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
许远实在没忍住发出惊叹，
“舟一...前辈，您老，怎么...这，现在什么情况...”
许远一脸蒙圈，不过也是恭恭敬敬的鞠躬颔首，虽然舟一的脸，许远一看就有些出戏，但是许远知道，这位老祖，那可真是老祖中的老祖了，按辈分算的话，舟十都应该喊他太祖爷爷了。
舟一是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笑眯眯说道：
“这不是，小舟十吃了潜力丹，将自身潜力开发出来了嘛，我就是他的潜力。当然了，我只是个整个过程的其中一环，目的就是跟你见个面。”
舟一说的云里雾里，本就糊涂一堆问题的许远，此刻更是一脑袋浆糊。
什么叫其中一环？还目的跟自己见面，不er，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啊，无非就是有个金手指啊？而且其中一环还出现的时机那么惊心动魄啊。您老晚出来一秒，估计自己就噶了啊。
想到这，许远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被定住的帝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舟一见到许远依旧一脸迷茫，也是继续笑呵呵，踱步朝着许远招手，朝着舟十走去。许远当然也是连忙跟上。
舟一倒是也跟舟十性格差不多，丝毫不磨迹，直接开口询问道：
“许远，你有啥想问的，直接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许远听闻，先是一愣。确实，他有很多问题搞不明白，现如今倒是直接抓到了一个“百科全书”。
而就在许远正要张口的时候，舟一又是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
“对了，你把你体内的【东皇钟】【女娲石】都叫出来吧，应该只有他俩是人族形态吧？”
......
我靠？
不是哥们，您老真的连金手指都知道啊？
许远愣住了，脚步都放缓了一下，舟一则是在前面，回过头，坏坏一笑，再次说道：
“走着说啊，哈哈哈。是不是吓到了？我跟你说，你不是得到金手指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老头子我活的时间久，知道的自然也多哇。”
许远微微点头，心中震撼还是不少，连忙小跑两步跟上舟一，脑海中是呼唤着小钟：
“小钟小钟！”
“在的，老许，刚刚你和这个舟一的对话，我听见了。”
“啊？刚刚我快噶的时候，你咋没出声？那你，和小石头现在出来不？”
“刚刚我出声了，我甚至已经在施展能力帮助你了。只是你当时被压制住了实力，所以感知能力低。”
脑海中小钟的声音倒是平淡，随即也是接着说道，
“这个舟一，我之前没见过，但是他能知道金手指，说明至少他经历过上古时代，老许...你觉得，他可信吗？”
小钟的语气，充满了严肃。哪怕是在脑海中，许远甚至能感觉到，小钟深沉的目光注视。
只是不等许远回答。前方的舟一再次开口了：
“哎哟喂，小东皇钟！还我信吗？老头子我都能一眼看出许远的底牌，我要是不可信，早给他一肘子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啊你。赶紧出来，正好让我看看，你们现在进化成什么样子了。”
舟一的一段话，又是一段炸雷，直接炸在了许远的耳中，同时也炸在了小钟的耳朵里。
此刻许远和舟一也是到达了舟十面前，而许远则是被舟一的这句话，震惊到瞬间木讷，嘴里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任何的话。
不过要说小钟也是有魄力，见到舟一都那么说了，先是惊讶后，便是内心一阵洒脱了。
现场，一阵流光溢出，周围无数的粒子汇聚、组合，像是魔法一般，片刻两个神器的身影便是呈现在了许远和舟一的面前。
姐弟俩都是一身素衣，手拉着手出现在二人面前。现身后，小石头也是乐呵呵跑到了许远身边，拥抱了一下后，像是怕生一样，刻意的站在了许远身后。
前面的小钟则是一脸疑惑加谨慎的看着舟一，眉头轻蹙，充满了疑惑，像是在回忆一般。反观舟一也是乐呵呵的看着小钟，好像在观察小钟的容貌。
小钟看着舟一，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道：
“靠北了...真的跟舟十长的一样啊！牛哇！”
“......”
“......”
“咳咳，你一个上古神器，还是个女孩，样子没变，怎么说话变成这个调调了。”
舟一没忍住轻咳一声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许远也是嘴角抽动，不过回头想了一下，好像在任何情况下，这位钟姐，都是宠辱不惊的感觉。呃，除了之前的那场大哭......
