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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周志强匆匆离开,没想到厂里的采购员这么张扬,直接报上名号。
周志强的系统仓库里还存着猪牛羊各一百多头,鸡鸭鹅各一百多只。要是全出手,钱自然不是问题。
“还是留着物资更稳妥。”他心里盘算着,“等急需用钱时再卖。”
今天卖一头猪,只是试试行情。
至于钱,上次签到奖励里,他直接拿到了一百张大团结,外加两根小金条。
周志强在市场上转了一圈,发现卖的大多是吃的,还有些布料和衣服。
可惜没找到他想要的古董玉器,这让他有些失望。看来得找人打听打听。
骑车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大院的老旧木门早就闩上了。
前院的孙福贵负责开关门,像周志强这样晚归的,得敲他窗户才能进来。
当然,孙福贵也不是白干,每月有五块钱补贴,够一个人吃饭了。
周志强敲了敲窗户,可等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往孙福贵为了占点小便宜,一敲窗就应声。今天却毫无反应,周志强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易忠海回来跟孙福贵说了什么,故意不给他开门,想让他难堪。
“呵,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志强冷笑一声,故意在窗前说了这句话。他知道孙福贵肯定醒着,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孙福贵躺在床上,心里得意:“看你怎么进来!让你嚣张!”
刚才易忠海告诉他周志强快回来了,孙福贵便琢磨着利用关门的权力,给他点颜色看看。
正得意时,突然“砰”一声巨响,吓得孙福贵一激灵,前院和中院的人全被惊醒了。
腐朽的门栓根本挡不住周志强一脚,大门直接被踹开。
周志强推着车走进院子,刚到中院,孙福贵就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张建军你疯了吗?院门都敢踹,还有没有规矩了?”
刘海中刺耳的嗓音在前院炸响。
“规矩?我回自己家要什么规矩?”张建军语气冰冷。
“回家也不能破坏公物!那是全院共用的门!”王建国从屋里踱步而出。
“公物?谁规定的半夜锁门?上夜班的回来叫门没人应,你们安的什么心?”张建军讥讽道:“王建国,玩阴的是吧?咱们走着瞧!”
“这...”王建国后背一凉。
他清楚自己最多给张建军添堵,可对方要报复起来......
“损坏公物必须赔偿!还要开全院大会检讨!”刘海中不依不饶。
“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张建军嗤笑道,“就算要赔也是街道办来管,你算老几?”
“别的院都不锁门,就你刘海中贪那三块钱守夜费。钱拿了事不办,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建国这老狐狸拿你当枪使,还知识分子呢!”
“往后谁敢再锁院门试试!”
“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王建国额头青筋暴起。
“你的规矩吧?嘴上喊着夜不闭户,结果把大院门锁得死紧。”张建军眯起眼睛:
“怕事情败露?你王建国那点技术水分多大自己清楚。八级工?有本事技术科见真章!”
“等着工级重审吧,别到时候降成七级工。”
自行车铃铛声渐远。
刘海中突然想起什么,低着头溜回屋去。
王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眼瞅着多年积威被年轻人撕得粉碎。
尤其工级重审的威胁,让他指尖发颤——这些年光顾着经营人脉,技术早荒废了。
老伴李秀兰叹气:“五十多岁的人,跟小年轻较什么劲?”
“人家要本事有本事,要职位有职位,你这不自找难堪吗?”
“是啊,明面上我确实斗不过他。”赵建国低声自语。
“不如先和他缓和关系,让他放松警惕。等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王秀兰阴冷地说道。
“你说得对,我的方法确实有问题。”赵建国点头道,“那小子对我戒心太重了。”
“早知道就该换个方式。”
王秀兰叹了口气,皱纹更显深刻:“要是能让张建军给咱们养老就好了。认他当干儿子,可比刘铁柱强百倍,更别提短命的陈志强!”
“怎么可能?张建军那小子精得很,一根头发丝都是空的。”赵建国愤愤道。
张建军回到家时,堂屋的灯还亮着。周晓芸正温柔地等着他。
“快去睡吧。”张建军把自行车推进屋里。
他从不把车停外面,就怕被人拆了轮子。以前看书时,他就对刘铁柱卸车轮的本事“佩服”得很。
“水壶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周晓芸起身要忙活。
“不用,我自己来,你快去休息。”张建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这张酷似当年某位女星的容颜,却多了几分温婉。周晓芸脸颊微红,等他收回手,才害羞地回房。
洗漱完已近凌晨。张建军默念:“系统,签到。”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
“签到成功,获得以下物品。”
“**榴制造图纸!”
