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淮如评价何雨柱那样，像李景江这样新上任又作风正派的干部，就算你去李主任那里打小报告，人家也不会轻易相信。
「父亲刚陪李主任吃完饭，喝了不少酒，今天实在没精力谈工作。」李放虽然清楚对方的为人，还是婉言拒绝，「有工作要汇报的话，明天上班再说吧。」
「是是是，领导的身体要紧，我明天再去厂里汇报。」许大茂强压怒火，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请李主任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知道了，我会转告父亲。”李放轻轻点头。
“多谢多谢，有空常来后院坐坐。”许大茂继续点头哈腰。
“看情况吧，我先回去了。”李放说完便转身进屋。
“那我就不打扰领导休息了。”许大茂提高声音道别，这才不情愿地离开。
穿过中院时，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表情。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都是我的！”
“都怪那个傻柱，害我落到这步田地！”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屋里，李景江正悠闲地喝着女儿泡的茶，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
“许大茂心思不正，你少和他来往。”李景江提醒道。
“父亲，对这种人不能只是疏远。”李放摇头说，“像许大茂这样的人，如果不彻底解决，一旦有机会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人，哪怕损人不利己也愿意干。”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原着中，李主任与尤凤霞合伙，拉上院里的刘海忠、闫埠贵两家做电视机走私。只因分红不均，许大茂就暗中举报，导致整车货物被查，两家人几乎全部入狱。
要说许大茂，简直就像条疯狗，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那你有什么主意？”李景江点头，觉得儿子分析得很有道理，看问题比自己还清楚。
“暂时别理他。”李放摆手，“他现在不过是个电影院卖票的，掀不起风浪。”
“但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借刀 ** ，让他们互相争斗，我们坐收渔利。”
“这主意不错，具体怎么做？”李景江顿时来了兴趣。
他原本担心儿子年轻气盛，容易被人骗，尤其是许大茂这种老狐狸，说不定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您等一下。”李放说着又往外走，正好看见三大爷闫埠贵在门口犹豫。
见李放出来，闫埠贵赶紧堆起笑脸：“李放啊，你爸歇了吗？”
“他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李放应了一声，径直朝公厕走去。
其实他根本不是去方便，只是装样子。
等绕了一圈回来时，夜色中悄然多了只特别的“野猫”——那是只猞猁，李放养的宠物之一。
虽然还没成年，但体型比普通野猫大很多。厚厚的肉垫让它走路无声，敏捷的动作几下就跳上了墙头，悄悄跟着李放回到了四合院。
李放早就有想法在家里养只动物，鬣狗、雪狼或者猞猁都不错。但想了想，院子里的事情太多，万一有人捣鬼反而麻烦。
让这只“野猫”暗中监视，既能掌握整个院子的动向，关键时刻还能“恰巧”现身帮忙——野猫抓人关我什么事？
刚进家门，李放就看到贰大爷偷偷摸摸地往中院走。
“爸，刘海200也来了？”
“他是来汇报工作的，总是不得安宁。”李景江笑着说，“这个人比许大茂稳重一些，虽然有时候得意忘形，但本性不坏，掀不起什么风浪。”
“整天想着升官，又没那个本事，连基本的眼色都不会看。”李放坐下说道，“不用管他，他也不敢招惹咱们。”
“不说他了，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李景江把话题拉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李放摇头，“俗话说得好，防贼一时，防不了贼一辈子。”
“以前我觉得，只要不插手别人的事，麻烦就不会找上门。但留守名额那件事让我明白——你不惹人，人未必不惹你！”
“当然，院子里这些人不算厉害，最多也就是些小人。但他们既然敢背后搞鬼，以后肯定还会用同样的手段。”
“对了，许大茂的事您还不知道内情吧？”
“不是被人举报才被撤职的吗？”李景江疑惑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有！”李放点头，“您绝对猜不到是谁干的。”
“谁？”
“何雨柱！”
“是他？”李景江一脸惊讶。虽说何雨柱有点小聪明，但一个食堂厨师，怎么能把当时的副主任扳倒？
