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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务所的清晨与大阪的呼唤

清晨的阳光透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五郎昨晚宿醉未醒,此刻正趴在办公桌上打鼾,口水浸湿了一份过期的赛马报。兰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煎好的培根,鼻尖萦绕着咖啡的香气。

“柯南,快点吃早饭啦,要迟到了哦。”兰把盘子放在矮桌上,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漫画的柯南。

柯南“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却瞟向窗外——今天的东京街头格外热闹,大概是因为周末的缘故。他心里正盘算着昨晚阿笠博士发来的邮件,关于新型追踪眼镜的测试数据,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撞门声。

“毛利大叔!有事件了!”一个清亮又带着点咋咋呼呼的声音穿透事务所,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兰手忙脚乱地扶住差点被震倒的咖啡壶:“是服部同学的声音?”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往沙发角落缩了缩。只见服部平次穿着标志性的大阪高中生制服,黑皮肤在晨光下格外显眼,身后跟着的远山和叶穿着同款校服裙,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两人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微胖、眼神锐利的中年警官,正是大阪府警本部的大泷悟郎警部。

“服部君,和叶小姐,大泷警部?”兰惊喜地睁大眼睛,“你们怎么来东京了?”

服部平次没顾上寒暄,径直冲进事务所,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刚从门口走进来的工藤夜一身上。夜一今天穿着帝丹小学的制服,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本关于犯罪心理学的书,显然是刚从家里过来。

“有事件了,工藤!”服部平次一把抓住夜一的胳膊,语气急促,“东京这边出了个棘手的案子,连警视厅都头疼!”

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拍夜一的肩膀:“夜一君,原来你和园子说的‘大阪朋友’是服部同学啊?”她完全没意识到服部话里的“工藤”指的是谁,只当是两个同姓少年的特殊称呼。

柯南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悄悄松了攥紧漫画书的手。还好夜一今天碰巧过来,不然这身份怕是要当场暴露。他抬头看向夜一,发现对方正朝自己递来一个了然的眼神,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平次,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和叶嗔怪地拍了服部一下,转身对兰露出笑容,“我们是来东京办点事,顺便听说这边出了案子,就过来看看。这是大阪的特产,章鱼烧,兰你尝尝?”

大泷警部对着从打鼾中惊醒的小五郎敬了个礼:“毛利先生,好久不见。这次来是想请你协助调查一桩发生在东京的可疑案件,服部这小子说你对这类奇案很有办法。”

小五郎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听有案子,顿时精神起来,大手一挥:“哼!什么案子能难倒我毛利小五郎?快说说!”

服部平次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受害者叫水木昌平,是个小有名气的收藏家,今天凌晨被发现吊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奇怪的是,警方从昨晚八点就开始监视他公寓的所有出入口,确定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但他还是死了。”

柯南凑过去,假装好奇地探头:“哇,这个人是被吊死的吗?”照片里,水木昌平吊在客厅的吊灯下,脸色青紫,脚下倒着一把看起来很昂贵的皮质椅子。

“重点在这里。”和叶指着照片里的椅子,“这把椅子是限量版的‘黑羽’系列,我上个月在家具展上见过,记得很清楚,高度是45厘米。但法医勘察后说,死者被吊起时,脚离地面的距离是55厘米——这椅子根本不够高,踩在上面也够不到吊绳的位置。”

夜一皱起眉:“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踩着这把椅子上吊的?”

“没错!”服部平次拍了下桌子,“现场没有其他可以垫脚的东西,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的,监视的警察也发誓没看到任何人进出。这简直就像密室杀人案!”

小五郎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哼,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凶手用了什么机关,在离开后自动把门锁上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大泷警部补充道,“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机关的痕迹,吊绳的打结方式也很普通,不像是远程操控的样子。”

兰端来咖啡,担忧地说:“那要不要现在去现场看看?”

柯南心里已经开始高速运转:监视下的密室,高度不够的垫脚椅……这听起来更像是伪装成他杀的自杀案,但服部显然认定是谋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细节。

夜一放下手里的书:“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今天学校没什么事。”

灰原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药盒,大概是刚从阿笠博士家过来。“我也去。”她语气平淡,眼神却扫过服部手机里的照片,“那个死者的指甲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放大照片:“还真有!看起来像是木屑?”

“事不宜迟,出发!”小五郎抓起外套,率先冲向门口,“让你们见识见识名侦探的厉害!”

