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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迷雾中的邀约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在周五清晨响起时,柯南正被毛利小五郎的鼾声震得耳膜发麻。兰端着早餐走进客厅,围裙上还沾着煎蛋的油渍,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尖细又急促,像被猫爪挠过的丝绸。

“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是推理作家海棠千贺!”女人的声音透过电流发颤,“我在静冈县有栋别墅,想请您来当几天‘素材顾问’,报酬是您平时的三倍!”

毛利小五郎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抢过听筒的动作带倒了旁边的啤酒罐:“三倍报酬?没问题!本侦探最擅长给作家提供灵感了!”他挂了电话,拍着柯南的后脑勺,“小鬼,跟我去静冈度假!”

柯南揉着脑袋翻白眼——所谓的“素材顾问”,十有八九是又有麻烦事。兰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她叠衣服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海棠千贺老师的书我看过,《午夜手稿》里的密室诡计特别精彩,没想到她会找爸爸。”

三小时后,毛利小五郎开着那辆半旧轿车驶入静冈县的山林。别墅藏在枫树林深处,白墙红瓦被深秋的红叶衬得像幅油画,门口的青铜信箱上刻着“海棠”二字,漆皮剥落处露出青绿色的铜锈。

开门的是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四十岁左右,眼角有细密的皱纹,却掩不住眼神里的锐利——正是海棠千贺。她身后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身形清瘦,手指修长,是她的丈夫海棠悠一,也是她的文学经纪人。

“毛利先生快请进。”海棠千贺的笑容有点僵硬,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风衣纽扣,“这位是我的徒弟志水幸子,负责帮我整理手稿。”

玄关处站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梳着马尾辫,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她低头给众人换鞋时,柯南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沾着点巧克力碎屑。

客厅的书架顶天立地,摆满了海棠千贺的着作,最上层却空着一格,只留着个圆形的印痕。海棠千贺顺着柯南的目光看去,突然轻笑一声:“那是放我新作手稿的地方,写完就会摆上去了。”

午餐时,志水幸子端上来的奶油炖菜里,胡萝卜都被雕成了钢笔的形状。海棠悠一给妻子盛汤时,手微微发抖,汤匙碰到碗沿发出“叮叮”的轻响。

“悠一最近总失眠。”海棠千贺放下筷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医生开了安眠药,他却总说吃了更难受。”她看向志水幸子,“幸子你也是,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是不是又熬夜帮我改稿子了?”

志水幸子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小声说:“老师的稿子值得反复推敲……”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恰好能让坐在对面的海棠悠一听清,男人握着汤匙的手指猛地收紧。

柯南假装玩叉子,余光瞥见海棠千贺的手包里露出个药瓶的角,标签上的字被手指挡住,只看得见“盐酸”两个字。而海棠悠一放在桌下的手机屏幕亮着,是条未发送的短信:“今晚老地方见,关于千贺的事……”

饭后,海棠千贺把毛利小五郎拉到书房。书房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台灯的光在地毯上投下昏黄的圆,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男女的争吵声——

“你跟志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海棠千贺的声音,尖锐得像被撕裂的纸。

“千贺你疯了!她只是徒弟!”海棠悠一的声音带着怒意,“倒是你,最近总把自己锁在书房,是不是又在写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写什么关你屁事!”

“我怕你想不开……”

录音笔被猛地按停。海棠千贺的肩膀剧烈起伏:“毛利先生听到了吧?他就是在心虚!我怀疑他想杀了我,好跟那个小贱人双宿双飞!”她突然抓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你一定要帮我盯着他们!”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海棠悠一正跟兰倒苦水:“我太太最近行为太古怪了,总说有人要杀她,还把自己的药锁在保险柜里。”他指着眼袋下的青黑,“我是真担心她会做出傻事……”

志水幸子端来咖啡,听到这话手一抖,褐色的液体溅在海棠悠一的手背上。她慌忙掏纸巾去擦,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男人的手腕,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又像触电般弹开。柯南盯着那杯咖啡,杯壁上沾着点白色粉末,和海棠悠一药盒里的安眠药颜色相似。