“就这?没了?”
张建军愣住,系统再无回应。
“这东西……”他仔细翻看图纸,正是后世某款单兵武器。
“制造倒不难,就是**麻烦些,好在配方也有。”他琢磨着,“要不试试手搓一个?”
“材料应该能弄到,厂里也给 ** 单位供货。”
“要是能签出自动 ** 图纸就好了。”
前世他爱看机械图纸,但对武器研究不多。
嘿嘿,虽说签到不了技能书了,但这些图纸也不赖。
王建国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要是每天都能来一张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王建国就醒了。以他现在的精神强度,睡四个小时完全够用。
他轻手轻脚地出门洗漱,回屋后翻看着张建军送的那本集邮册。
果然还在!大龙邮票!王建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玩意儿在后世可都是百万起步的珍品。把整本邮册翻完,王建国突然想起一件事:咦,我自己的集邮册呢?当年好像没带走啊。
正琢磨着,外面传来动静。一看表,已经六点了。出门一看,是赵雪晴和李晓雨正在洗漱。
雪晴,我当年走的时候集邮册没带,是不是被我爸扔了?王建国问道。
没有,我都收着呢,现在去给你拿?赵雪晴柔声道。
不用不用,晚上给我就行。王建国摆摆手,今天是周日,我去钓鱼。你在水缸里多放点水,中午我带鱼回来养着。
早饭给我泡两包红烧牛肉面。
王建国收拾好鱼竿,把两根都带上。自行车后座绑着两个竹篓,里面放着铁皮水桶。
不一会儿,方便面浓郁的香味飘了出去。赵雪晴在面碗里加了两个卤蛋,怕他吃不饱。
王建国正呼噜呼噜吃着面,小妹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了。
哥,我也要吃。小妹走路还摇摇晃晃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显然是被香味勾醒的。
急什么,这就给你弄。先去刷牙洗脸。赵雪晴把牙刷塞给小妹。
好,哥你还要上班啊?
小妹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我去钓鱼,中午吃水煮鱼怎么样?王建国放下碗筷。
好啊好啊,水煮鱼最香了!小妹开心地拍手。
后院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气呼呼地往前院走,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孝顺之类的话。
老年人觉少,老太太消化又好,早就饿得不行,闻着方便面的香味更是受不了。
到了前院,看见周淑芬正在做早饭——玉米糊糊配窝头和咸菜。老太太探头一看,气得直瞪眼。
怎么天天吃这个?老太太不满道。
老太太,中午吃肉,老刘去买啦。周淑芬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老太太这才笑了,让我大孙子做,他手艺好。咦,他怎么还没起......
别喊他,小刚昨晚加班了。周淑芬解释道。
“行,等他醒了让他去我屋里收拾一下。我那两间大屋子都快没地方下脚了。”聋老太太略带得意地说道。
这两间宽敞的屋子,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心里明镜似的。傻柱愿意给她当孙子,多少也是惦记着这两间房。
不过,她是真心把傻柱当亲孙子疼的。
这时李明推着自行车经过中院,听到老太太的话,突然想起些什么。这是原主的记忆,得好好梳理一下。
正想着,贾婆子从屋里钻出来,头发乱蓬蓬的,浑身散发着臭味。
贾婆子一看见李明,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真晦气,一大早就撞见瘟神!”
李明当然知道她在骂谁,冷笑一声。根本用不着他动手,看贾婆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那条腿八成是废了。
“老嫂子,你这腿伤怎么不去看看?”邻居王婶问道。
“你给我出医药费啊?”贾婆子撇着嘴,“明天我儿媳妇就去厂里报到了。到时候我以家属身份去医务室看病,花不了几个钱。”
李明这才明白,原来贾婆子在打这个算盘。
他摇摇头,推车往外走。
刚出大院门,就看见赵老三骑着那辆嘎吱作响的旧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鱼竿和水桶,显然也是去钓鱼。
赵老三盯着李明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眼里的嫉妒都快喷出来了,活像只红眼病的疯狗。
看着李明骑车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这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车,赵老三只能无奈叹气。
李明来到什刹海边,刚摆好渔具准备打窝,就听见有人惊喜地喊道:“哟,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回头一看,正是上次帮他抄鱼的那位老大爷。
“大爷,真巧啊。”李明笑着打招呼,“上次答应送您一根鱼竿,今天特地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