二、吊死的收藏家和不够高的椅子

水木昌平的公寓位于东京市中心一栋高档住宅楼的15层。警车已经在楼下拉起了警戒线,目暮警官正对着几名警员布置任务,看到毛利一行人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毛利老弟,你怎么也来了?”目暮警官揉着额头,“还有服部君,大泷警部,你们怎么从大阪跑来了?”

“听说有棘手的案子,当然要来看看啦!”服部平次拍着胸脯,“目暮警官,现场勘查得怎么样了?”

高木警官递过来一份报告:“死者水木昌平,男性,42岁,是个古董收藏家。今天凌晨三点被巡逻的警员发现,当时公寓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都是反锁状态。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的勒痕与吊绳一致。”

柯南假装被现场的警戒线绊倒,顺势溜到法医身边,仰起头问:“叔叔,那个椅子真的不够高吗?”

法医蹲下身,笑着点头:“小朋友很懂嘛。这把椅子高45厘米,死者身高175厘米,吊绳的长度加上吊灯的高度,他的脚离地面至少55厘米,就算踩着椅子,也还差10厘米才能把脖子套进绳圈里。”

“会不会是用了冰块?”兰猜测道,“比如踩在冰块上,冰块融化后就消失了?”

“我们检查过地面了,”高木警官摇摇头,“没有水渍,也没有冰块融化的痕迹。而且公寓的暖气开得很足,室温25度,冰块不可能保存那么久。”

服部平次戴上手套,仔细检查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椅子是深棕色的皮质,扶手处有精致的雕花,椅腿底部有轻微的磨损。“这椅子确实是‘黑羽’限量版,全市只有三把。”他蹲下身,用尺子量了量椅面到地面的距离,“45厘米,没错。”

柯南的目光落在椅子旁边的地毯上。地毯是羊毛材质的,很厚,上面除了椅子倒地的压痕,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圆形印记,直径大约和椅腿差不多,但位置比椅腿的压痕更靠近吊灯下方。

“夜一,你看这里。”柯南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那个印记。

夜一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指尖拂过地毯:“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而且比椅子重。”

灰原哀站在客厅的展示柜前,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古董钟表。她指着其中一个落地钟:“这个钟的底座是大理石的,很重,如果搬到这里……”

“不可能。”目暮警官立刻否定,“落地钟高1.8米,比吊灯还高,而且底座直径只有30厘米,站在上面根本不稳,很容易摔倒。”

服部平次走到窗边,看向楼下的监控摄像头:“监视的警员说,昨晚八点到今天凌晨,没有任何人进出这栋楼的15层?”

“是的,”负责监视的警员回答,“我们在电梯口和安全通道都安排了人,15层只有水木先生这一户,绝对没人进去过。”

柯南摸着下巴,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想法:如果不是他杀,那死者是怎么做到的?不够高的椅子,没有其他垫脚物……除非,他用了什么可以自行消失的东西,或者,那个“不够高”的证据本身就是假的。

他抬头看向吊灯。吊灯是欧式风格的,金属支架上挂着水晶吊坠,吊绳固定在天花板的挂钩上。挂钩看起来很牢固,但边缘似乎有磨损的痕迹。

“高木警官,”柯南喊道,“能不能把吊绳放下来看看?”

高木警官愣了一下,随即找来梯子,小心翼翼地把吊绳解下来。吊绳是粗麻绳材质,一端打了个死结,另一端则缠绕在挂钩上,缠绕的圈数很多。

“奇怪,”服部平次凑过去,“如果只是吊死一个人,不需要绕这么多圈吧?”

柯南盯着吊绳的末端,忽然注意到绳结处有几缕纤维断裂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过。他又看向那把椅子,椅面上有一个很淡的脚印,大小和死者的鞋子吻合。

“和叶姐姐,”柯南仰起头,“你说这把椅子是限量版,那它的重量是不是比普通椅子重?”

和叶点头:“嗯,因为框架是实心胡桃木的,比普通椅子重很多,大概有15公斤。”

15公斤……柯南的眼睛亮了。他看向那个圆形的地毯印记,又看了看吊绳上的磨损痕迹,一个完整的推理链条在脑海中形成。

服部平次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对法医说:“死者的鞋底有没有特殊的磨损?”

