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听云显然生疏,吴言觉着尚可,毕竟她是被取悦到了。
然而听云自觉笨拙太过,有点失落。
吴言宽慰:“你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
听云眸中含雾望着吴言:“姐姐,还能再来一次吗?”
吴言:“……”
第二次,听云稍显娴熟,吴言正欲夸赞,听云抚摸着吴言的脸颊,湿声道:“姐姐,最后一回。”
吴言没有反对,反正也是极舒坦的。她仰首吻住听云的唇。
未几,听云反客为主,吻着她,手指轻抚吴言汗湿的鬓角。
吴言伏在听云身上,一双眼睛满是迷离。
听云未见过吴言这般情态,一时痴怔,动作渐缓。直至吴言不满,轻啮他胸膛肌肤。
不痛,却磨人。
听云再难自持,将吴言覆于身下。
……
天将破晓,吴言躺在听云怀中。
她凝神感应,确觉听云将先天之炁回馈于她。
一些人行房后,一方觉疲惫且累,只因先天之炁有去无回,并没有得到回流。
只有两情相悦的爱,才能形成循环。所以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疲惫。
发觉后,吴言更喜爱听云了。
听云欲抱吴言去沐浴,吴言扯住他,不让他动。她搂着听云的腰肢,很是惬意。
半晌,吴言抬眸望着听云,听云看着她,二人面颊都有些红了。
为打破这微妙气氛,吴言先开口:“我教你做手工罢。”
听云点头:“好呀,我也很想学。”
吴言忽想起一事:“你觉着咱们这样,像不像志怪书里的故事?”
听云惑道:“那是什么?”
吴言轻笑,亲了口听云的唇角,道:“是有趣的东西,等会我带你一起看。”
——
小院中。
许玉成已经坐了好些日子了,他面色苍白疲惫。
寻找吴言多日,却始终毫无踪迹。
他记忆中的吴言是深爱着他的,可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
他与吴言相处这么长时间,吴言由最初的温柔,变得愈发咄咄逼人。每次他与吴言说话时,吴言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旁观者。
可他却越陷越深,丝毫未曾留意到吴言的变化。
许玉成抱着头,眉头紧锁,是他陷得太深了吗?
可他明明那般用心地对待吴言,为何吴言就是不喜欢他呢?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才发现吴言对待他实在是冷漠得有些过分。
只是他一直沉浸在自我感动者扮演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根本不愿醒来,所以对吴言的渐渐变化也选择了自动忽略。
如今回想起来,他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一开始,他发现吴言没有回来,只想着去挽留这段婚姻,他可以向吴言道歉,只要吴言能够原谅他。
可随着渐渐找不到吴言,他心里生出了些许恐慌与愤怒。
吴言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呢?难道他对吴言还不够好吗?
他要怎样对待吴言,吴言才肯回头呢?
有那么一瞬间,许玉成突然发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居然得不到一丝回报。
他甚至产生了一丝挫败感,可他不愿面对这份挫败感,只想压抑和逃避。
具体表现便是一定要挽回吴言,这样才能证明他是成功的,他没有失败。
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对待吴言到底是爱还是恨,只想着立刻见到吴言。
他还残留着一丝丝理智,回到房间后,发现自己蓬头垢面,眼下一片青黑,神色疲惫又带着几分恐惧。
若是以这副模样见到吴言,吴言定然认不出他,只会当他是个疯子,将他赶走。
他相信吴言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他知道,吴言当初便是喜欢他这张脸,才愿意嫁给她。
想到这一点,许玉成立刻着手整理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又刮了刮胡子,打理了一下发髻。
可当他再次看向铜镜时,发现自己面色依旧十分疲惫。
他打算先睡一觉休息一下,再继续寻找。
此刻,他已然有些陷入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扮演中,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可他丝毫没有察觉。
——
吴言现在过得十分佛系。
自从与听云在一起之后,她便不再像之前那般,每日都要编织手工品拿去售卖赚钱。
只需赚够够用的钱,没花完便不外出。
而且她发现,在这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只要欲望不太大,基本的生存需求完全能够满足。
更何况,她现在很享受与听云相处的日常,甚至有些耽于享乐。
有一天,吴言编织手工品时,无意间编出了一朵花。
她看着这朵花,陷入了沉思。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未曾见过的东西,怎么会凭空被编织出来呢?
吴言满心疑惑。
听云发现吴言愣住了,便问道:“姐姐怎么了?”
吴言拿着那朵花让听云看,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朵花眼熟?我是在哪里见过它吗?还是说我见过,只是忘了?”
听云比吴言更加沉迷于二人的相处,他定定地看着那朵花,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吧,我未曾见过,姐姐。”
吴言哦了一声,便结束了当日的手工活动。
吴言现在闲得没事可做,时间太多,便给自己找了些活打发时光,其中就有教听云读书写字。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惯着听云了,听云最近有些嚣张。
比如说,她正在写一行字,还没写完,手便被听云抓住了,听云毫不客气地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她瞪了听云一眼。
听云却有恃无恐,还带着几分委屈道:“姐姐怎么了?”
吴言每次看到听云装无辜都觉得十分无语,因为她真的很想咬一口听云这张无辜的脸。
她心里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做了。
可刚一动作,便被听云抱在了腿上。
吴言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怎么会让她这般喜爱呢?
其实吴言要比听云更加主动一些,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隐藏自己的情绪与欲望。
听云渐渐看多了,也习惯了这样的吴言。
在吴言教他读书写字的过程中,他也渐渐懂了些许是非,明白了他与吴言整日沉溺于享乐之事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