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浪潮席卷而来,云梯如狰狞的长蛇般架上城墙,鳞部士兵身着玄甲,脸上覆着狰狞的鳞纹面具,嘶吼着攀爬而上。城楼上,弩箭破空声、滚石撞击声与兵刃交击声瞬间交织,震得人耳膜发颤。
“放箭!”徐墨一声令下,禁军将士齐齐松开弓弦,密集的箭雨如乌云压顶般倾泻而下,城下顿时响起一片惨叫,数十名鳞部士兵应声坠落,云梯上的攀爬者也纷纷中箭,摔成了肉泥。但后续的敌军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更多的云梯架上了城墙,有的甚至直接撞向城门,发出“咚咚”的巨响,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周岳手持长剑,斩杀着一名翻上城墙的暗探,高声喊道:“徐将军,敌军攻势太猛,城门快顶不住了!”
徐墨目光如炬,瞥见城门处已有数道裂痕,当即策马奔去,墨鳞佩青芒大盛,气劲顺着枪杆蔓延而出。他一枪刺出,正中一名正用巨斧劈砍城门的鳞部壮汉,长枪穿透甲胄,直透心腹。“守住城门!后退者斩!”徐墨拔出长枪,血花溅上脸颊,声音却依旧沉稳如铁。
城楼上,皇上手持佩剑,虽无沙场经验,却始终站立在最前沿,目光坚定地望着城下:“将士们,京城是我们的家国,身后是万千百姓,今日唯有死战,绝不退缩!”皇上的呐喊穿透厮杀声,传入每一位将士耳中,众人顿时士气大涨,挥舞着兵刃与敌军死战。
一名鳞部暗探趁乱绕过防线,直扑皇上而去,手中短刀闪烁着幽蓝的毒光。徐墨眼角余光瞥见,心中一惊,猛地掷出长枪,青芒裹挟着枪身,如流星赶月般刺穿了暗探的后心。暗探惨叫一声,倒在皇上身前,短刀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上小心!”徐墨快步上前,捡起长枪,将皇上护在身后。
皇上脸色发白,却依旧摇了摇头:“朕无碍,徐卿家不必分心于朕,专心御敌便是。”
就在此时,城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号角声,鳞部大军忽然变换阵型,数百名手持毒雾弹的士兵冲出阵列,将手中的陶罐狠狠砸向城墙。陶罐碎裂,黑色毒雾瞬间弥漫开来,城楼上的将士吸入少许,便觉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战斗力骤降。
“是毒雾!快用湿布捂住口鼻!”周岳反应极快,立刻高声提醒。将士们纷纷取出早已备好的湿布,蘸上提前炼制的解毒水,捂住口鼻继续作战。但毒雾蔓延极快,不少将士来不及防备,已然中毒倒地,城墙上的防线出现了缺口。
黑鳞谷主站在阵前,身着绣满黑鳞的锦袍,手中黑色权杖指向城墙,声音冰冷如铁:“徐墨,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打开城门投降,本谷主可饶你不死,否则,今日便让京城化为焦土!”
徐墨抹去脸上的血污,墨鳞佩的青芒越发炽盛,驱散着周身的毒雾:“黑鳞谷主,你勾结叛逆,残害百姓,妄图颠覆家国,休要白日做梦!今日我徐墨在此,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转头对身旁的副将道:“率五百精锐,从侧门突袭,捣毁他们的毒雾阵地!”
“末将得令!”副将抱拳,立刻率领一队精锐将士,从城墙侧门悄悄绕出,朝着敌军毒雾阵地杀去。
城楼上的厮杀依旧惨烈,鳞部士兵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徐墨手持长枪,左冲右突,枪尖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但敌军数量实在太多,他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却依旧挺拔如松,眼中的战意丝毫未减。
远处,副将率领的精锐已然与毒雾阵地的敌军交上了手。鳞部士兵拼死抵抗,毒雾罐不断被点燃,黑色毒雾依旧在升腾。副将手持大刀,奋力砍杀,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朝着存放毒雾罐的帐篷冲去。
徐墨望见这一幕,心中稍定,随即高声喊道:“将士们,援军已破敌后路,随我杀退这群逆贼,守护京城!”
他率先跃下城墙,墨鳞佩的气劲护住周身,长枪如游龙出海,将迎面而来的敌军一一挑杀。城楼上的将士见状,也纷纷紧随其后,呐喊着冲下城墙,与敌军展开了近身肉搏。
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血染的战场上,青芒与黑鳞交织,忠诚与叛逆碰撞。京城之下,一场决定家国命运的大战,正进入最激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