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言古的好感度模块修复为0%,系统目前正在被不知名的能量攻击,导致系统无法攻破,请宿主保重。]
灵芯正吃的开心,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她听到这,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言古到底有什么东西?会不会因为他是蛟龙,比较特殊,所以系统才会感应不到。
毕竟相对于蛇、熊、狼、虎……蛟龙确实特殊。
灵芯捏着竹筷的手指猛地一紧,刚夹起的半块野菜“啪嗒”掉回盘里,碎屑溅在兽皮裙摆上也浑然不觉。
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桂花蜜香瞬间变得发苦,她下意识抬眼望向对面正慢条斯理用竹筒喝水的言古。
那人眼尾的银纹在暖光里泛着淡润光泽,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沿,连抬眸看她的动作都透着股漫不经心。
怎么会还是零?
她垂着眼,指甲无意识抠着竹筷边缘,系统刚才那阵带着电流杂音的提示还在耳膜里嗡嗡响,“不知名能量攻击”“无法攻破”。
这些词像小石子砸进冰面,让她后颈莫名发紧,之前系统就算偶尔出错,也从没像现在这样透着股无力感。
难道真跟他是蛟龙有关?
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进言古望过来的视线。
他眼瞳是极深的墨色,像藏着未化的寒潭,见她盯着自己,竟还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声音清润得像浸了泉水:“怎么不吃了?这野菜你方才不是说合口味?”
灵芯心脏猛地一跳,慌忙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指尖却在发抖。
系统连他的好感度都探不出来了,那他现在这副温和模样,到底是真的,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含糊应了声“有点噎着”,拿起茶盏猛灌了两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那阵越来越浓的不安。
茶盏底磕在桌面发出轻响,灵芯攥着杯沿的指节泛了白。
她余光瞥见言古放下茶盏,银纹在腕间流转的弧度像极了蛟龙摆尾时的残影。
心尖跟着颤了颤,方才系统提示里的“无法攻破”还在脑子里打转。
这人会不会早就知道她有系统?
“噎着了?”言古的声音又近了些,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灵芯甚至能感觉到他递来帕子的指尖扫过手背,微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
帕子落在桌案上,素白的绢面上绣着朵浅青色的莲,竟是她前日随口提过喜欢的样式。
这下她更慌了,指尖蜷起藏在袖中,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系统彻底没了声息,就像被什么东西彻底隔绝在外,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
他明明对自己这般妥帖,可系统的好感度却卡在零,连探测都成了奢望。
“若是不合胃口,”言古忽然俯身,墨色的眼眸离她极近,眼尾银纹在她眼前晃得发晕,“我一会做别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灵芯却像被冻住似的不敢动,只胡乱点头,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有系统的存在。
不然如何解释的了系统被攻击?
逐风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若有所思。
他握着酒壶的手顿了顿,琥珀色的酒液悬在杯口,没再往下倒。
垂着眼,余光却将灵芯捏紧帕子的小动作收得一清二楚,方才她跟言古说话时,尾音里藏着的发颤可不是怕噎着,倒像是怕什么东西缠上了似的。
他抬眼时,恰好看见言古伸手替灵芯拂去裙摆上的油,指尖擦过她裙角绣纹的动作轻得过分,可灵芯那瞬间绷紧的脊背,像极了受惊的鹿。
逐风喉结滚了滚,将酒液稳稳斟进杯里,指尖在杯沿敲了敲,没说话。
他早觉出不对。前几日灵芯还会跟他随口提两句“觉得言古人不错”,今日却连跟对方对视都透着躲闪,尤其是方才她垂眼时,指尖反复摩挲着袖口,那是她紧张时才有的小动作。
逐风端起酒杯抿了口,目光掠过言古腕间若隐若现的银纹,眼底沉了沉,这蛟龙身上的气息,似乎比前几日更重了些,灵芯的异常,怕就跟这个有关。
“怎么不喝?”言古忽然转头看他,墨色眼眸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逐风放下竹筒,扯了扯嘴角,语气听不出异常:“在想方才那盘鹿肉,火候倒是正好。”
他刻意提了不相干的话,眼角却留意着灵芯的反应,见她悄悄松了口气,心里的疑虑又深了几分,看来,灵芯是不想让言古知道她的不对劲。
灵芯听见逐风提起鹿肉,忙顺着话头点头:“是啊,方才尝了两口,肉质嫩得很。”
她说着拿起竹筷,却半天没夹起一块肉,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逐风看在眼里,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水,漫不经心地扫过言古:“可惜你不爱吃荤腥,不然倒该多尝两块。”
这话像是随口闲聊,却悄悄将话题从灵芯身上引开。
言古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灵芯泛白的指节上,却没点破,只淡淡应道:“我偏好清淡,倒是你们喜欢就好。”
他话音刚落,灵芯忽然起身,声音有些发虚:“咦?怎么没有热水了?我,我吃饱了,看看还有没有热水,给你们端来。”
“好,妻主,你辛苦了,别烫着。”逐风替她打好掩护。
“嗯嗯,我会的。”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裙摆扫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鸣谷、渡川、墨池还在吃的开心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氛围已经发生了改变。
看到妻主脚步急促的起身,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听到她说吃饱了,没热水了,要端水过来。
他们的注意力又被食物吸引,接着开吃。
孜然味的烤肉被油包裹着,考的正好,火候不老,肉刚刚嫩。
逐风放下竹筒杯,刚要起身,却被言古的目光按住。
那双眼眸里没了方才的温和,墨色深处翻涌着冷意:“她似乎很怕我?”
逐风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平静:“许是方才真噎着了,还没缓过来。”
他避开言古的追问,抬眼望向窗外灵芯远去的方向,心里却打定主意,等会儿定要找机会问问灵芯,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