“你是说，许大茂倒台是因为傻柱？”李景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一个厨师，怎么做到的？”
“千真万确！”李放肯定地说。
“有意思，快说说怎么回事？”李景江并不怀疑儿子的话，只好奇其中的原因。
“很简单。”李放笑着说，“您知道他认识一位大领导吧？”
“知道，连人家的留声机都搬回来了。”李景江点点头，“你该不会是说，是他找的大领导吧？这不太可能。”
“当然不可能。”李放笑了笑，“他确实没有直接找大领导，但他借着给大领导做饭的机会，从秘书那里打听了红头文件的事情。”
“然后利用对文件的了解，在请李主任和刘岚吃饭时，故意透露自己在大领导家看到了许大茂送上去的黑材料，全都是针对李主任的。”
“您想想，何雨柱经常给大领导做饭，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不小心’看到红头文件，是不是挺让人相信的？”
“确实。”李景江表示赞同。
“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用错了地方。”李放冷笑道，“他根本没直接告诉李主任，而是趁着酒劲，暗地里劝刘岚离开李主任。”
“刘岚当然不愿意，这么大的靠山怎么会轻易放弃？结果被激了几句，反而开始追问。她哪里知道，这全是傻柱设下的陷阱。”
“等到李主任知道这件事，以他的性格和手段，您觉得会怎么处理？”
“难怪那天半夜李主任突然召集四个副主任开会。”李景江恍然大悟，“第二天许大茂就被撤职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有意思！”
说实话，李景江没想到何雨柱还有这样的算计。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否则许大茂就是下场！”
“爸，我觉得，许大茂、何雨柱这些人都是隐患。”李放指着中院后院，“说不定哪天，这几颗钉子就得拔掉。”
“那你有什么计划？”李景江其实已经猜到儿子的想法，但还是故意问。
“对付他们，只有两条路。”李放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直接收拾干净，当然不是真的要人命，咱们不干缺德事，也不能违法。”
“那你的意思是？”李景江笑着问。
“不管是何雨柱、许大茂，还是贾家的人，包括易忠海在内，没人是干净的。”李放嘴角带着讥讽，“只要找到他们的把柄，直接送他们进监狱几年就行。”
“时间不用太长，关个三五年，早就时过境迁。到时候我们家已经站稳脚跟，他们要是还敢闹腾，再送他们进去一次就是。”
“你具体知道他们哪些丑事？”李景江继续问。
“许大茂的破事多得数不清。”李放一边说一边数着手指，“他在当上革委会副主任之前，就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谋私利——这不算稀奇，最严重的是他的生活作风问题。”
“这种事没人查也就罢了，真要查的话，一查一个准。按现在的政策，足够让他坐几年牢。如果遇上严打，说不定还能枪毙。”
“道理是这样，但许大茂和李主任关系很深，没那么简单。”李景江摇头道，“上次闹那么大，最后也不过是调去电影院，根本没伤到根本。”
李放当然清楚这一点。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父亲已经是厂革委会副主任，操作空间更大了。
“爸，许大茂确实掌握着李主任的把柄，肯定会用来保命。”少年眼中透出精明，“但如果让许家人在枪毙和坐牢之间选择，您觉得他们会怎么选？”
“肯定要坐牢，但他们会逼李主任出面，否则一定会同归于尽。”李景江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许大茂原本该枪毙。”李放笑着提醒，“经李主任‘帮忙’才改成坐牢。除非真要他的命，否则许家那母女俩，敢拼命吗？”
“你小子从哪儿学的这些？”李景江看着儿子笑了起来。
其实他心里明白：除了那位神出鬼没的高人，还有谁能把这个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还不是师傅教的！”李放顺势把责任推到虚构的师傅身上，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等许家为了保孩子，肯定倾家荡产，说不定咱们收购四合院的计划又能往前推进一步。”
“连这都能算到，我看院里最会算计的不是叁大爷，是你。”李景江当然清楚儿子的打算——让许家卖房救命，最后房子落到自己手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叁大爷啊，整天就想着算计些小事。”李放指着对面叁大爷家的房子，“不过说真的，整个院里最没威胁的就是他。”
“虽然爱占小便宜，但胆子小又怕事，家里还有一大堆人，这种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行吧，就算许大茂这事你说得对，那你准备怎么操作？”李景江很好奇儿子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