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的掌心先触到她丝质睡袍的冰凉,随即裹住她柔软的腰肢——那触感像揉着一团云朵,细腻得让人心尖发颤。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稳稳搂住,鼻间满是她身上混着红酒的甜香,目光落在她垂落的卷发上,竟有些舍不得松开。
“谢谢。”沈瑶也本能地环住张成的脖子。
她的脸颊泛着酒后的绯红,眼尾的媚意像浸了水的胭脂,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张成,仿佛带着钩子,要把人的魂儿勾进去。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气息温热,拂在张成的颈间,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定格。
沈瑶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里渐渐浮起一丝期待——先前林晚姝那娇媚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让她莫名地生出些异样的情愫。
张成也察觉到她的变化,她的腰肢微微绷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若是此刻低头吻下去,他几乎能肯定,她不会反抗,甚至会热情回应。
可隔壁房间里,林晚姝还在熟睡。
张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林晚姝写免死铁券时认真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和李雪岚、苏晴、颜知夏的纠葛,心头猛地一凛。
他赶紧观想白骨,那冰冷的意象瞬间压下心底的燥热,轻轻将沈瑶放到床边坐好:“瑶姐,小心点。”
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
沈瑶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怎么,不敢了?莫非是刚才在晚姝那儿耗光了力气,不行了?”
“瑶姐,你误会了。”张成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只有晚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就别装正经了。”沈瑶嗤笑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袍的领口,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不过,你能悬崖勒马,也算通过了我的考验。今后我就把晚姝交给你了,要是你敢对不起她,我这会所老板可不是白当的,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考验?”张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暧昧竟是一场试探,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有些后怕——幸好刚才克制住了。
沈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姐姐教你一招——男人沾花惹草是本能,但只要记得晚上回家,守好该守的底线,就是好男人。”
“我不沾花惹草,但我晚上回家的。”
张成说完,飞快地走了出去。
不敢待了。
刚才那话有弦外之音啊。
也似乎是在下套。
唉,遇到开私人会所的沈瑶,脑子不够用。
他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瑶姐,夜深了,我先过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推门走进林晚姝的房间,她还在熟睡,侧脸埋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覆盖着眼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张成搂住她,在意识中观想玫瑰,然后又白骨,抵御美色,恢复精神力。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成就轻手轻脚地起床,驱车往花店赶。
苏雨已经在店里打扫卫生,见他进来,脸颊瞬间红透。
……
上午十点,红豆会所里,林晚姝才揉着眼睛醒来,刚坐起身,就见沈瑶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
“醒了?”沈瑶把水杯递过去,语气里满是调侃,“你昨晚可是害我一夜没睡好,得赔我。”
“我怎么害你了?”林晚姝接过水杯,疑惑地问。
“还能怎么害?”沈瑶在床边坐下,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你那声音大得差点把房顶掀了,又娇又嗲,我隔着墙都听得脸红,哪还睡得着?”
“真……真有那么大声?”林晚姝的脸颊瞬间红透,双手捂住脸,恨不得钻进被子里,“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呀,找了个那么猛的男朋友,还想注意?”沈瑶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天天让他晚上陪你?身子扛得住吗?”
“哪有天天?一周也就一两晚。”林晚姝放下手,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又有些骄傲,“这样的频率正好,我觉得挺好。”
“挺好?”沈瑶挑眉,“万一他吃不饱,出去偷吃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看着点?”
“你别胡说!”林晚姝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的生气,“他很爱我,不会做那种事的。对了,你觉得他怎么样?能嫁吗?”
沈瑶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点头:“说实话,他长得帅,人品也不错,昨晚我故意试探他,他也没上钩,算是个靠谱的。而且他那‘能力’,可是千载难逢的宝贝,你运气真好。”
林晚姝听到这话,脸上笑开了花,拿出手机就给母亲刘香兰打了电话:“妈,晚上我带男朋友回家吃饭,你们准备一下。”
电话那头的刘香兰很高兴,连声道:“好啊好啊!你爸今天不上班,你妹妹也在家,正好让我们看看。”
下午,林晚姝拉着返回会所的张成去了商场。
她先是在奢侈品店挑了两瓶茅台、一条烟,又买了两盒顶级燕窝,都是给林父林母的礼品。
接着又拉着张成去了男装店,挑了一套深灰色定制西装,又去理发店做了发型——原本随意的短发被打理得整齐利落,衬得他眉眼更加英挺。
张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心里却越来越慌。
他跟着周明远去过林家好几次,林父林恒是深城副市长,官威很足;林母刘香兰出身书香门第,眼光挑剔;大舅子林岳在军队任副师职,性子刚直;连最小的妹妹林雪,都是燕大毕业的才女画家,一幅画能卖几十万。
他们都认识他,知道他是周明远的司机,现在却要以林晚姝男朋友的身份出现,这尴尬程度可想而知。
更别提他还有李雪岚、苏晴、苏雨这一堆烂摊子,要是被林家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别紧张,我爸妈人很好的。”林晚姝看出他的不安,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安抚,“他们就是看着严肃,其实很疼我的。”
张成勉强笑了笑,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