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小慎微的人往往对生命格外珍视,因为他们深知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安危。就像教镇大人一样,仅仅被电击了一次,他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这位教镇大人名叫录荣,他实际上只是遮放教的外围人员。尽管他拥有“教镇大人”这样一个看似威风的头衔,但实际上他手下仅有两名属下。而此次给程杰下术,却是教内长老极为重视的一件事情,因此他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出马。
遮放教在仰光省的势力颇为庞大,他们在这里设有一位教内长老坐镇,还有两位教邦大人协助长老处理事务。相比之下,录荣作为遮放教下层的低级管理人员,其主要职责不过是招揽教众以及与他们保持联系,并定期前往教派聚集点打卡,传达教派分摊下来的各种任务罢了。
遮放教在缅甸近代时期逐渐销声匿迹,这其中的原因并非偶然。实际上,这个教派并没有真正消失,而是改头换面,以缅甸慈善基金会的名义继续存在。
这个所谓的缅甸慈善基金会,表面上打着慈善的旗号,声称致力于社会公益事业,但实际上却在暗地里进行着遮放教的勾当。他们利用人们对慈善的信任和善意,巧妙地掩盖了其真实目的。
如今的遮放教,其主要教义仍然是敛财。他们凭借着那点遗留下来的术法,对信徒进行精神控制,使他们心甘情愿地将财富奉献给教派。这种控制手段不仅剥夺了信徒的财产,还让他们失去了自主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在教内,一些有一定能力的人会去为有钱的商人和有权的政客充当幕僚。他们利用自己的术法和智谋,为这些权贵们出谋划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恐吓竞争对手、操纵市场等。通过这种方式,遮放教不仅能够获得巨额财富,还能与权贵们建立起紧密的联系,进一步巩固其地位。
此外,遮放教还涉足人口贩卖这一罪恶行径。他们专门为大型矿场老板物色工人,将一些信徒拐卖到这些矿场中,让他们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下卖命。更令人发指的是,对于那些稍有姿色的信徒,他们会将其拐卖到欧洲地区,从事皮肉生意,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综上所述,近代的遮放教已经完全沦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邪教组织。他们以慈善之名行恶事,通过各种手段敛财、控制信徒,并从事非法活动,给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关于究竟是谁想要对程杰施展法术,教邦大人曾经对录荣特别叮嘱过。原来,这位幕后黑手竟然是朝中的一位大佬!此人在朝廷中权势滔天,可谓是位高权重。因此,教邦大人特别强调,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不仅如此,就连教中地位尊崇、平日里几乎不怎么露面的长老,也特意召见了录荣。这对于录荣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要知道,以他如此低微的管理层身份,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见到长老级别的人物。而这次长老竟然亲自召见他,这怎能不让他感到受宠若惊呢?
更重要的是,长老所说的话与教邦大人如出一辙,同样也是嘱咐他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闹出任何乱子,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尽善尽美。
程杰听了录荣的话之后,心中一动,追问道:“如今你没有按时回去交差,他们会不会寻找你呢?”
录荣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通常都是下午五点钟,到指定的地点去交接任务,现在才上午,他们一般不会这么早来找我的。”
程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立刻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愿意考虑一下。”
录荣见状,心中有些警惕,他凝视着程杰,沉默片刻后问道:“什么提议?”
程杰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需要帮我一个忙。我想让你去调查一下,究竟是谁想要暗中加害于我。当然,你不必担心,这次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只要你能如实将我的贴身之物交还给我,就不会影响你在遮放教的地位。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每个月都给你一笔钱,当作是给你的报酬,你觉得怎么样?”
