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城内的汉中军府里,魏延正在撰写奏报。奏报的内容,是请求刘备批准他“以汉中为基地,筹备北伐事宜”,并请求将汉中的朝廷军与“汉中飞军”整合,由他统一指挥。
“将军,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张翼站在一旁,有些担忧,“主公虽然信任您,但将汉中所有军队交给您统一指挥,主公未必会同意。”
魏延放下笔,拿起奏报仔细看了一遍,自信地说:“主公一心想兴复汉室,北伐是他最大的心愿。我以‘北伐’为名请求整合军队,主公不仅会同意,还会觉得我忠心耿耿。再说,整合军队后,咱们才能更好地掌控汉中的兵权,将王平那些旧部彻底边缘化。”
张翼恍然大悟,不再多言。魏延将奏报交给使者,让他立刻送往江陵。
刘备接到奏报时,正在与费祎商议北伐的初步计划。看到魏延的奏报,刘备大喜过望:“文长与朕想到一块去了!北伐是头等大事,整合汉中军队,由文长统一指挥,再好不过!”
费祎犹豫道:“主公,将汉中所有军队交给魏将军,会不会太冒险了?王平将军是故丞相旧部,忠诚可靠,不如让王平将军协助魏将军,共同指挥军队?”
刘备摇了摇头:“北伐之事,需号令统一,若两人共同指挥,恐生分歧。文长有将帅之才,让他统一指挥,朕放心。王平那边,可让他负责祁山道的防务,也算人尽其才。”
费祎不再多言,躬身应下。刘备当即下旨,批准魏延的请求,将汉中的三万朝廷军与一万“汉中飞军”整合,由魏延统一指挥,王平调任祁山道守将,负责防备凉州羌人。
魏延接到圣旨时,正在与亲信将领商议整合军队的事宜。得知刘备批准了他的请求,还将王平调走,魏延心中大喜——王平是诸葛亮的旧部,一直对他有所防备,现在将王平调走,他终于能彻底掌控汉中的军队了。
“传我令,”魏延对张翼道,“将三万朝廷军与一万‘汉中飞军’整合为‘北伐军’,分为前、中、后三军。前军一万五千人,由张翼统领;中军一万五千人,由我亲自统领;后军一万五千人,由吴兰统领。王平的旧部,全部编入后军,由吴兰节制。”
张翼躬身领命,立刻下去安排。王平接到调令时,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知道魏延在排挤自己,但圣命难违,只能带着自己的旧部,前往祁山道赴任。临走前,王平特意派人去江陵,向刘备禀报魏延“排挤旧部、私扩军队”的情况,可使者刚到成都,就被李堪的人截住,禀报也被截获,送到了魏延手中。
魏延看着王平的禀报,冷笑一声,将禀报烧成灰烬:“王平不自量力,也想跟本将军作对。”他当即派人去祁山道,给王平安了个“疏于防范、导致羌人越境”的罪名,请求刘备将王平贬为庶民。
刘备接到魏延的奏报时,正在与张飞书信沟通南中的情况。他觉得王平确实有失职之处,便批准了魏延的请求,将王平贬为庶民。王平得知消息后,心灰意冷,从此隐居在祁山道,再也不过问军政之事。
解决了王平这个心腹大患,魏延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充势力。他以“北伐需要粮草”为由,请求刘备允许他在汉中增加赋税,刘备同意了。魏延趁机将赋税提高了三成,大部分收入都流入了自己的私库,用于扩充私兵和囤积兵器。
同时,魏延还派人去南中,与木托达成协议——濮族每年向汉中提供五千名士兵,汉中则向濮族提供盐巴、铁器和粮食。木托欣然同意,很快就派了五千名濮族士兵前往汉中,编入“汉中飞军”。
此时的“北伐军”,名义上是四万五千人,实际上加上濮族士兵和私藏的兵器作坊工匠,总兵力已经达到六万,远超朝廷的规定。魏延还将“汉中飞军”的装备升级,每个士兵都配备了铠甲、环首刀和弩箭,战斗力远超朝廷军。
而刘备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江陵的宫城里,看着魏延送来的“北伐筹备简报”,对费祎道:“文长筹备北伐尽心尽力,有他在,北伐定能成功。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粮草,待明年开春,便让文长率军北伐。”
费祎看着简报上“北伐军训练有素、粮草充足”的字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魏延的势力已经超出了“镇守汉中”的范畴,但他没有证据,只能在心中祈祷,魏延真的是为了北伐,而不是别有目的。
魏延站在南郑城头,看着训练的六万大军,眼中闪过一丝野心。他知道,北伐的时机越来越近,只要他率军北伐,掌控了北伐军的兵权,就能一步步实现自己的野心。刘备对他的信任,就是他最好的棋子;而那遥远的江陵,还在做着“兴复汉室”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