法医愣了一下,翻看记录:“有,右脚鞋底的前半部分有轻微的磨损,像是经常踮脚的人。”

“我知道了!”服部平次和柯南异口同声地喊道,随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服部平次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这根本不是谋杀,是自杀!”

“什么?”小五郎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那椅子不够高啊!”

“椅子确实不够高,”柯南接口道,“但死者用了一个办法让它‘够高’。”他指着吊绳,“你们看,吊绳缠绕在挂钩上的圈数很多,其实他可以先把吊绳放长,站在椅子上把脖子套进去,然后用脚蹬椅子,同时身体往下沉,利用自身的重量把吊绳在挂钩上绷紧,这样绳子就会缩短,他的脚自然就离开地面了。”

夜一补充道:“地毯上的圆形印记,应该是他在绷紧吊绳时,椅子被踢倒后又被绳子的拉力拖了一段距离留下的。因为椅子很重,所以能在地毯上留下痕迹。”

灰原哀指着椅腿:“椅腿底部的磨损痕迹,和地毯上的印记方向一致,证明它确实被拖动过。”

服部平次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沮丧:“死者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故意用限量版椅子制造谜团,让别人以为是他杀。他右脚鞋底的磨损,就是经常练习踮脚发力留下的。”

目暮警官皱起眉:“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泷警部拿出一份资料:“我们查了水木昌平的背景,他最近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钱,还被人威胁。大概是想伪装成他杀,让家人获得保险赔偿吧。”

案件真相大白,却没有通常破案后的轻松。服部平次踢了踢地面,低声对柯南说:“真没劲,居然是自杀。”

柯南耸耸肩:“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兰看着两人互动,笑着摇摇头:“你们两个还真是投缘。”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夜一忽然指着展示柜里的一个钟表:“那个钟的时间不对。”

大家凑过去看,只见那个古董座钟的指针停在11点30分,而其他钟表的时间都很正常。“可能是没电了吧。”高木警官说。

灰原哀却注意到钟摆上沾着一根细小的纤维,颜色和死者的毛衣一致。“他死的时候,可能碰过这个钟。”

服部平次皱眉:“11点30分,正好在死亡时间范围内。也许是他自杀前特意停下的?”

柯南没说话,只是把这个细节记在了心里。直觉告诉他,这个停摆的钟表,或许还有别的意义。

三、电梯里的枪声与第二具尸体

一行人走出公寓楼,准备去附近的咖啡店讨论案情。小五郎还在抱怨案子太简单,没发挥出他的实力,兰则在安慰沮丧的服部平次。

“别灰心嘛,服部同学,能这么快找到真相已经很厉害了。”

“就是就是,”和叶拍着服部的后背,“比某些只会吹牛的侦探强多了。”

小五郎立刻瞪起眼睛:“你说谁呢?”

电梯门打开,众人走了进去。柯南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夜一靠在轿厢壁上,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按钮,忽然说:“这栋楼的电梯没有监控吗?”

“好像是坏了,正在维修。”高木警官说,“所以我们才在电梯口安排了警员。”

电梯下降到10层时,忽然晃了一下,灯光闪烁了几下。小五郎骂了一句:“什么破电梯!”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电梯轿厢嗡嗡作响。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像是枪声!

电梯猛地停下,灯光彻底熄灭,只有紧急指示灯亮着微弱的红光。

“怎么回事?”兰紧张地抓住小五郎的胳膊。

“别慌!”服部平次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应该是停在10层了,门好像打不开!”

柯南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却没人应答。“外面肯定出事了!”他用力扒着电梯门,“大家一起帮忙,把它拉开!”

众人合力,终于把电梯门拉开一条缝。外面一片混乱,走廊里传来尖叫声。服部平次用尽全力把门扒开,只见电梯外的地毯上躺着一个男人,头部有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已经没了呼吸。

一名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警部!不好了!古川繁男被人开枪打死了!”

目暮警官脸色大变:“古川繁男?就是那个和水木昌平有债务纠纷的建筑商?”

“是的!”警员指着尸体,“我们刚才听到枪声,跑过来就看到他倒在这里了!”

