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您别管我,找机会赶紧走!”
郝不凡的声音虽因疲惫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眼神坚定无比,紧紧盯着眼前的金凤和玉凤姐妹,仿佛在向师母承诺,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然而,苏步摇不会独自逃生,她坚决的摇摇头,心中满是疼惜,不凡这孩子自幼孤苦,自己将他收养,多年来朝夕相伴,感情早已情同母子,又怎能在这生死关头弃他而去?
“想走?”玉凤轻蔑地嗤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都得死在这里!”
咬牙切齿的说着,她手中的长剑指向郝不凡和苏步摇,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那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郝不凡大义凛然,为了师母,他心中早已做好了与敌人玉石俱焚的准备。
苏步摇咬咬银牙,强忍着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碧玉剑,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那就是和郝不凡共进退。
她那原本温柔可亲的面容上,此刻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毅,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战斗愈发激烈,局势也愈发危急。
郝不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殷红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全身,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但他依旧紧紧握着焚天剑,每一次挥剑都拼尽全力,抵挡着姐妹花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尽可能多的为苏步摇分担压力。
苏步摇心中满是感动与自责,感动于郝不凡对自己那不顾一切的守护,自责自己的实力太弱,无法为郝不凡减轻负担。
但即便如此,她也毫不退缩,因为她对郝不凡的爱是无比强大、不可撼动的。
郝不凡在抵挡攻击的间隙,抽空看向苏步摇,眼神中满是关切:“师母,您没事吧?一定要小心啊!”
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师母安好,自己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苏步摇回望着郝不凡,眼中含着深情与坚定:“不凡,我没事,你也要小心啊!”
她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两人相互扶持,时不时地交换关切的温暖眼神,偶尔还会有一些不经意间的暧昧小动作,宛若一对情侣。
诸多细微的暖心举动,似乎都在诉说着生死相守的誓言。
姐妹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厌恶。
金凤皱起眉头,怒喝道:“你们师徒俩在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不知廉耻!”
玉凤也跟着恼怒地骂道:“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话音一落,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再次发力,剑招更加凌厉,朝着郝不凡和苏步摇凶猛攻来,誓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两把剑组成一张剑网,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郝不凡将苏步摇护在身后,同时他举剑抵挡,只感觉压力如山般沉重,手臂酸痛不已,双腿也有些发软。
苏步摇不愿成为累赘,从旁协助,奋力舞动手中碧玉剑。
金凤心思一动,围点打援,手中剑直刺苏步摇咽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郝不凡心中大惊,急忙挥剑,替苏步摇解围。
金凤暗暗一笑,剑招突变,转而刺向郝不凡,一下子就突破了他的防御,刺中他的腹部。
郝不凡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不凡!”
苏步摇呼喊着,心痛的掉下眼泪,真恨自己没用。
“呵呵!”
玉凤得意的笑着,手中剑趁机刺向苏步摇。
苏步摇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几滴鲜血溅落在她那洁白的衣衫上,如同盛开的红梅。
郝不凡看着受伤的师母,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眼中满是对姐妹花的怨愤。
苏步摇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深知再这样下去,两人都得死在这里。
身后就是悬崖,也是唯一的赌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郝不凡心中一横,对苏步摇说道:“师母,与其死在她们手上,不如拼一把!我们跳下去!”
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苏步摇看着郝不凡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她轻轻握住郝不凡的手,那温柔的触感仿佛在传递着力量:“好,不凡,我们一起跳。”
此刻,她心中虽有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郝不凡的信任,她相信只要两人在一起,总会有生机。
“想跑?没那么容易!”
金凤喊道,她察觉到郝不凡的意图,就要阻止。
姐妹二人加快攻势,试图在郝不凡跳下悬崖之前,将其斩杀。
郝不凡用尽全力,施展了最后一招焚天碎星芒。
无数剑气朝着姐妹花射去。金凤和玉凤连忙防守。
趁着这个间隙,郝不凡拉着苏步摇的手,纵身跳下了悬崖。
“啊——”
两人的身影迅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啸。
金凤和玉凤跑到悬崖边,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脸色阴沉。
“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金凤不甘心,气的直跺脚。
玉凤冷哼一声:“哼,这悬崖深不见底,他们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走吧,回去复命。”
金凤皱眉想了想,说道:“妹妹!咱们绕到下面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玉凤点了点头。
随即,姐妹二人收起长剑,转身离开。
悬崖下。
在坠落的过程中,郝不凡紧紧护着师母苏步摇,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抵挡可能出现的撞击。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嘭!”
郝不凡的身体重重撞击在崖壁上。
郝不凡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苏步摇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苏步摇的心猛地一揪,她心疼地看着郝不凡,眼中满是焦急与自责。
“不凡,你怎么样!”
苏步摇急切地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颤抖。
郝不凡强忍着剧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母,我没事,您别担心。”
然而,他那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渗血的伤口,却让这安慰声显得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