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韵阁的贵宾室布置得清雅别致，檀香袅袅，墙壁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角落里的聚灵阵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引路的女执事恭敬地奉上灵茶后便退了出去，片刻后，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夫墨渊，忝为器韵阁丹霞分阁的鉴宝长老之一。”老者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林凡和沈依依，尤其在林凡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将他看透。“听闻小友对阵法材料见解独到，更是身怀失传的鉴定秘术？”
林凡心中微凛，这墨渊长老给他的压力远超之前的齐昊甚至影杀阁杀手，绝对是金丹期以上的高手！他连忙起身，不卑不亢地行礼：“晚辈木凡，见过墨长老。家师闲云野鹤，不喜俗名，晚辈也只是学了些皮毛，当不起‘秘术’之称，方才只是依据家师所授的一些粗浅理论，班门弄斧了。”
他姿态放得很低，但话语间又将那莫须有的“师父”抬了出来，增加分量。
墨渊不置可否，示意林凡坐下，直奔主题：“小友方才所言‘斐波那契螺旋’、‘黄金分割比例’，老夫闻所未闻，不知可否详细解惑？还有那空冥石的‘湍流’之说，依据何在？”
来了！考较来了！
林凡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发挥他前世理工男的优势和这辈子练就的胡诌本事。
“墨长老明鉴。”林凡组织着语言，尽量用修真界能理解的方式包装那些现代科学概念，“所谓‘斐波那契螺旋’，乃是家师观测天地自然，如花瓣排列、蜗牛壳纹路、乃至星系旋臂，总结出的一种普遍存在的完美生长与能量分布模式，其内蕴天地至理，符合此模式的结构最为稳定、高效。而‘黄金分割比例’，亦是万物和谐之美的一种数学……呃，是道韵体现。”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简单画了个螺旋线和标注出黄金分割点。“家师认为，顶尖的阵法与炼器，不应仅仅是能量的堆砌，更应契合这种天地自然的‘道韵’，方能发挥最大威能，减少无谓损耗。”
接着，他又将话题引回那块空冥石：“至于那‘湍流’……此乃家师定义，指能量在狭小空间内非层流、非线性的混乱运动状态。晚辈方才以家师所传‘微观感知术’，隐约察觉到那块空冥石内部某处，空间之力的流转存在极其细微的、不符合完美螺旋的扰动，故而推断其存在潜在瑕疵。此瑕疵虽小，但对于追求极致稳定与效率的高阶阵法而言，却可能是致命的。”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掺入了大量听起来高大上、实则空泛的概念，核心依据却是星辰之种那bUG般的感知能力。
墨渊长老听着，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林凡所说的这些理论，他确实从未听过，但听起来又似乎自成一派，隐隐契合阵法大道至简、师法自然的终极追求。尤其是对方指出的那个“湍流”区域，他刚才暗中以神识仔细探查，凭借他金丹期的修为和多年的鉴宝经验，确实也感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不协调！
这让他对林凡的话信了五分。或许，此子背后真有一位不走寻常路的阵法宗师？
【叮！宿主凭借包装过的科学理论与星辰之种的感知，成功引起金丹长老的兴趣与部分信任。行为评价：忽悠水平更上一层楼，贱得初具宗师风范！奖励贱气值+388！当前可用贱气值：5707点！】
“小友师承，果然不凡。”墨渊长老缓缓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知尊师对‘合作’，有何具体章程？”
林凡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沉吟道：“家师醉心研究，不理会俗务。此次派晚辈下山，一为游历，二也是看看能否寻得有缘的合作者。晚辈可代表家师，提供两方面合作。”