夜幕降临时,枫树林里起了雾。别墅的灯光透过雾气晕成一团团暖黄,像漂浮在林间的鬼火。柯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海棠千贺的录音笔里,争吵声的背景有打字机的声音,可书房里明明只有电脑;志水幸子擦桌子时,特意把海棠千贺的水杯换了个位置;而海棠悠一去阳台打电话时,嘴里反复念叨着“剂量”两个字。

凌晨三点,别墅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柯南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房门时正撞见兰和毛利小五郎,三人跑到客厅,只见志水幸子倒在茶几旁,嘴角挂着白沫,手边散落着几个安眠药的空板。

“幸子!”海棠悠一从楼上冲下来,他的睡袍领口敞开着,胸口有几道抓痕。他刚要去碰志水幸子,就突然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地倒了下去,手指还指着楼梯的方向。

兰立刻拨打急救电话,柯南则冲上二楼。海棠千贺的卧室门没锁,女人趴在书桌上,手边的巧克力棒咬了一半,嘴角同样带着白沫,电脑屏幕还亮着,文档停留在小说的最后一章:“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死亡能完成这场完美的诡计。”

二、三重死亡谜题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清晨的雾林中回荡。目暮警官踩着满地枫叶走进别墅,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

法医正在给三具尸体做初步检查。海棠千贺趴在书桌上,右手攥着半根巧克力棒,包装纸上印着“榛子味”;海棠悠一倒在客厅中央,手边的安眠药板上少了三粒;志水幸子蜷缩在茶几旁,嘴角的白沫里混着咖啡渍。

“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法医摘下手套,“死亡时间相差不超过半小时。”

高木警官拿着证物袋走进来:“目暮警官,在海棠悠一的床头柜里发现了这个。”袋子里是支针剂,液体呈淡蓝色,标签上写着“氰化钾”,针管里还残留着一点药液。

“这么说,是海棠悠一先给志水幸子下了毒,再自杀?”目暮警官摸着下巴,“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情人?”

“不对。”柯南指着志水幸子手边的咖啡杯,“杯壁上有安眠药的粉末,她应该是先吃了安眠药,再中的氰化物。”他又指向海棠千贺的电脑,“文档的修改记录显示,凌晨两点她还在打字,不可能提前半小时中毒。”

这时,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海棠千贺!她先在巧克力里下毒想嫁祸丈夫,结果被志水幸子误食,海棠悠一发现后悲愤自杀!”

“可巧克力棒上只有海棠千贺的指纹。”高木补充道,“而且志水幸子的胃容物里,安眠药的剂量足以让人昏睡,根本不可能再主动吃有毒的东西。”

柯南溜进厨房,打开冰箱时发现保鲜层里放着一排相同的巧克力棒,包装完好。他拿起最上面的一盒,发现底部有个针孔大小的洞,透过光看,里面的巧克力颜色比正常的深一点。

“这盒巧克力有问题。”柯南用手帕包着盒子翻看,突然注意到冰箱门上贴着张购物小票,日期是昨天,上面除了巧克力,还有“注射器”的字样。

二楼的书房里,灰原哀和工藤夜一站在书架前。两人接到柯南的侦探徽章通知后,清晨就赶到了别墅,此刻正戴着白手套检查海棠千贺的手稿。

“这几页纸的边缘有齿痕。”灰原哀拿起最上面的稿纸,“她在写最后一章时,一直在咬指甲,说明内心很焦虑。”

工藤夜一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个日记本,最新的一页写着:“他们以为我疯了,等着看好了,这场戏的结局只有我能写。”字迹潦草,墨水洇了好几处,像是写得很急。

“她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自己的死亡。”工藤夜一指着日记本上的涂鸦,是个简易的流程图:“悠一→安眠药→嫁祸幸子;幸子→咖啡→嫁祸悠一;我→活下来→完成小说。”

柯南走进来,把巧克力盒递过去:“但她在巧克力里下了毒,这和流程图矛盾。”

