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星的手机突然从手里掉了下去。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完全顾不上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脑海里只剩下了三个字,
“你弯了。”
这怎么可能?!!
陆远星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长时间,等他回过味以后,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开什么玩笑,自己都当了十几年直男了,怎么说弯就弯了?!
陆远星胸脯剧烈的起伏,他不停的回想着自己前十几年正常的人生。
没错啊,自己这些年的行为一直很正常啊,包括跟缪清然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过。
甚至在听到缪清然的传闻时,他还恶心的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差点开启屁股保卫战。
自己以上种种行为,都是标准的直男啊!
陆远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人还坐在床上,魂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等下等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起来的!陆远星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试图安慰自己,这都是一时假象。
他开始尝试着去幻想其他对象和场景,和比如和缪清然他们牵手拥抱,甚至还没到亲吻的那一步,他就差点恶心的呕出来。
嗯,自己是直男一定没错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陆远星信誓旦旦的想道。他又开始试着回忆和祁秋的那些过往,生理性的排斥感逐渐褪去,那些正常的接触行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味。
他漂亮的锁骨,紧绷的肌肉,指尖的温度,以及身上若有若无的一股清香,都在此刻无比清晰。
陆远星紧紧抓着怀里的抱枕,脸颊有些发热。
他又开始继续尝试和祁秋进行那些亲密行为,和缪清然他们不同,从第一步开始就没有排斥的感受,相反,他甚至在渴望和他的进一步接触。
当幻想逐渐冒出粉色泡泡,陆远星的脸颊也越来越红。
那些幻想甚至开始和刚才那个旖旎的梦境重合,如果不是手机的一声提示音忽然惊醒了他,他恐怕不自觉联想到更过分的事情。
所以,所以我真的对祁秋,产生了一些不可说的念头吗?!
陆远星不得不崩溃的承认道。
怎么会这样?陆远星欲哭无泪的躺回床上,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弯掉的事实。
说不定,说不定是因为祁秋的女装太过真实了,所以才误导了自己,对,一定是这样的。
陆远星勉强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至于平时祁秋的一些行为也引的他心猿意马他干脆下意识不承认。
因为祁秋的女装,导致自己刚才做了那样的梦,那个梦境还在影响着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陆远星藏到了被子里不停的对自己催眠,自己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定什么事都正常了。
陆远星捂着耳朵,自欺欺人的想道。
这一夜,有两个人同时失眠。
第二天,陆远星和缪清然两个人同时顶着一对黑眼圈走了出来,两个人在看到对方的模样时面面相觑,甚至竟默契的同时产生了一丝心虚。
“我去,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昨天回来的太晚,徐嘉他们也干脆回了宿舍,在看到缪清然和陆远星二人的状态时,没忍住打趣道。
祁秋也恰好洗漱完,她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悠哉悠哉的站在徐嘉身侧,观察着他们二人。
“呦,两位修仙了啊。”
在听到始作俑者祁秋的打趣时,缪清然和陆远星难得朝她投来哀怨的目光,自己这一宿没少受折磨,可另一位正主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缪清然憋屈的咬的后槽牙吱吱作响,但这件事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只能自己默默把苦果咽下。
陆远星更是在脸色难看的同时,还夹带着一丝羞愤。因为他发现,即便第二天起床,那种奇怪的念头依然没有消失,天老爷,这是在跟他开什么玩笑。
为了转移注意力,陆远星只好强行转移话题,
“那个芯片,要怎么交给你那位大神朋友?”
听到陆远星提起正事,徐嘉也不插科打诨了,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本来是打算让我邮寄过去,但是我发现,居然离咱们不远诶。”
徐嘉将那个地址展示给众人看。祁秋瞄了一眼,不太在意的想道,确实挺近的,不过,这个地址,她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就在祁秋暗自忖度的时候,宿舍门外突然传出来了喧闹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嗯?发生什么事了?”
徐嘉好奇的推门出去,没过一会又回来了。看到徐嘉脸色有有些奇怪,陆远星没忍住出声问道,
“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
徐嘉啧了一声,
“声音是咱们隔壁宿舍传来的,嗯,好像是闹矛盾了,反正骂骂咧咧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词,至于对象,貌似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上官疏月。”
祁秋惊讶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徐嘉挠了挠后脑勺,为难的说道,
“其实想想也正常,虽然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但是在咱们这里,大家对长发男的包容度还是很低的,再加上他又是半道来的转校生,的确容易被霸凌孤立,我和他不太熟,也不太好插手这件事。”
祁秋皱起眉头,她还没开口,陆远星就愠怒的开口道,
“他们未免有些过了。”
缪清然眸色也深了许多,上次研学旅行他和上官疏月的关系也熟络了许多,自己也将他视为朋友,他自然不能熟视无睹。
“我去看看。”
缪清然沉声道,陆远星也跟了出去,祁秋没有表态,却也默不作声的追了出去。
“嘁,早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天天摆弄女生爱玩的那些东西,我说你是不是性别投错胎了啊,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娘们啊,哈哈哈哈!”
恶劣的哄笑声裹挟着恶意朝上官疏月刺来,上官疏月脸色则平静的可怕。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住宿了,他有些嫌恶的移开视线,不想多跟他们废话,
“我会在这几日里搬走。”
“呦,在这装什么呢,”有个人看不惯上官疏月这副作态,骂了一嘴,在看到桌子的一个盒子时,他嘴角一勾,平时见他保存的可仔细了,想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猛的将盒子朝门外掷了出去,上官疏月脸色一变,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