“其一，技术咨询。晚辈可凭借家师所传理论，为贵阁的材料鉴定、乃至部分法器、阵盘的设计优化，提供‘第三方检测’与‘理论支持’。当然，这会收取一定的‘咨询费’。”
“其二，项目合作。家师正在进行的几个研究项目，比如‘微型复合阵法的标准化构建’、‘能量场协同效应在防御阵法中的应用’等，或许需要贵阁提供一些特定的材料支持。研究成果，可以优先与贵阁共享，或由贵阁代理销售。”
他这是空手套白狼的终极版——技术入股！用虚无缥缈的“理论”和未来的“研究成果”，来换取实实在在的资源和眼前的利益！
墨渊长老目光闪动，显然在权衡利弊。林凡提出的合作模式很新颖，风险与机遇并存。风险在于对方理论的真伪和其师是否真实存在；机遇在于，若其理论为真，那对器韵阁乃至四海商会的提升将是巨大的！
“小友所言，事关重大，老夫一人难以决断，需与阁主及其他长老商议。”墨渊没有立刻答应，但态度已然松动，“不过，为表诚意，小友方才指出那块空冥石的瑕疵，确有其事，按规矩，此类有潜在瑕疵的材料，会降价处理或内部消化。既然小友需要材料进行研究，老夫可以做主，将此石以成本价三千灵石转让给小友，也算结个善缘，如何？”
降价处理？林凡心中乐开了花，他本来就想搞这块石头！虽然三千灵石依旧肉痛，但比起原价八千，已经是血赚了！而且这等于变相承认了他的“专业能力”！
“墨长老盛情，晚辈却之不恭！”林凡立刻答应下来，生怕对方反悔，“不过晚辈目前手头灵石不多，不知可否用一些……嗯，家师研制的‘小玩意儿’抵部分款项？”
他顺势拿出了几颗“屁阵三件套”中的【扰灵阵符石】和【闪光阵符石】，递给墨渊。“此乃家师研究‘微型复合阵法’的初级成果，虽威力不大，但触发迅捷，在某些特定场合或有些许妙用。”
墨渊接过那几颗看似普通的小石子，神识一扫，眼中再次闪过讶异。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些石子内部确实刻画着精妙的微型阵纹，结构新颖，能量回路简洁有效，尤其是那种触发方式，与他所知的所有阵法都不同！
虽然效果确实如林凡所说，很微弱，对付筑基以上修士作用有限，但这代表的是一种全新的思路和技术！这进一步佐证了林凡背后确有高人！
“有趣！”墨渊点了点头，“这些‘小玩意儿’，老夫代表器韵阁收下了，作价五百灵石。剩余两千五百灵石，小友是支付灵石，还是……”
“灵石！支付灵石！”林凡连忙掏出这段时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灵石，凑足了两千五，心疼得直抽抽，但一想到那块梦寐以求的空冥石，又觉得值了！
交易完成，林凡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那块下品空冥石。入手温凉，内部星辉流淌，即便有那么一丝所谓的“湍流”，其品质也远超凡俗。
“合作之事，老夫会尽快推动。”墨渊将林凡和沈依依送至贵宾室门口，“若有消息，会派人通知小友。不知小友现居何处？”
林凡报上了城东小院的大致位置。
离开器韵阁，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林凡捧着那块价值三千五百灵石的空冥石，如同捧着绝世珍宝。
“夫人，看到没？知识就是财富！技术就是资本！”林凡得意洋洋。
沈依依看着他，无奈中带着一丝佩服。这家伙，居然真靠一张嘴，从四海商会这等庞然大物手里抠出了顶级材料，还搭上了线。
“不过，林道友，你那套理论……”
“嘿嘿，真假不重要，他们觉得有价值就行。”林凡嘿嘿一笑，掂量着手中的空冥石，“关键是，有了这块石头，我的‘阵符’研究，就能迈入一个新的阶段了！到时候，炼制出能威胁筑基后期，甚至干扰金丹初期的‘高级屁阵’，看谁还敢小瞧咱！”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挥手间，空冥石炼制的阵符组成天罗地网，将敌人困在其中，屁声连连，狼狈不堪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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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丹田内星辰之种对空冥石传来的渴望与共鸣，林凡知道，新一轮的“科研”攻关，即将开始。而他的“贱道”商业帝国，似乎也看到了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