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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窗外的绿意越来越浓,浓得近乎发黑。林墨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连绵的青山像巨兽的脊背般起伏,心里那点对“采风”的期待,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压抑取代。

“小墨,快到了。”开车的老周是村里的护林员,也是这次接他们进山的人。他年近六十,脸上刻满了风霜,说话时总爱下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平安符,“前面就是清溪村,往后可就没信号了,手机啥的,都成砖头咯。”

同行的还有三个人:摄影系的学姐苏晴,抱着她的单反相机,正对着窗外的山景不停按快门;民俗学研究生赵磊,戴着厚厚的眼镜,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清溪村志》,看得入神;还有向导老根叔,是清溪村土生土长的人,话不多,眼神里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警惕。

林墨是个自由撰稿人,这次来清溪村,是为了写一篇关于“深山古村落民俗”的专题报道。出发前她查过资料,清溪村藏在湘赣边界的深山里,几百年都没怎么与外界通婚,保留着很多奇特的习俗。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车子刚驶入村口,一股说不出的死寂就扑面而来。

村子依山而建,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两旁的老房子都是黑瓦土墙,屋檐下挂着的玉米和干辣椒早已干瘪发黑,像是挂了好些年。家家户户的门都虚掩着,看不到一个人影,连狗吠鸡鸣都没有,只有风吹过屋檐下的铜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村里的人呢?”苏晴放下相机,皱着眉问。

老根叔闷声回答:“都上山干活去了,山里人起得早。”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先去我家落脚吧,收拾好了再带你们四处看看。”

老根叔的家在村子最里头,是一栋两层的木楼,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樟树,树干粗壮,枝叶遮天蔽日,把院子遮得几乎见不到阳光。木楼的门板上贴着褪色的门神,墙角堆着些干枯的柴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铁锈又像血腥的气味。

“你们住二楼,房间都收拾好了。”老根叔把他们领到楼梯口,转身要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他们,“记住,晚上别出门,尤其是别往村西头的山坳去。”

“为啥?”赵磊推了推眼镜,好奇地问。

老根叔的脸色沉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别问,照做就是。”说完,他便低着头,快步走出了院子,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林墨和苏晴住一间房,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掉了漆的木椅。窗户对着院子里的老樟树,枝叶晃动时,影子投在墙上,像无数只蠕动的手。

“这村子怪怪的。”苏晴把相机放在桌子上,搓了搓胳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冷冰冰的?”

林墨点了点头,她走到窗边,看向村西头的方向。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山坳,被茂密的树林笼罩着,隐约能看到几座破败的土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老根叔说不让去村西头,你说那里到底有啥?”

“谁知道呢,深山老林里的村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苏晴拿起相机,对着窗外拍了几张,“明天去问问赵磊,他不是研究民俗的嘛,说不定知道些啥。”

晚饭是老根叔的老伴做的,一桌子青菜豆腐,几乎没有荤腥。老根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低着头给他们添饭,眼神躲闪,不敢和他们对视。吃饭时,林墨注意到,老根叔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的珠子,珠子表面粗糙,像是用某种兽骨磨成的,他时不时会用手指捏住珠子,嘴里念念有词。

“老根叔,村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啊?”赵磊放下筷子,试探着问。

老根叔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都是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没啥好说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是来采风的,拍拍照、问问事就行,别瞎打听,也别瞎跑,山里不太平。”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山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林墨和苏晴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苏晴拿出电脑,开始整理白天拍的照片。林墨则靠在床头,翻看着手机里下载的关于清溪村的资料,可资料很少,只提到了这里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村落,保留着传统的农耕文化。

“奇怪,这张照片怎么回事?”苏晴突然叫了一声。

林墨凑过去一看,只见苏晴打开的照片是白天在村口拍的,画面里是一条青石板路,路的尽头是一片树林。可在照片的角落,靠近树林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个小女孩,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

“你拍的时候没看到吗?”林墨问道。

苏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我明明拍的是路和树林,根本没看到什么小女孩。而且你看,这身影是不是太模糊了?像是……像是透明的。”

林墨仔细看了看,确实,那个红色身影边缘模糊,和周围的环境有些脱节,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可能是光线问题吧,或者是镜头沾了灰。”她安慰道,可心里却莫名地发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林墨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她们屏住呼吸,顺着窗户往下看,只见院子里的老樟树下,站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