柯南冲出去,蹲在尸体旁边。死者穿着西装,手里没有枪,头部中枪,子弹从右太阳穴射入,左边穿出。地面上有一滩血迹,呈放射状,旁边散落着一枚9毫米口径的弹壳。

“弹壳的位置在尸体右侧两米处。”柯南低声说,“如果是自杀,弹壳应该更靠近尸体才对。”

服部平次检查着走廊的窗户:“窗户是锁着的,凶手不可能从这里逃走。10层的电梯口和安全通道都有警员看守,刚才枪声响起后,没人离开过这一层。”

“又是密室?”小五郎咋舌,“这楼里到底有多少案子啊!”

夜一和灰原哀蹲在弹壳旁边。夜一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弹壳:“这是贝雷塔92F的弹壳,很常见的警用手枪型号,但边缘有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过。”

灰原哀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也是阿笠博士的发明),仔细观察弹壳内部:“内壁有残留的铜屑,而且击针印记比正常的浅,像是用了改装过的撞针。”

和叶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摄像头:“那里不是有摄像头吗?应该拍到凶手了吧?”

负责监控的警员跑来:“对不起,警部,这个摄像头昨天就坏了,还没修好。”

“又是坏的?”目暮警官气得直跺脚,“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

柯南注意到死者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的。他又看向电梯旁边的消防栓,消防栓的玻璃门是破碎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高木警官,”柯南喊道,“死者古川繁男和水木昌平是什么关系?”

高木警官翻看资料:“古川繁男是建筑商,水木昌平之前投资过他的项目,后来项目失败,水木亏了很多钱,两人因此结怨,还打了好几次官司。”

“也就是说,古川有杀水木的动机?”兰猜测道,“但水木是自杀的,难道古川是被别人杀的?”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目前来看,嫌疑人只能是这一层的住户,或者刚才在10层附近的人。高木,查一下这层有多少住户,以及刚才谁在10层活动过。”

四、四个平板与消失的枪手

高木警官很快拿来了10层住户的名单,一共只有三户人家,其中两户今天一早就在外地,只有一户独居的年轻女性在家——井出奈绪子,27岁,是附近一所中学的美术老师。

“井出奈绪子?”服部平次看着名单上的名字,眉头微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见过。”

柯南凑过去看名单,目光落在“美术老师”几个字上,忽然想起刚才消防栓碎掉的玻璃门:“高木警官,能查一下这位井出奈绪子的背景吗?特别是她和水木昌平、古川繁男有没有关系。”

众人暂时留在10层走廊等待消息,警员们正在逐户排查。柯南蹲在消防栓旁,假装玩玻璃碎片,指尖却捏起一块沾着微量颜料的碎片——是一种很特别的钴蓝色,质地细腻,不像是普通玻璃上的污渍。

“夜一,你看这个。”他把碎片递过去,“这颜料看起来很贵。”

夜一用指尖捻了捻,点头道:“是荷兰产的皇家泰伦斯颜料,专业美术生才会用,价格不便宜。”

灰原哀则在检查电梯门与走廊地面的缝隙,忽然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划痕说:“这里有金属磨损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夹过。”她用放大镜照了照,“划痕里有塑料碎屑,和我们刚才在弹壳上看到的一致。”

就在这时,服部平次的手机响了,是大泷警部发来的消息:“井出奈绪子的大学导师是森川文彦,十年前因被水木昌平与古川繁男联手诬陷学术造假,不堪压力自杀了。”

“难怪觉得耳熟!”服部平次猛地拍了下大腿,“森川文彦是当年很有名的美术史学者,我爸跟我提过这案子!”

柯南心里豁然开朗,视线扫过走廊两侧的消防栓、电梯门,以及那枚带有改装痕迹的弹壳,一个大胆的推理逐渐成型。他拉了拉服部的衣角,低声说:“服部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枪声有点奇怪?”

“奇怪?”服部平次回想了一下,“是有点闷,不像是在空旷的走廊里响的。”

“而且弹壳落在尸体右侧两米处,”柯南指着地面,“如果凶手站在那里开枪,子弹从右太阳穴射入,角度应该是斜着向下,但死者是平视姿势,伤口角度却很平。”

夜一忽然接口:“除非,开枪的位置比死者高很多。”

灰原哀点头:“比如……电梯轿厢里?”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电梯当时停在10层,门是关着的,凶手怎么可能在电梯里开枪打中外面的古川繁男?