灰原哀用紫外线灯照射盒子,针孔周围立刻显出荧光反应:“是氰化物,但剂量很小,不足以致命……等等,这不是氰化钾,是氰化钠,起效更快,症状更像心脏病发作。”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海棠千贺的初衷,可能只是想让两人中毒生病,而非致死,真正的杀意在另外两人身上。

客厅里,目暮警官正在询问别墅的佣人。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婆婆说:“昨晚我起夜时,看到志水小姐在厨房煮咖啡,还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她平时从不喝咖啡的。”

另一个园丁则提到:“海棠先生昨天下午去了趟药店,买的好像是……速效安眠药?他说太太最近睡得不好。”

柯南突然注意到海棠悠一的手机掉在沙发底下,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看清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打给志水幸子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通话时长四十秒。

“他们在死前半小时还通过电话。”柯南对着侦探徽章说,“肯定在密谋什么。”

工藤夜一立刻黑进了两人的聊天记录,最新的消息是志水幸子发的:“药放在他的水杯里了,剂量够吗?”海棠悠一回复:“放心,比医生开的多三倍,够他睡一整天,等千贺醒了,我们就跟她摊牌。”

“原来如此。”灰原哀推了推眼镜,“志水幸子想给海棠悠一吃安眠药,让他错过和妻子摊牌的时间,自己好抢先下手。”

柯南跑到海棠千贺的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个药瓶,标签是“盐酸舍曲林”——抗抑郁药。他倒出一粒放在手心,药片表面有层细微的粉末,和咖啡杯上的安眠药粉末完全不同。

“她一直在吃抗抑郁药,说明确实有自杀倾向。”柯南拿起药瓶闻了闻,瓶盖内侧有淡淡的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但这不是她的毒药来源。”

这时,兰在客厅喊道:“柯南,快来!目暮警官找到新线索了!”

三、阴差阳错的毒局

柯南跑下楼时,只见目暮警官手里拿着个录音笔,正是海棠千贺给毛利小五郎看过的那支。但这次播放的,是段未被删减的录音——

“……你以为把我的安眠药换成毒药,我就不知道吗?”海棠悠一的声音带着冷笑,“幸子都告诉我了,你想杀了我,再伪装成自杀!”

“你胡说!那药是我自己吃的!”海棠千贺的声音发颤。

“你以为在巧克力里下毒,就能嫁祸给我?别做梦了,我已经把你的巧克力换成了普通的。”

“你……你什么时候换的?”

“就在你昨天去书房的时候,幸子帮我换的。”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难道是海棠悠一和志水幸子合谋,想反杀千贺?”

“不对。”柯南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果他们换了巧克力,千贺就不会中毒了。”他跑到冰箱前,指着那盒有针孔的巧克力,“这盒才是被注射了毒药的,而海棠千贺手里的,是她自己准备的‘嫁祸用’毒药,剂量不足以致命,但她最后却死了,说明她吃的不是这盒。”

工藤夜一适时拿出平板,上面是巧克力的购买记录:“海棠千贺昨天买了两盒相同的巧克力,一盒放在冰箱,一盒放在卧室。她在冰箱的这盒里注射了剧毒,打算等丈夫死后放进去,而卧室的那盒注射的是微量毒素,只想让他生病。”

灰原哀补充道:“但志水幸子不知道这点。她在给海棠悠一的安眠药里加了氰化物,想让他‘睡死过去’,结果海棠悠一没吃,反而因为和千贺争吵,情绪激动之下吃了三倍剂量的安眠药,导致昏迷,醒来后口渴,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那是海棠悠一准备给千贺下毒的水杯。”

柯南指着志水幸子的尸体:“她给海棠悠一下毒后,自己也因为紧张喝了咖啡,却不知道咖啡杯被海棠悠一换过,里面加了他准备的氰化物。而海棠千贺在争吵后回到卧室,发现丈夫没中毒,冰箱里的毒巧克力也没派上用场,本来想放弃计划,却因为情绪崩溃,随手拿起桌上的巧克力棒吃了——那盒她以为是微量毒素,其实被志水幸子换成了冰箱里的剧毒巧克力。”