那身影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穿着鲜红的衣服,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身上,红色的衣服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是……是那个小女孩!”苏晴的声音发颤,紧紧抓住了林墨的胳膊。

林墨的心跳得飞快,她想大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那个红色身影,突然觉得,那身影好像在慢慢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老根叔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那个红色身影像是被惊动了,猛地一闪,就消失在了老樟树后面。

“刚才……刚才你们看到了吗?”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墨点了点头,浑身冰凉:“看到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们再也不敢待在窗边,赶紧拉上窗帘,钻进被子里,紧紧靠在一起。窗外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夹杂着一些细碎的、像是小孩子窃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诡异。

林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她想起老根叔说的话,晚上别出门,别去村西头的山坳。难道那个小女孩,和村西头的山坳有关?

这一夜,林墨和苏晴几乎没合眼。她们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那个红色身影再次出现。直到天快亮时,她们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林墨和苏晴是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的。她们起床拉开窗帘,看到老根叔正在院子里劈柴,老根婶则在晾晒衣服,看起来和普通的山里人没什么两样。

可一想到昨晚的红色身影,林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和苏晴洗漱完毕后,赵磊也起床了,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下带着黑眼圈。

“你们昨晚睡得怎么样?”赵磊问道。

苏晴刚想开口,就被林墨用眼神制止了。她觉得,老根叔夫妇看起来有些古怪,还是先别声张为好。“还行,就是山里太安静了,有点不习惯。”林墨说道。

早饭还是简单的粥和咸菜。吃饭时,林墨忍不住问老根叔:“老根叔,村里有小孩吗?我们昨天好像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老根叔的动作顿了一下,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墨:“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村里的小孩都在上学,要么就是跟着大人上山了,哪有什么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可是我们真的看到了,还拍下来了。”苏晴说着,就要拿出电脑。

“别拿!”老根叔突然大喝一声,吓得苏晴手一抖。老根叔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连忙放缓语气,“山里雾气重,有时候会看错,那可能是树影,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村里没有穿红衣服的小女孩,你们别再胡思乱想了。”

老根叔的反应让林墨更加确定,那个红色身影绝不简单。她看得出来,老根叔在刻意隐瞒什么。

吃完早饭,老根叔要去山上巡逻,让老根婶带着他们在村里转转。老根婶虽然话少,但还算热情,领着他们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给他们介绍村里的老房子。

村里的房子大多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很多都已经破败不堪,墙上爬满了藤蔓。林墨注意到,几乎每栋房子的门口都挂着一串黑色的珠子,和老根叔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

“婶子,这珠子是干嘛用的?”林墨指着门口的珠子问道。

老根婶看了一眼珠子,眼神有些躲闪:“是……是避邪的,老祖宗传下来的。”

“避邪?避什么邪啊?”赵磊追问道。

老根婶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像是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

他们走到村子中央,看到一座破败的祠堂。祠堂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门楣上的“李氏宗祠”四个字已经模糊不清。祠堂周围的杂草长得有半人高,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祠堂怎么没人打理啊?”苏晴问道。

“十几年没人用了。”老根婶的声音低沉,“里面……不干净。”

“不干净?什么意思?”赵磊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对这些神秘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老根婶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祠堂是村里祭祀的地方,后来……出了点事,就再也没人敢进去了。”

“出了什么事?”林墨追问道。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根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老根叔,祠堂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还有村里的珠子,到底是避什么邪的?”赵磊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

老根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了一眼老根婶,又看了看他们三个,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只是你们听了之后,千万别到处乱传,也别再瞎打听了。”

他们跟着老根叔回到家里,老根叔关上院子大门,从屋里拿出一个小酒坛,倒了四碗酒,自己先喝了一碗,才缓缓开口。

“这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老根叔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沧桑,“那时候,村里有个叫李红的小女孩,才六岁,长得特别可爱,最喜欢穿一身红衣服。她的爹娘都是村里的农民,一家人过得挺幸福的。”

“可没想到,有一天,李红突然不见了。她爹娘到处找,村里人也帮忙找,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村西头的山坳里找到了她。”老根叔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时候,她已经……没气了,身上的红衣服被撕破了,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害了。”

