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屏住呼吸,缓缓往前挪了两步。
侧耳听了听,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也没有脚步声,只有灯光稳稳地从门缝里渗出来,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张成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往下一压——门,没锁。
门轴转动时几乎无声,只泄出一缕暖黄的光,像极了林晚姝床头那盏柔光台灯的色调,却在触及眼底的瞬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顿了半拍。
主卧大得超乎想象,深咖色的羊毛地毯厚实地铺到墙根,踩上去像陷进绵软的云絮。
正对门的是一张铺着真丝床品的四柱大床,床幔垂落如薄雾,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水晶台灯,光晕透过切割面散成细碎的斑点。
左侧顶天立地的衣柜是磨砂玻璃材质,隐约映出室内的光影;右侧的梳妆台嵌着鎏金边框,台上随意放着一支豆沙色口红,旁边立着瓶身精致的香水。
最让他心惊的是那扇磨砂玻璃门的浴室,门后正传来“哗哗”的水声,温热的水汽顺着门缝漫出来,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潮湿的痕迹。
光影透过磨砂玻璃,勾勒出一道玲珑的曲线,抬手时肩头的弧度像浸了水的白玉,弯腰时裙摆般的水渍顺着肌肤滑落,白花花的一片在朦胧中若隐若现,看得人喉结发紧。
“原主人回来了?”张成脑子里“嗡”的一声,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他飞快地掏出手机,点开与沈瑶的微信对话框,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瑶姐,主卧里有人在洗澡,是不是原主人回来了?今晚不合适,我明天再来试睡好吗?”
消息刚发出去,沈瑶的回复就弹了出来,快得像早有准备,“你答应我的,住满一晚,不许走。”
张成皱紧眉,又敲:“里面是个女人,万一被当成坏人怎么办?”
这次沈瑶的回复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进去,上床睡觉。她知道你要来,别再烦我,我不会再回复了。”
张成彻底愣住了。
几秒后他猛地一拍脑门——难怪沈瑶之前提“百万年薪的兼职”,难怪强调“重要的女客户”,原来她是直接把人给约到这儿了!
这是铁了心要用他这个世界第一猛男“巴结”这位神秘客户。
他转身就想走,脚却像灌了铅——沈瑶开会所全靠人脉撑着,这位能让她如此费心的女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要是他跑了,等于放了里面的女人的鸽子,沈瑶没法交代,可能会所就开不成了。
旋即好奇心也像藤蔓般缠上来:能让身家几十亿的沈瑶如此忌惮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有什么来历?
“我就看一眼。若是恐龙,我马上走人。”
他咬了咬牙,又轻轻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瞪大眼睛往里面看。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是毛巾摩擦的窸窣声,然后“咔嗒”一声,磨砂玻璃门被拉开。
一个妙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穿着一件黑色的露背吊带睡裙,露出一截细腻如瓷的腰线。
她没擦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袍领口,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
最惊人的是她的脸——戴着一副黑色的蝴蝶面具,只遮住了鼻梁以上的部分,露出饱满的唇珠和线条优美的下颌,唇上涂着与梳妆台上同款的豆沙色口红,湿润得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而她的身材,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肩颈线条流畅如天鹅,胸前饱满得将浴袍撑出诱人的弧度,腰肢细得仿佛一握就能断,转身时浴袍下摆扫过圆润高翘的臀线,再往下是笔直修长的腿,皮肤白得像雪,在暖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
这绝不是天生的好底子,分明是常年练瑜伽才能养出的紧致曲线。
“卧槽……”张成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门也不经意被他全部推开了。
他见过苏晴的妩媚,李雪岚的冷艳,林晚姝的优雅,却从没见过这样集威严与性感于一身的女人——像朵带刺的玫瑰,美得让人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女人看到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很满意,毕竟,张成今天去林家,特意打扮了一番,那真是帅得掉渣。
“过来,帮我吹头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指了指梳妆台前的吹风机,语气自然得像吩咐熟稔的伴侣。
张成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裙摆刚及大腿,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皮肤光滑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肩胛骨的弧度优美如画,腰后的腰线像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拿起吹风机,按下低档位。
温热的风扫过她的长发,发丝瞬间变得蓬松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混着她身上浓郁的高级香水味——前调是柑橘的清新,中调是玫瑰的馥郁,后调是檀香的沉静,层层叠叠地钻进鼻腔,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口干舌燥。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触感如绸缎般顺滑。
吹到发尾时,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后背,那皮肤温热细腻,像碰着了烧红的烙铁,他猛地缩回手,吹风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慌什么?”女人轻笑一声,侧过头看他,面具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沈瑶说你胆子大,我看也一般。”
她的发丝垂在肩头,几缕湿发贴在颈侧,更添几分魅惑。
张成定了定神,重新握住吹风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第一次给你吹头发,不太熟。”
他的目光不敢再乱瞟,却还是忍不住从镜子里看她——她正支着下巴看镜中的自己,睡裙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那抹雪白在黑色衣料的映衬下,格外晃眼。
温热的风还在吹,发丝在指间流转,香水味在鼻尖萦绕,女人的体温透过空气传过来。
张成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之前对“兼职”的抵触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像走在悬崖边,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