柯南跑到电梯旁,指着轿厢顶部的通风口:“如果从这里把枪伸出去呢?通风口的栅栏间距足够容纳枪管,而且电梯停在10层时,通风口的高度正好在死者头部上方。”

服部平次立刻让人检查电梯通风口,果然在栅栏内侧发现了细微的火药残留,还有一小片被枪管蹭掉的钴蓝色颜料——和消防栓碎片上的颜料完全一致。

“但枪声响起时,电梯里只有我们啊!”兰一脸困惑,“当时大家都在一起,没人动过奇怪的东西。”

“不,有东西动过。”灰原哀看向电梯角落,“刚才灯光熄灭时,我好像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像是平板支架展开的声音。”

“平板?”柯南眼睛一亮,“井出奈绪子是美术老师,会不会随身携带平板看画作?”

高木警官这时匆匆跑来,脸色凝重:“查到了!井出奈绪子今天上午一直在10层的画室备课,她的社交媒体里有很多森川文彦的旧照,配文都是‘等一个公道’。另外,她昨天在电器店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平板电脑和支架,还有……一套改装手枪的零件。”

服部平次立刻让人去传唤井出奈绪子,可敲了半天门,屋里却毫无动静。警员强行开门后,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画架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是森川文彦的肖像,背景里隐约能看到水木昌平和古川繁男的剪影,面目狰狞。

画室的桌子上放着四个正在充电的平板电脑,屏幕都是黑的。柯南拿起其中一个,发现背面贴着一小块磁铁,边缘有磨损的痕迹。

“我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了!”柯南和服部平次异口同声喊道。

服部平次清了清嗓子,开始还原现场:“井出奈绪子早就知道古川繁男今天会来10层——或许是她约的。她提前在电梯通风口内侧安装了一个可拆卸的枪管,枪管连接着藏在消防栓里的改装手枪,枪身固定在特制支架上,扳机用鱼线连着电梯轿厢。”

柯南补充道:“她算准了我们会坐这部电梯下楼,还知道电梯在10层会出故障。当电梯停在10层,灯光熄灭的瞬间,她用手机远程打开了藏在走廊拐角的四个平板电脑——平板背面的磁铁让它们吸附在电梯门上,屏幕播放着事先录好的‘空走廊’视频,正好挡住了我们看向外面的视线。”

夜一指着电梯门的划痕:“所以我们听到的‘闷响’,其实是枪声被电梯门和视频里的背景音掩盖了。子弹从通风口射出,打中古川繁男后,她再通过鱼线拉动扳机复位,把枪管收回消防栓,同时远程关闭平板屏幕,让它们自动断电黑屏。”

灰原哀举起那枚弹壳:“改装撞针和弹壳边缘的划痕,就是因为枪身固定在消防栓里,后坐力让弹壳卡在了狭窄的空间里,才留下了这些痕迹。至于死者手指上的划痕,应该是他挣扎时碰到了消防栓的碎玻璃。”

服部平次指着画室里的油画:“她杀水木昌平用的是同样的思路——利用对方的愧疚感。水木昌平虽然诬陷了森川文彦,但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里,井出奈绪子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他,让他配合演一场‘被谋杀’的戏,或许承诺会帮他揭露真相。可水木昌平临时变卦,她只能用提前准备好的吊绳机关杀了他,再伪装成自杀。”

“那座停在11点30分的钟呢?”兰追问。

“应该是森川文彦的死亡时间。”柯南轻声说,“她在用这种方式纪念老师。”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员们押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正是井出奈绪子。她手里还攥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是森川文彦的照片。

“不用查了。”井出奈绪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解脱的平静,“人是我杀的。”

她抬起头,看向那幅未完成的油画,眼眶泛红:“森川老师是被他们逼死的。水木昌平伪造证据,古川繁男买通评审团,他们不仅毁了老师的名声,还抢走了他研究半生的《宋代花鸟画考》手稿,当成自己的成果出版。”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森川文彦和井出奈绪子,两人站在画室里,笑容温和。“老师待我如亲女儿,他说艺术是干净的,容不得半点虚假。可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讨公道’?”服部平次的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井出奈绪子摇头:“我试过报警,试过找媒体,可没人信我。水木昌平成了着名收藏家,古川繁男成了大建筑商,他们住着豪宅,开着豪车,而老师的墓碑上连名字都快被风雨磨平了。”她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我只是想让他们尝尝,从高处摔下来是什么滋味。”

警员上前给她戴上手铐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幅油画:“那四个平板里,除了假视频,还有老师的讲课录像。我想让他‘看着’我完成这一切。”