“你怎么知道是志水幸子换的?”目暮警官追问。

“因为她的指甲缝里有巧克力碎屑,和冰箱里的一致。”柯南拿出证物袋,“而且她的手机里有搜索记录:‘如何快速替换物品不被发现’。”

毛利小五郎突然“哎哟”一声,捂着后颈蹲下去。柯南躲到沙发后面,用变声蝴蝶结模仿他的声音:“让我来还原整个过程——

“海棠千贺因写作瓶颈和抑郁倾向,策划了一场‘嫁祸自杀’,想让丈夫生病,再用毒巧克力嫁祸给志水幸子,自己则以受害者身份完成小说。

“志水幸子以为海棠悠一想杀妻,于是在他的安眠药里下毒,想‘先下手为强’保护爱人,却不知对方只是想让千贺昏睡。

“海棠悠一发现妻子的计划后,偷偷在她的水杯里下毒,打算先下手为强,却没料到志水幸子会给安眠药加料。

“结果:海棠悠一吃了过量安眠药昏迷,醒来后误喝毒水;志水幸子喝了自己换过的毒咖啡;海棠千贺发现计划混乱,情绪崩溃下误食了自己准备的剧毒巧克力。

“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巧合,却构成了一场完美的三重毒杀。”

目暮警官听得目瞪口呆,高木连忙拿出笔记本记录。这时,法医走进来补充:“化验结果出来了,巧克力里的剧毒是氰化钠,和针剂里的一致;水杯里的是氰化钾,来自海棠悠一的针剂;安眠药里的是另一种氰化物,应该是志水幸子购买的。”

证据链完整闭合。别墅外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穿过枫叶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柯南看着书房里那本摊开的小说,最后一章的结尾被海棠千贺用红笔圈住:“命运的诡计,永远比小说更离奇。”

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能好好沟通,就不会这样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后颈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嘛,反正案子解决了,三倍报酬到手!静冈的温泉,本侦探来了!”

柯南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却在转身时对上灰原哀和工藤夜一的目光。三人都没说话,但彼此都懂——有些悲剧,从来不是命运的诡计,而是人心深处那点不肯说出口的执念,像别墅外的迷雾,困住了别人,也葬送了自己。

远处的枫树林里,几片红叶悠悠飘落,落在警车的引擎盖上,像一滴凝固的血。

四、温泉雾气里的余温

警车驶离枫树林时,正午的阳光已经穿透云层,将满地红叶晒得暖洋洋的。毛利小五郎揣着海棠家支付的三倍报酬,站在别墅门口伸了个懒腰,啤酒肚在阳光下晃得发亮:“总算能好好放松了!静冈的温泉,我来了!”

兰正帮柯南拍掉身上的枫叶碎屑,闻言笑着摇头:“爸爸你啊,刚解决完案子就想着玩。”她转头看向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两位也一起去温泉酒店吧?就当是放松一下。”

灰原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阳光:“博士说温泉的矿物质对身体好,正好去验证一下。”工藤夜一则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某温泉酒店的预订界面:“我已经订好房间了,离这里半小时车程。”

柯南盯着工藤夜一的手机,总觉得这家伙早就计划好了。果然,车子刚驶进温泉酒店的停车场,工藤夜一就被门口的经理认了出来——穿和服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对着他九十度鞠躬:“夜一少爷!您可算来了!上次您写的宣传文案帮我们酒店客流量涨了三成,董事会特意让我把这张股权证书交给您!”

男人递过来的烫金证书上,“工藤夜一”的名字旁写着“持股20%”。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你这小鬼居然是酒店股东?!”