小钟则是没理会舟一的吐槽，继续问道：
“舟一是吧？说说，你是谁，你咋知道金手指的。”
这质问的口吻，舟一倒是没在乎，反而摇摇头，老神在在的直接开口说道：
“我其实，是一缕神魂。至于我为何知晓许远金手指的事，是因为，我乃自然孕育，天道所化，本体则是...明白了吧？”
舟十自我介绍着，但是最后说到本体的时候，像是自动闭麦了一样，直接声音断层消失。像是看视频突然音量静音一样。
这一下的失聪，让许远没反应过来。而就当许远想再问下一本体是什么的时候，许远感觉到呆在自己身旁的小石头突然一个激灵。同时，许远瞥见了小钟的反应。
只见小钟一脸震惊，嘴巴不自觉张开能塞下一个整鸡蛋！而后只见小钟哆哆嗦嗦喃喃自语：
“怪不得，怪不得...那这样的话，你知道金手指也不奇怪了。我的记忆没有完全回来，但是你的身份我也是大概晓得了，现在你告诉了我，说明因果到了...怪不得怪不得…估计我回去后，记忆也会回来一些了……”
见到小钟神神叨叨的，许远更是抽了抽嘴角，连忙发问：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那什么，不是让我有问题就问吗？这怎么还没开始问，新的问题就来了，你们的对话我听不懂啊。你们是谜语人啊。”
这一句颠三倒四的话，许远倒不是抱怨，而是一定程度的委屈。
舟一听闻，也是笑出了声，随后便是对着小钟摆摆手。
小钟则是乖乖的走到了小石头的身旁，也就是许远的身后，而后低头思考，沉默不语了。
紧接着舟一继续开口：
“哈哈哈，许远小友，你问吧。咳咳，你刚刚不是也没问嘛，老头子我说了，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许远见状，挠了挠头，而后也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开始问题模式：
“那什么，舟一老祖，我想知道，刚刚你说，你的出现，是舟十吃了潜力丹的其中一环，这是什么意思？”
许远先是没有问帝江的情况，而是很在意刚刚舟一所说的，关于舟十和他自己出现的这些情况。
舟一也是思考了一下表述，随后说道：
“你就理解成，所有的因果，都是因为目前要打败这个帝江，而此刻虽然我能暂停住现在的时间，可也只能持续片刻，时间一到，我依旧没法打败它。而要想打败降服帝江，你许远是关键，我，甚至舟十，都只是你这个最关键人物最大的一个招式。舟十吃下潜力丹，我才能出来，我出来了，才能跟你解释这些，解释完这些，你才能打败帝江。这个逻辑，你明白了不？”
舟一像是绕口令一样，尽可能精简的跟许远解释一遍。许远听后，突然就顿悟了不少。
怪不得舟五前辈之前说，要想降服帝江，自己才是关键。当时简单的一句，居然还藏了那么多事？不对，应该不是藏，应该是舟五前辈自己都不知道这具体的情况。
只是，难不成舟一的作用，只是，跟自己解释？那也太潦草了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许远确实被舟一救了一命。
许远木讷点点头，也算是明白。而后继续问道：
“那...之前半空的那面铜镜是什么？还有这天上的‘舟十’二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出现？”
说罢，许远指了指天空之上的裂缝，舟一，小钟和小石头也都看向了天空之上。
因为时间静止，裂缝之中的“舟十”二字，也不像刚刚那样颤抖了。只是那其中所蕴含的一丝压迫感，倒是一点不减。
舟一接着解释道：
“天空的裂缝，源自于妖星贯空，妖星贯空是可以遮蔽天道的，天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许远颔首，舟一也是点头接着说，
“所谓天道，便是因果报应的一种体现，帝江遮蔽天道，无非害怕妖族伤天害理，导致妖族即便占据了人族世界，最终依旧是会被天道惩罚。而这延长遮蔽时间，便是‘上古铜镜’的作用。
妖星自然遮蔽天道是正常现象，而这遮蔽时间，是帝江靠着铜镜作为载体，依靠自己的混沌之力延长的。另外你所说的出现了人名，那是铜镜的另一个作用。那便是铜镜可以根据天道，推算出当下‘最终因果’。
举个例子，如果现在裂缝之中显示‘帝江’，那就说明帝江是当下‘最终因果’，你可以理解为，帝江这个妖王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达到妖族侵占现实世界的目的，间接的，我跟你目前的‘这段对话’也没有意义，或者说我压根不会跟你有‘这段对话’。呵，只不过，很明显，目前来看，这‘最终因果’，是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