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喂?嘴对嘴喂吗?】
【哈哈哈哈,江哥又开始调戏妹宝了。】
【坏心眼,小心你下月生日妹宝不送你生日礼物了!】
方梨脸颊一红,气急骂道:“又耍流氓!”
江屿澈唇角笑意更深,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无辜:“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方梨一噎,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洗漱换衣服。
才从房间里出来,江屿澈就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她面前:“来,喝吧。”
光是那碗药散发的气味,方梨就已经想吐了。
她的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还想着做最后挣扎:“我不想喝。”
向来都很惯着她的江屿澈头次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行,你喝一口药,就吃一口这个小蛋糕,不会苦的。”
他在她身边坐下,打开自己给她买的她最喜欢的那家小蛋糕,半哄半骗地哄着她喝药。
方梨其实很想说,这是每个女生都要经历的,她的身体已经算很好的了,不用调理了。
但似乎她的痛反射在他们身上就是难以忍耐,觉得她是因为身子不好,才一直忍受着这么大的苦。
以至于昨夜江屿澈大半夜敲响了中医李叔的门,把喜欢早睡的李叔一把从床上薅了起来写方子,然后一大早就去医院抓了药回来煎。
李叔一大把年纪还要被他这样折腾,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符合反派的特质。
不当人。
方梨还是不情不愿在他的监督下喝完了药,奶油在嘴里化开才勉强压下去那股想吐的感觉。
“下个月生日你打算怎么过?”
为了转移注意力,方梨随口问了句。
江屿澈闻言,笑眯眯地把问题抛回给了她:“你打算怎么给我过?”
方梨对上他的视线,第一反应拒绝道:“只要不爬山,怎么都可以。”
【哈哈哈哈,看来上次江哥的约会还是给妹宝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啊。】
【江哥吃的是真好啊,又可以和妹宝一起出去单独约会了。】
【不仅如此,下个月江哥的公司就要提前上市了,还一举拿下省级项目,可以说已经一只脚迈进新贵圈了。】
方梨惊讶,难怪最近见他那么忙,原来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看来下个月不仅仅只有他生日一个好事了,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
江屿澈低笑一声:“你来安排,去哪都行。”
方梨认真思索着,没有立马给他答复:“那得让我好好想想了。”
“好,不着急。”
……
接下来一段日子,方梨都在学院,家属院,私人练舞室三点一线,只是眼看着距离江屿澈生日越来越近,她还没个头绪有些烦恼。
这天从练舞室出来,她身上的舞蹈服还没有换掉,外面只套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额角的汗已经被冷风吹干,鬓边发丝依然贴在脸上。
她垂着眼,正盯着手机看看自己叫的车还有多久到。
忽然,一辆黑色的车在她眼前停下。
她还以为自己叫的网约车到了,一抬眸,面前的车窗缓缓落下,一张令她极其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
“谢沉?”
来的人正是从上次修学旅行结束后就一直没见到过的谢沉。
方梨眉心微蹙,下意识转身就要走。
“阿梨,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谢沉没什么语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似乎这段时间,他好像也冷静了不少。
起码没有前几个月那会儿看起来那么疯了。
方梨脚步一顿,扭头语气不善地回怼:“你既然知道还来找我?如果你想说什么让我回到方家,或者婚约之类的事就赶紧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晦气!
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竟然碰上这么个晦气东西!
说完,她扭头就走,可身后谢沉的声音却在不断纠缠着她:“我记得,那个叫江屿澈的好像创立了一个公司,据说马上就要上市了,如果现在他的公司被爆出黑料,你说……那些投资人会不会纷纷撤资?”
他的语气平静,可说出的话却狠狠地拿捏了她的命脉。
方梨猛地回过头,眼神凶狠地瞪着他:“谢沉,你敢!”
谢沉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现在只有别的男人的事才能让她回头正眼看着他了。
没事。
恨他也好,讨厌他也罢,只要别像之前那样不理他就好。
谢沉微微歪了歪头,示意她上车:“上来,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就答应你,不会对付他。”
方梨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
“你到底想干嘛?”
她不想跟他走。
但她明白,如果谢氏集团想要出手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眼下是江屿澈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因为她,而毁掉他一直以来的努力。
她不明白谢沉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但她现在也只能先稳着他。
谢沉神色淡然:“只是接你去吃顿饭,吃完饭了就把你送回来。”
闻言,方梨拧着眉,表情明显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就是简简单单吃一顿饭?
方梨抬头看向弹幕。
【妹宝别信他,等你和他去吃饭了,他就拍下你们两个一起吃饭的照片发给反派们。】
【就是,就是,他就是想故意挑拨妹宝和反派们的感情!】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妹宝和反派们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挑唆了?】
方梨也觉得有理。
她好歹也回到家属院这么久了,他们之间怎么会连最基本的信任感都没有呢?
方梨犹豫半晌,直到和弹幕再三确认他不会做什么别的出格的事后,她才不情不愿上了车。
见她乖乖上车,谢沉眉眼一弯,沉寂许久的眸子终于染上一丝笑意,他伸手正想去握方梨的手,却被她立马躲开,像是在避什么瘟神。
“别碰我!”
她反应很大,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谢沉亮起的眸子当即沉了下去。
这样优秀了十几年的谢沉有些难以接受她这样讨厌他,而且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她是在欲擒故纵了。
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得知,离了方家和他的方梨,可以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