬头,看到老妈刘慧婉正黑着一张脸,在人群后看着他们。
“哪儿来的!”
听到苏浩二人喊她,刘慧婉爆出了一声怒吼。
好在老妈的愤怒向来是来得快去得快,而且一般情况下是“雷声大雨点小”。
对于苏浩带着苏小婷、何雨水出去,乱买一通,花了足足有300多块钱,不愤怒是假的。
但愤怒又能怎么样?
按照邻居的话,孩子都自个儿挣钱了,花点怎么了?还说什么“人家年轻人有人家年轻人的活法,咱不能用老一套要求年轻人!”
“众口铄金”之下,老妈一瞬间觉得,怎么没理的反倒成了自己了,自己成了封建大家长了?
她有点想不通了,“这13号四合院的邻居们,啥时候变得这么袒护苏浩了?”
看了看邻居们,一个个看苏浩、看苏小婷,就像是看年画上的金男玉女一样,眼中都闪烁这喜爱的光。
尤其是秦爷爷,长着张大嘴,露着老牙,就在那儿“呵呵”地傻笑。
“小婷,一会儿爷爷拉着你,出去兜风啊!”
还喊着。
一副老没出息的模样。
“小浩,大爷今儿买了瓶好酒,一会儿过来喝两杯?”
梁大爷也冲着苏浩高喊。
“成!”
“成!”
苏浩和苏小婷更是高兴的答应着,苏小婷还蹦了一个高。
刘慧婉脸黑,但还是一伸手,揪住了苏浩的耳朵,“走,跟我回家去。今儿你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打死你!”
“哎,苏浩妈,没那么管孩子的啊!”
“哎哟,可不能揪耳朵啊,这揪聋了将来咋找媳妇?”
“小浩妈,儿女大了,得给他们留点面子啊!”
“这小浩妈,挺好的人儿,啥时候变得泼妇一般了,这我可得说说她去。”
刘慧婉的举动,又是引来了一通的口诛笔伐。
最终,苏浩还是被老妈揪回了屋里。
老妈问,你这次到底“贪墨”了多少钱?
苏浩说,都花光了。
老妈上前,直接翻苏浩的兜,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镚子儿也没翻到,那叫一个干净!
老妈又问,把钱藏哪个墙缝了?老实交代。
苏浩指天指地,赌咒发誓,绝没藏墙缝。
“哎?”
一边,苏小婷和何雨柱也不偷笑了,都是暗自吃惊,“不该啊,在全聚德结账的时候,明明看到老哥手里拿着一大沓大黑拾呢,现在咋没啦?”
迈动着小脚,追进屋里来的吴姥姥,又劝刘慧婉:“花了就花了吧,能花才能挣呢嘛。人家孩子花自己的钱,没啥不对!”
刘慧婉只好咂嘴作罢。
待到众邻居走后,苏小婷给刘慧婉拿出烤鸭,又拿出新买的碎格儿花上衣,老妈刘慧婉的气马上就全消了。
“净乱花钱!”
嗔怪了一句,被苏小婷、何雨水推着,进那屋换衣服去了……
周一的清晨。
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紧张、忙碌。厕所门前、中院的水管子前又都开始排起了长龙。
苏浩也从睡梦中醒来。
光着脊背下地,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子,趿拉着布鞋,去茅房;然后是到水管之前洗脸、刷牙;最后,吃老妈已经做好的早饭。
“系统,今日签到!”
待到老妈去上班了,小妹也去上学了,苏浩唤醒了系统。
“恭喜宿主,完成‘每日签到’任务,获得系统奖励来自后世的无籽大西瓜3个,共计36斤!”
“系统,你这是掉进水果店里了哈。”
苏浩看着,调侃着。
昨天、前天,系统奖励都是水果,前天是一箱鸭梨,昨天是十斤香蕉,今天是3个大西瓜。
也倒好,小妹和老妈,还有何雨水又有口福了。
十几天的鱼、肉、水果喂养之下,老妈的脸色红润了起来,不再是菜色;小妹和何雨水的头发也黑亮了起来。
不再是干巴巴、枯黄色。
管他呢,左就是白来的。哪有白吃葡萄还嫌酸的?