电梯被修好后,众人沉默地往下走。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声说:“真没想到……”

服部平次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柯南抬头看向他,发现这位大阪少年侦探的眼神里,少了平时的桀骜,多了几分沉重。

夜一和灰原哀走在最后,夜一忽然说:“她用错了方式,但那份执念……”

灰原哀轻轻点头:“或许这世上,最复杂的从来不是案件本身,而是人心。”

走廊里的血迹被渐渐清理干净,只有消防栓上的玻璃缺口还在,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井出奈绪子被带走时,嘴里一直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据大泷警部说,那是森川文彦生前最喜欢教学生唱的调子。

案件告破的消息传遍了警视厅,目暮警官看着结案报告,叹了口气:“又是一桩让人心里不好受的案子。”

小五郎难得没吹牛,只是灌了口啤酒,嘟囔道:“这世上的事啊,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柯南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手里捏着那片钴蓝色的颜料碎片。服部平次走过来,把一罐大阪特产的橘子汁放在他面前:“想什么呢?”

“在想,”柯南轻声说,“如果森川老师看到这一切,会希望井出姐姐这么做吗?”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谁知道呢。不过啊,”他举起橘子汁,“至少我们能做的,是别让自己被仇恨困住。”

柯南笑了,和他碰了碰罐子。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少年们眼中的清澈,也仿佛照亮了那些隐藏在案件背后,关于爱与执念、正义与极端的复杂人性。

或许,真正的侦探不仅仅是找出凶手,更是在看透这些复杂之后,依然能守住心里的那片光明。

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灰原哀忽然说:“那四个平板,她其实可以放老师的画。”

夜一点头:“但她选择了复仇,就像把自己困在了过去。”

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掩盖了白日的喧嚣与血腥。这起双重谜案最终落下帷幕,却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关于如何面对不公,如何安放执念,或许永远没有标准答案,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不让自己变成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五、拥挤的事务所与深夜的低语

夕阳的余晖透过公寓楼的窗户,在楼道里投下长长的影子。一行人沉默地走在返回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路上,警笛声早已远去,只剩下晚风拂过街角树叶的沙沙声。

“说起来,都这个点了,今晚怕是赶不回大阪了。”大泷警部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八点,“要不就在东京住一晚?”

小五郎立刻拍着胸脯:“当然住我那儿!毛利侦探事务所虽然不大,但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

兰笑着补充:“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洗漱用品,大家今晚就委屈一下吧。”

和叶挽着兰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我还从没在东京的侦探事务所过夜呢,感觉像在演电视剧!”

服部平次瞥了眼柯南,低声吐槽:“我看是演喜剧吧,某人要是晚上说梦话暴露身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柯南回敬一个白眼:“你才会说梦话喊‘工藤’吧。”

夜一和灰原哀跟在后面,夜一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街角的自动贩卖机:“我去买瓶热可可,你们先上去。”灰原哀默契地停下脚步:“我也去。”

两人站在贩卖机前,夜一投币买了两瓶热可可,递给灰原哀一瓶:“今天的案子……”

“她只是选错了方式。”灰原哀捧着温热的瓶子,指尖传来暖意,“但森川文彦的研究手稿,或许能找回来。”

夜一点头:“大泷警部已经让人去查水木和古川的书房了,总有痕迹的。”

回到事务所时,兰已经收拾出了两个房间。小五郎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双人床,旁边勉强能塞下一个折叠床垫;兰的房间则宽敞些,除了她的单人床,地板上还铺好了榻榻米,铺着干净的褥子。

“等一下!”服部平次刚踏进小五郎的房间就跳了起来,“难道毛利侦探你、大泷警部、我,还有这个小鬼柯南,总共四个人都要挤在你的房间睡觉吗?!”

