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天气晴。
没想明白钱该怎么花的小司带着他那写完的小说去寻君无忧,想叫他从商业的角度看一看该怎样做才能在不改原则的情况下赚几个子儿。
来时不巧,正好看着那个未老板穿得很体面的从君老板办公室出去,对方也看到她了,但是没有过来骚扰她。
“小司来了,进来吧。”君无忧送客人出去顺便把他叫进去,“听说你那八个儿子的后续写完了?”
司乡把誊写整齐的稿子递给他,“写得不成熟,劳您看看有没有办法在不改的情况下赚些钱。”怕他出于两方有些生意上的事和小君的关系为难,又说,“不方便也无妨,只要不改,我等两年也行,或者其他办法也可以。”
“哦,其他有什么办法?”君无忧想听听他的想法,“直说无妨。”
司乡就说:“也许可以去国外走一圈,找一个小些的报社出版,然后在国内在找个报社引进来。”
“想法不错,钱准备了多少了?”君无忧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了,脑子还挺活泛的,“这个费钱。”
司乡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两万,但是也没打算把那两万全砸进去做这个事,就说,“努力存吧,好在现在有你们带着我,我也不缺早饭钱了。”
不缺饭钱,不至于为了饭钱去把自己写的东西改得面目全非。
君无忧笑笑,“行,我今天看看,后天我要去店里,到时候和你细说。”
“麻烦君老板了。”司乡对他是真感激,“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事您叫我,我最近还在这边。”
“行,去吧,哎,等一下。”君无忧好像想起什么来,“那个未老板,你们是为什么不要她的水果了?”
司乡刚才正好看到未明从他这里出去的,现在听到他打听,不太清楚他们的关系,斟酌着问:“她是您家亲戚啊?”
“认识。”君无忧说得不详,“她是我推荐给兰特的,这两天听说她被你们解约了,纯属好奇。”
司乡就把未老板奇怪言论说了一遍,“我们实在是怕,您也知道的,我们做的客人多是洋人,真要是出了事我是赔不起。”想想又说,“她说第一次的时候我婉拒了,后来她又来了第二次,还给我送钱,可把我给吓的。”
“今天她敢给我送钱叫我开后门,明天她就能叫他儿子真的跟踪那些女客人。”司乡吐槽起来,“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我也不好把兰特定的人直接请走。”
君无忧又问:“没别的原因了?”
“还应该有别的原因?”司乡是真的不明白,“没有吧,是我叫阿恒给她结账的,也没别人找我。”
那就是没有别的原因了。
君无忧不再追问,让小司走了。
没多久,小君一个人摸索着进来,随便往他哥面前一坐。
“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带小宝去看湖吗?”君无忧弟弟来了关切的问起来,“是不是小宝太皮了?”
君无愁摆摆手:“他听说表兄家的孩子今天要来我们家他就不想出去了,让我把他新买的外国牛奶糖送过来给你。”说完从小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瓶子来,“喏,知道给你这个当爹的拿东西吃,还是比养个小猫小狗好的。”
香香软软的牛奶糖叫这个当爹的露出些开心的笑。
“小司过来做什么的?”君无愁问,“我刚才在门口听说他来了,还有那个未明,她怎么还来?”
君无忧从抽屉里拿出小司送来的稿子给他,“送东西的,他那八个儿子写完了。”
“那我拿回去看看。”君无愁来了兴趣,“那未明呢?”
君无忧提到这个人就不笑了,“她来求情,她本来生意就不大好了,还被酒与夜那边给退了,想叫我帮帮忙给她再介绍些生意。”
“那你要劝小司那边吗?”君无愁问,“小司脾气还不错的,只怕是有事才退的吧。”
君无忧摇头:“小司给的理由叫人挑不出毛病,我不好劝,你也别说了。”
看得出来,君无忧也不想沾上未明那边。
“未明不是和谈家那边有亲戚关系的吗?她怎么还会没生意?”君无愁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我记得虽然谈大人那边不太待见她,但是也没有为难过她,那些合作的人怎么会不愿意跟她拿货了?”
君无忧意有所指:“好像还真的是谈家相关的地方先不从那边拿货的,果子讲究新鲜,那些人家不要她家的果子就要烂掉了。”
那会儿君无忧却不过面子要了些进自家的食品厂,但是也只限于那一批而已。
“你种小谈关系好,也许可以和他提一句。”君无忧说了一半又变了,“算了你别说了,别为了那点事儿影响你们的关系。”
君无愁:“行,那未明再找你怎么办?”
“见吧,我会叫人去打听一下吧。”君无忧做事深思熟虑,“如果是别人我还能说说情,如果是谈家那边,那我就不能去说什么了,她当年下了人家的面子,受人家些气也是应该的。”
君无愁难免要问:“说是当年未明退了谈大人的亲跟一个卖果子的小贩跑了,是真的啊?”
“嗯。”君无忧点头,“不过到底东方家的另一个女儿好好嫁过去了,所以谈晓星没说什么。如果未明的生意丢了是谈晓星放的话,那就是有其他事了。”
是什么事会让人跟一个多年都不往来且不如自己的人动手呢?
君无愁:“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想秋后算账?”
“不会。”君无忧非常肯定,“谈晓星不是那么没有度量的人。”
更何况他的妻子还是东方家的另一个女儿,如无大事,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也不会过于为难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