工藤夜一耸耸肩,把证书塞进口袋:“只是帮朋友忙写了篇推文而已,没想到他们这么较真。”他转头对经理说,“开个最大的包间,谢谢。”

酒店的庭院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隙里冒出丛丛青苔,露天温泉的雾气顺着回廊飘过来,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兰和灰原哀去整理行李时,柯南被毛利小五郎拽着参观温泉池,老头一边搓着手一边念叨:“私汤就是好,没人跟我抢池子……”

柯南的目光却被池边的鹅卵石吸引——这些石头的摆放方式很特别,围成个圆形,中间嵌着块刻着“缘”字的木牌。工藤夜一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这是酒店的‘结缘池’,传说情侣一起泡能长长久久。”

“谁跟你说这个。”柯南别过脸,却看到兰正从回廊走过,夕阳透过她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纤细的影子。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别墅里,兰收拾海棠千贺遗物时,对着那本未完成的小说轻轻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见不得任何遗憾。

晚餐的包间在二楼,窗外就是枫树林,红叶被温泉的雾气染得朦胧。经理亲自上菜,怀石料理的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金枪鱼大腹切成薄片,边缘泛着粉色的油花;松茸汤的热气里飘着松针的清香;最后端上来的红豆汤里,糯米团子被捏成了枫叶的形状。

毛利小五郎早就顾不上形象,嘴里塞着寿司含糊不清地说:“夜一啊,你这股东当得不错,下次我来能不能免单?”

工藤夜一刚要说话,就被灰原哀打断:“他的股权只能分红,不能免单。”她夹起块海胆,“不过经理说可以给我们打五折。”

兰笑着给柯南夹了块烤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的指尖碰到柯南的碗沿,温热的触感让柯南心里一动——早上在别墅看到三具尸体时,兰的手也是这样凉,现在终于暖和过来了。

席间,毛利小五郎突然提起海棠千贺的小说:“那本《命运的诡计》要是写完了,肯定能成畅销书。”

“可惜了。”兰放下筷子,“她明明有才华,却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柯南想起书房里那本日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写完这本就去旅行”。他突然明白,那些藏在文字背后的怨恨,或许只是想被人理解的呐喊,可惜直到最后,都没人愿意静下心来听。

饭后的私汤在庭院深处,男女汤池隔着道竹篱笆。柯南泡在池子里,硫磺的热气熏得他头晕乎乎的,刚想闭上眼睛,就听到篱笆那边传来兰和灰原哀的说话声。

“哀酱好像很懂毒物呢。”兰的声音带着好奇。

“以前在研究所接触过一点。”灰原哀的声音很轻,“其实氰化物的杏仁味很淡,很多人根本闻不出来,海棠千贺能发现,说明她早就有所防备。”

“那她最后还是吃了毒巧克力……”

“大概是觉得,连自己设计的诡计都失控了,活着也没意义了吧。”

柯南悄悄从水里探出头,看到竹篱笆的缝隙里,灰原哀正望着天上的月亮,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这样,像株长在阴影里的植物,明明渴望阳光,却又怕被灼伤。

这时,隔壁的毛利小五郎突然唱起了跑调的歌谣,引得兰和灰原哀都笑了起来。柯南靠在池壁上,听着篱笆那边的笑声,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比起别墅里那些阴差阳错的死亡,此刻的笑声才更真实。

工藤夜一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递过来瓶牛奶:“想什么呢?”

“在想,要是海棠千贺也能来这里泡温泉,会不会改变主意。”

“或许吧。”工藤夜一望着月亮,“但人生没有如果,就像这温泉,再热也留不住逝去的水。”

深夜的温泉雾气更浓了,把整个庭院裹成团白色的棉花。柯南躺在客房的榻榻米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突然觉得很安心——不管是推理时的紧张,还是看到尸体时的恐惧,好像都被温泉的热气融化了。

私汤的入口藏在回廊尽头,推开一扇雕花木门,温热的硫磺气息便扑面而来。池子是依山凿成的天然岩石汤,水面泛着细密的气泡,雾气像轻薄的纱,将周遭的枫树林晕成一片朦胧的红。池边摆着矮几和蒲团,旁边的竹架上挂着干净的浴衣,木牌上用隶书写着“男女共浴,心净则清”。

毛利小五郎早就脱得只剩条短裤,嚷嚷着“温泉就是要坦诚相待”,一个猛子扎进池里,溅起的水花差点打湿兰手里的浴巾。“爸!”兰无奈地递过毛巾,自己则红着脸褪下浴衣,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温热的泉水漫过腰际时,她舒服地叹了口气,连日来的紧张仿佛都随涟漪散开了。

柯南(新一)抱着手臂站在池边,看着毛利小五郎在水里扑腾,又瞥见兰微红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不自在。他正想找个借口去旁边的小汤池,却被灰原哀推了一把:“愣着干什么?难道怕我们看你这‘小鬼’的身材?”