小五郎打了个哈欠:“不然呢?总不能让大泷警部睡地板吧?”他指了指折叠床垫,“我和大泷睡床上,你和柯南睡床垫,挤挤就过去了。”

“我才不要和这个小鬼睡一起!”服部平次抗议,却被大泷警部笑着按住肩膀:“平次,别任性,就一晚而已。”

柯南抱着枕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兰说女生房间能多挤几个人,不然真要和大阪黑鸡挤一晚上了。

最终协商结果尘埃落定:大泷警部、服部平次和小五郎睡小五郎的房间,兰的房间则由兰、和叶带着柯南、夜一、灰原哀入住。

兰的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台灯,墙上贴着偶像团体的海报,书桌上还放着未画完的素描。和叶好奇地翻着兰的相册:“兰,你小时候好可爱啊!这是柯南吗?看起来和现在一模一样呢。”

柯南尴尬地挠头:“嘿嘿,小孩子长得慢嘛。”

兰铺好床,对柯南招手:“柯南,过来睡中间哦,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她拍了拍床垫,“我和和叶姐姐一边一个,挤一挤刚刚好。”

柯南红着脸爬上去,感觉自己像夹在三明治里的火腿。兰和和叶躺下后,床沿几乎贴到了墙,他缩着身子不敢乱动,生怕碰到谁。

夜一和灰原则在床边的榻榻米上铺开褥子。夜一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推理小说,灰原哀则拿出平板电脑,似乎在看什么资料。

“夜一君,你也喜欢看江户川乱步的书啊?”兰注意到他手里的书,“柯南也很喜欢呢。”

夜一翻过一页:“嗯,他的《d坂杀人事件》里,密室手法很有意思。”

柯南竖起耳朵——那本书他上周刚看过,里面的心理诱导手法和今天井出奈绪子的布局有点像。

和叶打了个哈欠:“聊什么呢,好困啊……兰,你明天早上做早餐吗?我想吃你做的煎蛋。”

“当然可以,”兰笑着掖好被子,“不过要早点起哦,不然会被爸爸抢光的。”

灯关了,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光。和叶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兰也渐渐闭上了眼睛,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柯南却毫无睡意。他能闻到兰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和叶身上的橘子味护手霜气息,混合成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他悄悄转头,看到榻榻米上的夜一还在看书,屏幕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灰原哀则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们,似乎也没睡着。

过了不知多久,兰的呼吸变得绵长,想来是睡熟了。柯南轻轻挪了挪身子,忽然听到夜一低声说:“睡不着?”

他惊讶地转头,夜一正看着他,眼神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灰原哀也翻了个身,面朝他们,显然也醒着。

“刚才井出奈绪子的平板里,除了视频还有别的。”灰原哀的声音很轻,像怕吵醒谁,“我恢复了一点数据,有森川文彦的手稿照片,涉及很多未公开的宋代画作考证。”

夜一点头:“大泷警部说,会联系博物馆的人鉴定,如果是真的,会以森川文彦的名义出版。”

柯南松了口气:“这样也算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他想起井出奈绪子最后哼的歌谣,“你们说,她会不会后悔?”

“不知道。”夜一合上书,“但仇恨这东西,就像榻榻米上的褶皱,不抚平的话,怎么睡都不舒服。”

灰原哀看着天花板:“她只是太想抓住点什么了,结果反而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窗外传来晚归电车的轰鸣声。柯南忽然想起什么,问夜一:“你今天在水木家看到的座钟,真的只是停在森川的死亡时间吗?”

“不止。”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钟摆的齿轮里卡着一小片纸屑,上面有古川公司的logo,应该是他当年威胁森川时用的信封碎片。水木昌平把它藏在钟里,大概是想留作证据,却没勇气拿出来。”

柯南恍然大悟:难怪井出奈绪子要杀他——她知道水木手里有证据,却选择沉默,这在她看来,和帮凶没什么区别。

“叮铃——”床头的小闹钟忽然响了一声,是凌晨一点。柯南吓了一跳,看到灰原哀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动。

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没事,”夜一轻声说,“是风吹动窗帘碰到闹钟了。睡吧,兰姐姐。”

兰“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榻榻米上的两人重新躺下,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柯南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无论遇到多少危险,身边总有这些人陪着。他想起新一的身份,想起灰原的过去,想起夜一总是恰到好处的帮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睡意。在彻底坠入梦乡前,他似乎听到夜一和灰原哀在低声说着什么,像晚风拂过湖面,轻柔得抓不住痕迹。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线。灰原哀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又回到了那个纯白得令人窒息的实验室,冰冷的针头逼近皮肤,耳边是组织成员毫无感情的对话声。

她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黑暗中,那些压抑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唔……”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手指触到一片温热的布料,紧接着是一条结实的手臂。是夜一。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灰原哀几乎是本能地收紧手指,将那只手臂轻轻搂住。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像漫漫长夜里的一点星火,瞬间驱散了大半寒意。

