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手,青山上车,一溜烟就跑了,路上心里别提多美了。
回到家,先把几个坛子打理一下。
回到家,青山先把三个沾满泥灰的大酒坛子小心卸在院子里。雪粒子还在零星飘着,落在坛子上,融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他搓了搓冻僵的手,哈了口气,挽起袖子,从灶房提来几桶热水,兑上凉水,调成温乎的。找了个旧丝瓜瓤,蹲在屋檐下,就着盆里的温水,开始用力刷洗坛子。
泥灰又厚又顽固,丝瓜瓤擦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声,泥水顺着粗粝的陶壁往下淌,很快就在地上汇成了浑浊的小泥洼。他刷得很仔细,坛子内外,尤其是口沿和底部凹陷处,反复搓洗,直到清水泼上去,显出陶土本来的黄褐色,不再有污水流下才算满意。
洗干净的坛子倒放着摆在墙根,湿漉漉的,透着股干净泥土的微腥气。
这要坛子自然风干才能倒酒进去,青山选的都是小口大肚的这种,到时候可以密封的,虎骨酒至少要泡一个月,密封保存。
忙完这些,天已经擦黑。
这虎肯泡酒听说有很多讲究,青山也不懂,他从空间里取出三根虎骨,两根腿骨,一根脊椎骨,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和沧桑感,直接交给他万能的老爸,让老爸去弄吧,不管了。
老爸是知道青山手里有虎骨的,笑呵呵的接到手里:“早就想问你小子要了,这么久才拿出来!”
老爸捏着那根粗壮的脊椎骨掂了掂分量,指节敲上去发出笃笃的闷响,脸上笑纹更深了:“好东西!这骨油足,泡出的酒才够劲儿。”他抬头看了看屋檐下倒扣着沥水的三个大陶坛,坛身湿漉漉的,在雪光映衬下泛着温润的光。“坛子刷得挺干净,口沿也没豁,你小子办事还行。”他顿了顿,眼神落在青山冻得有些发红的手上,“甭在这儿杵着了,剩下的交给我。”
青山心头一松:“我打了100斤酒在阁楼上,老爸你看着办吧。”
泡虎骨酒这桩大事算是有了着落。
“放心吧,妥妥的。”老爸头也不抬,忙着手里的活儿。
青山应了一声,搓着手往屋里走,可脚步刚迈过堂屋门槛,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墙角那团破麻袋还包裹着隐约透出青铜鼎冷硬的轮廓。刚才在废品站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又悄悄爬了上来。
院子里,老爹的脚步声在雪地里咯吱作响,接着是陶坛被轻轻挪动的摩擦声,然后是打水的哗啦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很。没一会儿,又听见老爹在院子里喊:“青山,把柜子底下那坛老烧刀搬出来!要最底下那坛,贴着墙角根的!”
青山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堂屋地上,那三根虎骨已经被老爹归置好了。老爹正用一块干净的白布,蘸着刚打来的井水,仔细地擦拭着虎骨表面的浮尘和残留的筋膜。他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青山抱着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粗陶酒坛子进来了,坛口用黄泥封得严严实实。“爹,是这个不?”
“对,就这坛。”青山老爸直起腰,接过酒坛,掂了掂,“十年陈的老底子,够劲儿。搁这儿吧。”他放下酒坛,又拿起虎骨细细端详,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骨头上那些天然的沟壑和孔洞,像是在掂量一件稀世的珍宝。“这腿骨上的筋腱纹路还这么清晰,好骨头啊。得先用老烧刀浸它几天,去去野腥气,激出骨油,再换那买的好粮食酒泡。”他像是在对青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火候、酒性、药材的配伍,一样都不能马虎。泡好了,那可是真正的宝贝。”
灶膛里的火噼啪一声轻响,爆出几点火星。青山收回目光,只觉得老爹那专注的神情和低声的话语,给这寻常的雪夜添上了一层古老而神秘的意味。
房间里,那尊绿锈斑斑的青铜鼎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了全貌。冰冷、沉重、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堂屋隐约传来老爹开酒坛泥封的沉闷声响,还有他念叨着准备药材的只言片语。雪夜静谧,小屋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青山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粗糙冰冷、布满铜绿的鼎身。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好奇、期待和一丝忐忑的感觉,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住了他的心。
凑近灯下仔细端详。鼎腹上的云雷纹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被厚厚的铜绿和干结的泥垢覆盖着。三只鼎足倒是稳固,只是同样布满绿锈。
他从屋里翻出一块软布,开始在鼎身上轻轻擦拭。软布拂过粗糙锈蚀的表面,立刻沾上厚厚的绿锈粉末,像抹茶粉似的。
他擦得很慢,很耐心,一点一点,顺着模糊的纹路走向。
布很快变得污黑,他又换了干净的布角继续。但这个铜锈青山是没有招了,这得找专业的人士处理,先放进空间吧,看以后找机会再处理。
“青山,有山参不!?”堂屋里老爸喊了一声。
“啊?要山参干啥?”
“泡酒呀,这虎骨配上山参枸杞,那出品绝对是顶级的。”老爸神秘一笑。
青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起空间还有两棵山参,一棵四品叶,青香那次发现的,还有一棵六品叶,自己打蛇那次搞到的。
他赶紧应道:“有!前阵子在山上挖的,还存着呢,我去拿!”说着,他丢下沾满绿锈的软布,快步走到墙角那个旧木柜前。柜子吱呀一声被拉开,他伸手在里面假模假样的摸索片刻,把那根四品叶拿出来,递给老爸,老爸接过,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满意地点头:“嗯,这参气足,够年份了。”
堂屋那头,老爹已经将虎骨浸进了老烧刀里,酒液在陶碗中微微晃动,映着油灯昏黄的光。他一边用筷子小心翻动骨头,一边絮叨:“这山参真是要得,枸杞要选宁夏的,再配点熟地黄……火候慢熬,酒性才融得透。”
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噼啪作响,雪粒子打在窗户上,稀稀疏疏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