“才不是!”柯南梗着脖子跳进水里,泉水没过胸口时,他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变回小孩后身材不起眼,不然面对兰和灰原,实在太尴尬。工藤夜一不知何时已经泡在池子里,靠在岩石上闭目养神,浴衣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这里的温泉含硫量很高,对皮肤刺激大。”工藤夜一突然开口,从岸边的袋子里掏出几个精致的小罐子,“我让人准备了修复精华和保湿乳,泡完记得涂。”他把一罐白色乳霜递给灰原哀,“这个含神经酰胺,能修复屏障。”又拿起另一罐粉色凝胶递给兰,“兰小姐的皮肤偏干,这个芦荟胶更适合。”

兰接过凝胶,指尖碰到罐子时愣了一下:“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做酒店股东的好处。”工藤夜一笑了笑,又拿出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往池子里倒了点,“这是浴盐,能中和硫磺的涩味,还能去角质。”

液体入水的瞬间,池面泛起淡淡的蓝晕,像揉碎了的星光。毛利小五郎凑过去闻了闻:“嗯?还有点橘子香!夜一你可以啊,比那些美容院的小姑娘还懂行。”

“以前帮护肤品品牌写过文案,略知一二。”工藤夜一用脚尖踢了踢柯南,“小鬼也过来涂一点,小孩子皮肤嫩,更怕刺激。”

柯南刚想说“不用”,就被灰原哀按住肩膀,她挤了点乳霜在手心搓开,不由分说地往他脸上抹:“别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硫磺灼伤很疼。”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柯南僵着身子不敢动,只觉得脸颊发烫,比温泉水还烫。

兰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哀酱对柯南真好。”她自己也拧开芦荟胶,往手臂上涂抹,凝胶接触皮肤的瞬间,清凉感驱散了温泉的燥热,“说起来,这里的风景真好看,红叶倒映在水里,像画一样。”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池边的枫树正对着水面,红叶飘落时,在水中漾开一圈圈红影,确实像幅流动的画。毛利小五郎突然诗兴大发:“啊!红叶映温泉,醉倒有情人……”

“爸!”兰红着脸打断他,“别乱说。”

柯南悄悄看向兰,她的侧脸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柔和,发梢沾着水珠,像落了些碎钻。他想起小时候跟着兰来温泉,也是这样看着她在池子里笑,那时觉得姐姐真好看,现在……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

“说起来,”灰原哀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海棠千贺的小说里,好像也有个温泉场景。”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男主角在温泉里发现了凶手留下的氰化物结晶,最后解开了密室诡计。”

“别提那个了!”毛利小五郎摆摆手,“好不容易放松,说点开心的。夜一,你这酒店股东能不能走个后门,让我们明天去看看酿酒的地方?我听说静冈的清酒很有名。”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早起。”工藤夜一拿出手机查了查,“酒厂七点开始蒸馏,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没问题!”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本侦探的生物钟准得很!”

柯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昨天还说要睡到中午。

温泉水渐渐变烫,大家陆续起身去冲澡。换好浴衣回到房间时,兰已经沏好了抹茶,茶碗是精致的萩烧,抹茶的苦味里带着回甘。毛利小五郎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拿着酒店送的和果子,正吃得不亦乐乎。

“刚才泡温泉的时候,我突然在想,”兰捧着茶碗说,“如果海棠千贺能来这里待几天,也许就写不出那么阴郁的结局了。”

“或许吧。”工藤夜一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人在舒服的时候,总会对世界宽容点。”他转头看向柯南,“你说呢,小鬼?”