夜一其实没睡熟。刚才灰原哀翻身时他就醒了,只是没作声。此刻被她轻轻搂着手臂,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和急促的呼吸,便大致猜到了缘由。他没有动,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手臂的角度,让她能搂得更稳些。

怀里的力道渐渐放松了。灰原哀把脸颊贴在夜一的胳膊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像是晒过太阳的味道,刚才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那些可怕的画面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白天案发现场夜一递过来的热可可,是他发现颜料碎片时的专注,是他和柯南低声讨论案情时的默契。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已经成了可以让她卸下防备的存在。

她往夜一身边又挪了挪,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像只找到温暖角落的猫,终于蜷缩起来,沉沉睡去。这一次,没有噩梦。

夜一能感觉到手臂上的呼吸越来越均匀,知道她是真的睡踏实了。他低头,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灰原哀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褪去了平时的清冷,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他无声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薄毯,轻轻盖在灰原哀肩上。

“睡吧。”他在心里轻轻说。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兰和和叶平稳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榻榻米上,少年的手臂被少女轻轻搂着,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夜一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灰原哀头发上淡淡的薄荷香。他想,或许破案的意义,不仅仅是找出真相,更是在这些并肩作战的时刻,让原本孤独的人,也能找到可以依靠的温度。

这一夜,没人再做噩梦。

天光微亮时,第一缕晨曦爬上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兰是第一个醒的,她轻轻起身,看到榻榻米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动作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浅笑,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

和叶伸了个懒腰醒来,顺着兰的目光看去,也愣了愣,随即用手肘碰了碰兰,压低声音笑道:“他们俩……”

兰摇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和叶往门外走:“让他们再睡会儿吧。”

柯南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兰和和叶已经不在床上,厨房方向传来煎蛋的香气,混着小五郎标志性的大嗓门——大概是又在和服部平次抢什么东西。

榻榻米上,灰原哀还没醒,脑袋依然轻轻靠在夜一的胳膊上,呼吸均匀。夜一已经醒了,正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柯南从未见过的柔和,像晨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听到柯南的动静,夜一抬起头,做了个“嘘”的手势。柯南会意,悄悄挪到榻榻米边,看着灰原哀睡得安稳的侧脸,忽然想起昨晚她从噩梦中惊醒时的慌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很少这样。”柯南压低声音,“在博士家,有时也会做噩梦,但从来不会……”

“大概是这里更像‘可以放松的地方’吧。”夜一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怀里的人,“我们都一样,再强的人,也需要有个能卸下防备的角落。”

柯南想起自己作为工藤新一的身份,想起灰原哀背负的过去,想起夜一总是不动声色的守护,忽然觉得这个拥挤的小房间里,藏着比案件真相更珍贵的东西——是并肩走过黑暗后,彼此给予的那份无需言说的信任。

这时,灰原哀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还依偎在夜一怀里,她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被晨光照红的云霞。她猛地坐直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有些慌乱:“早、早上好。”

“早。”夜一的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悄悄把被她压麻的胳膊往回收了收,“兰和和叶在做早餐,好像有你喜欢的纳豆。”

灰原哀的耳尖更红了,却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晨曦已经洒满了街道,昨晚的阴霾被彻底驱散,连空气里都带着清新的味道。

柯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来大阪黑鸡说得对,有时候侦探事务所的日常,比任何案件都要有趣。

他跳下床,往厨房跑:“我要吃鳗鱼饭!再晚一步就要被毛利大叔抢光啦!”

身后,夜一也站起身,对灰原哀伸出手:“走吧,再不去,纳豆真的没了。”

灰原哀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半秒,还是轻轻搭了上去。少年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像握住了一整个春天的阳光。

厨房的喧闹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兰的笑声、和叶的嗔怪、小五郎的抱怨,还有服部平次不服输的嚷嚷。这些琐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独有的晨曲,平凡,却又格外安心。

灰原哀跟着夜一往厨房走,脚步轻快了许多。她想,或许井出奈绪子到最后都没明白,真正能对抗黑暗的,从来不是复仇的火焰,而是这样带着烟火气的温暖——是有人记得你喜欢的食物,是有人在你做噩梦时愿意借你一个肩膀,是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总有一个地方,在等你回家。

晨光穿过窗户,落在每个人的脸上,亮堂堂的。这一天,像往常一样开始了,却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至少对灰原哀来说,这个清晨的阳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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