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车站买了趟去京城的车票,路平安坐在候车厅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们这边是始发站,不用担心,没有座位的事儿,上车的时候也没那么紧张。
火车咣当,咣当,咣当的发出单调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路平安途中在长春下车,转道去了长白山,花了几天时间找人收了点儿货。
啥年代都有能人啊,对方是铁路系统的一个小领导,交游广阔,能量不小,很轻松的就给路平安整了些好东西。
如今地方上十分混乱,革委会忙着争斗,给了很多人钻空子的机会。
各大缉私队、战斗队、某某指挥部,全都是能量特别大的,把老百姓祸害的可不轻,很多农村地区连养几只鸡都要被争斗。
可他们自己呢?手里有权就想捞点好处,又不能明着来,所以,一些交游广阔的人就特别受欢迎。
别管是没收来的东西,还是正儿八经渠道收上来的东西,拿给那些交游广阔的人找销路,得了钱二一添作五,皆大欢喜。
路平安才不管他东西是怎么来的呢,他操那个闲心干什么?能弄到东西,李奎勇和鲁小雅他们在香江有的卖、能挣钱就行。
收过货以后,路平安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这一路坐车坐的,路平安的屁股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到了京城后,路平安没有直接回四合院儿,而是先去了新院子那边。
路平安临去东北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李奎勇母亲一套,李奎勇家是个大杂院儿里的单间儿,面积狭小,挤着一堆人实在是不方便。
反正这房子路平安暂时也不住,所以李奎勇母亲就带着小四他们几个孩子住在了后院的后罩房。他们家老三——李奎勇的妹妹则是还留在老院子。
见路平安回来,李奎勇老妈别提多高兴了,拉着他一顿嘘寒问暖,同时也不忘问问李奎勇的事儿。
"阿姨,奎勇那边如今啥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最近我要过去一趟,到时候回来给你们带些照片,带封信,你们一看不就啥都知道了?"
"好好好,那我就等着了。"
"奎元呢?来过信没?"
"不仅来信了,还寄来了照片,等下我拿给你看看。"
李奎勇母亲从箱子里翻出一张照片儿,照片里,李奎元身穿军装,神情严肃,好似有点不适应照相的感觉。
"不错不错,挺精神的!"
"哈哈,这不都多亏了你吗?没有平安你帮着说话,奎元哪有入伍参军的命啊?"
陪着李奎勇母亲聊了一会儿,得知路平安还没吃饭,阿姨让小四他们搭把手,着急忙慌的去做饭了。
路平安打开厢房的门下到了地下室,捡了一些东西收进了空间。这些东西存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带到现代去吧。
就是路平安的空间容积有限,要分好几次才能运到现代了。
吃过午饭,路平安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跑到澡堂子里面洗了个澡,这才骑上自行车,朝着四合院而去。
还没进院子,就看见原三大爷阎埠贵堵在门口,死皮赖脸的跟买菜回来的新邻居讨要一棵大葱。
如今阎埠贵已经不当家了,院子直接归街道办管辖,他也放下了所谓读书人的脸面,成了个人人讨厌的叫花子。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进院子,留下买路财。
邻居们都知道他那个不要脸的样子,早就烦的不行了,这家伙不是说你今天给了他,明天他就不找你要了。
如今学校已经停了他的课,他家的收入少了一大截,能不变本加厉的祸害人吗?
见陆路平安骑着自行车回来,阎埠贵终于不再纠缠邻居,笑嘻嘻的朝着路平安迎了上来。
"平安回来了?哎呀呀,还拿了这么多东西,来,阎大爷给你拿着吧。"
"还是别了吧,话说三大爷啊,哦,我忘了,你这三大爷头衔早就被街道办给撤了。
那我叫你老阎吧?"
"呵呵,叫啥不是叫啊?如今院儿里个人顾个人,谁还管那尊老爱幼的老规矩?"
"嘿呀?老阎看来是受委屈了啊?说说呗,谁欺负你了?"
"如今院里住着街道办的人,一有事他们就唠叨,谁还敢和易中海那样,随便欺负人啊?
只不过我如今学校停课,只有补助,没有工资了,家里条件实在是困难呐。
所以,平安,你看是不是把我给你家看房子的钱结了?"
路平安差点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阎你想钱想疯了吧?我走的时候都没见你人,可没有说给钱让你看房子吧?"
"虽然你没有说,但是之前你没在家的时候,我给你看房子都得了钱,这次我也给你看了,你给钱不是应该的嘛?"
路平安不屑地撇撇嘴:“老阎啊,之前那是我看你可怜,加上我心情好,赏给你点儿钱,我可没说以后每次我不在家都得给你钱。
再说了,我这房子有啥好看的,又没什么值钱东西。我就是敞开门让人偷,他也没有你要的工钱贵吧?
毕竟你是谁呀?你可是位鹭鸶腿上劈精肉,鹌鹑嗉里寻豌豆的榨油能手,谁能用得起你呀?”
阎埠贵一听急了,气得老脸通红:"路平安,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理,我辛辛苦苦给你看着房子,你多少得给点儿。"
路平安冷笑一声:"呵呵,辛苦?你要真不怕辛苦,就去找个正经营生干干,哪怕是扛大包呢,也能整个仨瓜俩枣的,免得你天天堵着门耍无赖。
我今儿还就不给你钱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路平安的鼻子:"你……你……你敢不给我钱,我就找街道办的干部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