柯南正拿着块栗子羊羹往嘴里塞,闻言含糊不清地说:“嗯……可能吧。”他其实在想,不管是海棠千贺还是那对夫妻,他们缺的或许不是温泉,而是像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没有算计,没有隐瞒,只是单纯地分享一碗抹茶,一块和果子。

灰原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别想太多,不是所有悲剧都能挽回。我们能做的,就是别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嗯。”柯南点头,把最后一口羊羹咽下去。

夜渐渐深了,雾气更浓了,连月光都变得朦胧。毛利小五郎早就靠着墙壁打起了呼噜,兰给他盖上毯子,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我去隔壁房间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晚安,兰姐姐。”柯南说。

“晚安,兰姐姐。”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异口同声。

兰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灰原哀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看文件,工藤夜一则翻着酒店的藏书,柯南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纸灯,突然觉得很安心。

“对了,”工藤夜一突然合上书,“明天去酒厂,我可以让他们给我们装几瓶新酿的试饮装,味道很烈,适合毛利先生。”

“他肯定会喝醉。”灰原哀头也不抬地说。

“喝醉了正好,省得他瞎念叨。”柯南小声嘀咕。

三人相视一笑,雾气从拉门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温泉的暖意,把这个夜晚裹得软软的。

第二天清晨,柯南是被兰的敲门声叫醒的。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看到毛利小五郎已经精神抖擞地换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虽然歪得离谱。

“快点快点!去晚了就看不到蒸馏了!”毛利小五郎催促着,手里还拿着个空酒瓶,“我特意带了个瓶子,要装最新鲜的!”

酒厂坐落在山脚下,白墙黑瓦的建筑透着古朴的气息。酿酒师傅穿着藏青色的工作衣,正往蒸米的木桶里加水,蒸汽腾腾升起,带着浓郁的米香。毛利小五郎凑过去闻了闻,舒服地眯起眼睛:“这味道,绝了!”

师傅笑着递过来一杯新酿的清酒:“尝尝?刚蒸馏出来的,有五十度。”

毛利小五郎接过来一饮而尽,脸瞬间涨得通红,却还嘴硬:“好酒!够劲!”

兰无奈地递过矿泉水:“爸,慢点喝。”

柯南和灰原哀跟着工藤夜一参观酒窖,一排排巨大的酒桶整齐排列,桶身上贴着年份标签。“这个是平成十年的,”工藤夜一指着其中一个酒桶,“那年的米特别好,酿出来的酒有蜜瓜香。”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柯南好奇地问。

“写过酒厂的宣传文案,做过功课。”工藤夜一耸耸肩,“不过实地看,比资料里写的更有意思。”

灰原哀摸着酒桶上的木纹:“这些木头是樱木吧?能让酒带上点花香。”

“没错。”酿酒师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樱木桶存酒,比普通木桶更柔和。小姑娘很懂嘛。”

灰原哀微微一笑:“略知一二。”

离开酒厂时,毛利小五郎抱着个装满清酒的瓶子,已经有些脚步虚浮。兰扶着他,脸上满是无奈,却带着笑意。柯南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正在讨论酒桶材质的灰原哀和工藤夜一,突然觉得,这样的旅途真好——没有尸体,没有诡计,只有米香、红叶和身边的人。

回程的车上,毛利小五郎靠在椅背上睡得口水直流,兰在旁边给他盖毯子,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柯南戴上耳机,里面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枫树林,觉得心里像被温泉泡过一样,暖暖的,软软的。

或许人生就像这温泉,有时会遇到滚烫的时刻,有时会被硫磺刺痛,但只要身边有愿意一起泡汤、一起看红叶的人,那些尖锐的棱角,总会被慢慢泡得温润起来。

车子驶进熟悉的街道时,毛利小五郎终于醒了,他揉着眼睛问:“酒厂的酒呢?我没弄丢吧?”

“没丢,在后备箱呢。”兰无奈地说。

“那就好,”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下次还来静冈!这里的温泉和清酒,比案子有意思多了!”

柯南在心里默默点头——确实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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