录荣听了程杰的话,心中暗自权衡利弊。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交易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且还能得到额外的收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我答应你。”
程杰放走录荣后,萧成名面露忧色,担忧地问道:“把他放走了,万一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程杰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宽慰道:“师哥,不必担心。像录荣这样的人,他只会看重利益。我们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也没有影响到他在遮放教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每个月他还能拿到一笔钱。如此一来,他是绝对不会把我们抓住他的事情说出去的。”
萧成名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他紧接着又问道:“可是,他们拿到了你的贴身之物,给你下术,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程杰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缓缓地从萧成名身上移开,然后抬起头,凝视着那片湛蓝的天空,似乎在那无尽的蓝天中寻找着什么答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场面都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程杰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师哥,其实我对我们两位师父的闭关情况更为关注。不知道他们现在进展如何?是否能够顺利地渡过这次难关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萧成名听了程杰的话,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道:“两位师父,那可是人中龙凤啊!他们所做的事情,又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轻易理解的呢?我相信他们闭关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程杰听了萧成名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他又说道:“那师哥,最近这段时间可就要辛苦你了。毕竟师父们闭关,还需要有人在旁护法才行。”
萧成名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说道:“师弟,你就放心吧。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好好守护师父们的。”
录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推开家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他走进房间,将程杰给他的贴身之物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静静地凝视着它,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刚才的经历实在是太惊险了,他差点就命丧黄泉。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发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录荣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堪的自己,心中一阵酸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真是好险啊……”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不是程杰及时发现并帮他解术,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这一路上,录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场景,每一个都让他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过其他人的眼睛的,毕竟被下术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程杰不仅给了他钱,还为他保守了秘密,甚至把自己的贴身之物都给了他,让他去完成任务。这让录荣对程杰刮目相看,他觉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录荣稍作整理后,便准备出门与教派的人进行交接。在出门前,他若有所思地拿起了程杰的贴身之物,凝视片刻后,随手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
完成这一动作后,录荣踏出家门,径直走向附近的一个垃圾箱。他站在垃圾箱前,目光在里面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特定的物品。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伸手从垃圾箱里翻出了一双男士黑色袜子和一条男士黄色内裤。
接着,录荣在垃圾箱里继续翻找,终于又发现了一个塑料袋子。他迅速将找到的袜子和内裤装进袋子里,仔细地包裹好,然后拎起袋子,朝着交接的地点走去。
这个录荣啊,你要说他没有骨气,那可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这人简直就是个软骨头,稍微给他来点刑罚,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么事情都给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可你要说他讲义气吧,好像也有点那么个意思。这不,程杰之前放了他一马,他心里头还挺感激的,居然就把程杰的贴身之物给换成了从垃圾箱里捡来的东西。
等录荣把这东西交给教派的联络人之后,正准备转身离开呢,却突然被联络人给叫住了。联络人对他说:“教镇,卢长老有事情要和你谈,你随我一起去教谈吧。”
录荣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卢长老找我谈话?难道我和程杰之间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想到这里,录荣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极了。
要知道,他在这遮放教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在交接完任务之后,被人叫去教坛呢。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一路上录荣忧心忡忡,遮放教对待叛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曾经与自己一起进入教派的一个人,由于泄露了教派信息,被直接卖到了隔壁的泰国,身体上可以卖钱的器官全部都被割走了。
到了教坛之后,录荣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不停地问自己:“我是不是与死神距离很近了?”
在议事厅里,录荣如坐针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终于,卢长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卢长老不紧不慢地走来,录荣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卢长老走到录荣面前,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录荣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却依然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卢长老看着脸色苍白的录荣,微笑着说道:“录荣啊,你在我们教派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来,你办事一直都比较认真,是个踏实可靠的人。尤其是最近,你把程杰这件事情办得非常出色,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听到卢长老的夸奖,录荣的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静静地等待着卢长老接下来的话。
卢长老顿了顿,接着说道:“基于你的表现,我决定升任你为教县之长。从现在开始,仰光的对外联络事宜都将由你负责。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
卢长老的话,让录荣目瞪口呆,“什么给我生官了?教县之长,对外联络?我不是在做梦吧”录荣心里想着。但是录荣嘴上没有闲着,对于卢长老的提携是感恩戴德,直接给卢长老跪下了,看着录荣的表现,卢长老很满意,之所以提携录荣,是想发展自己的人,壮大自己的团队,这个录荣可靠,办事也上心,正合卢长老的意。
出了教坛之后,录荣好像自己在梦里一样,好事连连,自己现在是教县之长了。在遮放教的管理制度下,教县之长属于中高层的管理者了,一个教县之长下面一般会有5个教镇,教镇的所有人员都归教县之长管理。有的教县之长能管理上千人,在遮放教中教县之长虽然职位属于中层,但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派,有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