苏浩看了一眼墙角里堆放的那两口木箱,“今天还是没时间处理你们。”说完,便是走了出去。
锁上门,穿过垂花门,直奔交道口大街和菊儿胡同交汇处,那里是他和赵东明、白飞、周抗日3人,说好了的聚头的地方。
今天,他们要一起去城外看地形,还要去市局找白飞的爷爷——白政委。
一大早的,到处都是匆匆的脚步。
没谁去注意谁。
待到苏浩到达聚头地点时,远远看到,3人已经在那里等候苏浩了。
还是那辆嘎斯69,3人还是身穿迷彩。
赵东明坐在驾驶位置抽烟,白飞和周抗日坐在后面,一个把枪抗在肩上,一个抱在怀里。
白飞那货,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副墨镜,戴着。
小分头整的锃亮。
“呀,这小分头,抹了多少猪油?”
苏浩走到近前,首先拿白飞开涮。还伸手,要去摘白飞的墨镜,“给我戴戴。”
“一边去!”
白飞抬手挡住苏浩,“我这头上,抹的是我姐的进口品,法兰西的发蜡。香着呢,你闻闻。”
把脑袋又是伸向苏浩,被苏浩一把推开。
“女人的东西也往头上抹,你以为你占便宜了?别把自己弄成‘二乂子’了!”
赵东明在前面说着。
“嗯,我看他正向那方面发展。”
周抗日头也不抬地说着。
他的头上则是包着一块黄黑花的绸缎,配上他那略带点黑的大方脸,杀手一般。
“哟,你这头上……从哪弄了块包袱皮裹头上了?”
问周抗日。
“从我奶奶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周抗日老老实实地回答,忽地才想起苏浩这是在讥讽他,“你啥也不懂。”
没好气地白了苏浩一眼。
我这儿来“派”呢,你给我弄个“包袱皮”?败兴!
苏浩用手一指,“不怕白老爷子把你们轰出来?”
“不是先去城外看地形吗?”
二人一起问道,又是一起拍拍嘎斯69和手中56半,“这车,这枪,配上我俩这副打扮,妥妥地一个强悍的战斗小组!”
“跟大漂亮学的?”
“你咋知道?”
“还我咋知道,大漂亮的电影我看多了。”
“怎么可能!”
“我俩可是昨天偷偷看了一部‘内部片’,才学来的。”
苏浩咂嘴。
也是,这个时候,哪里有大漂亮的影片公开放映?老毛子的还差不多。
但老毛子的电影里可没这形象。
至于那“内部片”,肯定是从国外弄来、供作战研究室里的参谋人员,用来参考、学习的影片。
“你肩头的伤,怎么样了?”
苏浩决定不和他们议论这没用的问题,问白飞。
“没事了。”
白飞活动了一下左肩,“你那一枪,得亏往下了一点,靠近手臂,再往右一点,打中肩胛骨,我就废了。”
“那是没打算打你的肩胛骨!不然,以咱兄弟的枪法,四五百米开外,爆掉熊头,你能躲得了?”
周抗日再次发声。
“老爷子的生日过得开心?”
苏浩又是转向了赵东明。他其实是在问何雨柱的菜做得怎么样?
“开心!”
赵东明转头,似是来了兴趣,“你还别说,你介绍的那个何雨柱,手艺还真不赖。煨熊掌、蜜汁熊肉,爆炒熊心,清蒸熊鼻,熊油渣土豆丝卷大饼……
整个儿一‘全熊宴’!
吃的老爷子……那叫一个开心!”
“人家是谭家菜的传人,料理海鲜那才是真正的手艺呢!”
苏浩则是对赵东明介绍着。
其实,他这话也是根据前世看“情满”剧得来的,至于现在,何雨柱真正的手艺如何,是不是擅长谭家菜,他也不知道。
“那成,回头弄点海鲜,到你家,让他给做做看。”
白飞伸过了头,“我大哥就驻守天津塘沽港,弄点海鲜回来,不是事儿!”
“咱先去哪儿?”
赵东明问道。
“城外10里,杨树林!”
苏浩一指。
“得嘞,上车!”
赵东明高喊一声,嘎斯69爆出一声轰鸣,屁股后面冒出了黑烟。
苏浩拎着自己的加兰德,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将枪夹在了双膝间。
这位置,那是战时指挥官坐的位置。,白飞和周抗日都没有抢先去坐,给他留着。显然是把他当做他们这个小组的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