林墨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村西头的山坳,正是老根叔不让他们去的地方。

“后来呢?”赵磊追问道。

“后来,村里的老人说,村西头的山坳是个阴地,埋着很多早夭的孩子,李红可能是被那里的‘脏东西’给缠上了。”老根叔接着说,“她爹娘悲痛欲绝,把她埋在了山坳里。可自从李红死后,村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先是有村民晚上看到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村里游荡,接着就有人家里出事,要么是家人突然生病,要么是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是李红的冤魂在作祟,她死得太惨,怨气太重。”

“为了安抚她的冤魂,村里请了个道士来做法。道士说,李红的怨气太深,只能用特制的兽骨珠来镇压,所以村里每家每户都在门口挂了一串,每个人也都戴了一串。而且,道士还说,晚上不能出门,尤其是不能去村西头的山坳,否则会被李红的冤魂缠上。”

“那祠堂呢?祠堂里又出了什么事?”苏晴问道。

“祠堂是村里祭祀的地方,道士做法后,就把李红的牌位放在了祠堂里,让村民定期祭拜。可没想到,几年前,有个外乡人来村里旅游,不知道村里的规矩,晚上偷偷溜进了祠堂,想偷里面的东西。结果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死在了祠堂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老根叔的声音有些发颤,“从那以后,祠堂就再也没人敢进去了,大门也一直锁着。”

听完老根叔的话,院子里一片寂静。林墨终于明白,昨晚看到的红色身影,还有照片里的那个身影,很可能就是李红的冤魂。

“那……那我们昨晚看到的,难道就是她?”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老根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你们既然看到了她,就说明她已经注意到你们了。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小心,晚上千万别出门,也别去村西头的山坳,身上的兽骨珠也别摘下来,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能保你们平安。”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三串黑色的兽骨珠,递给他们三个。

林墨接过兽骨珠,珠子入手冰凉,表面粗糙,确实像是用兽骨磨成的。她把珠子戴在手腕上,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老根叔,李红真的是被‘脏东西’害死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赵磊推了推眼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作为民俗学研究生,他更倾向于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些事情。

老根叔摇了摇头:“村里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谁会害一个六岁的孩子?而且李红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伤口,不像是人弄的,倒像是被野兽咬的,可山坳里根本没有那么凶猛的野兽。”

赵磊还想再问,却被林墨用眼神制止了。她觉得,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保护好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他们都乖乖待在村里,白天在村里拍照、采访,晚上就待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奇怪的是,自从戴上兽骨珠后,他们就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林墨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她总觉得,李红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老根叔说李红的伤口像是被野兽咬的,可如果真的是野兽,为什么偏偏只攻击她一个人?而且村里的人对这件事似乎都讳莫如深,像是在隐瞒什么。

这天下午,林墨趁着苏晴和赵磊在房间里整理资料,独自来到村里的小卖部。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大爷。王大爷看起来比较和蔼,不像老根叔那么讳莫如深。

林墨买了一瓶水,和王大爷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她就把话题引到了李红的身上。

听到李红的名字,王大爷的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那孩子,真是可怜啊。”

“王大爷,您能跟我说说李红的事吗?老根叔说她是被‘脏东西’害死的,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林墨说道。

王大爷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村里很多人都觉得,李红不是被‘脏东西’害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的?是谁?”林墨的心里一紧。

“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村里的人。”王大爷说道,“李红死的前一天,有人看到她和村里的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平时就游手好闲,手脚不干净,大家都怀疑是他见财起意,害了李红。”

“那为什么不报警?”林墨问道。

“报警?山里人哪敢报警啊。”王大爷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是村里的恶霸,没人敢惹他。而且,他的亲戚在镇上当官,就算报警了,也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后来道士做法后,那恶霸倒是安分了几年,可没过多久,就突然暴毙在了家里。”王大爷的声音压得更低,“他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脸上的表情和当年那个外乡人一模一样,都是惊恐万分,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手腕上的兽骨珠似乎变得更凉了。“那之后呢?村里还有怪事发生吗?”

“怪事倒是少了,但村西头的山坳还是没人敢去。”王大爷叹了口气,“有人说,是李红的冤魂报了仇,可她的怨气没散,还守在那里。前两年有个年轻人不信邪,非要去山坳里探险,结果进去后就迷了路,等村里人找到他时,他已经疯疯癫癫的了,嘴里一直喊着‘红衣小女孩’‘别抓我’。”

林墨正想再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只见老根叔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卖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小墨,该回去了,天快黑了。”老根叔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林墨心里一慌,连忙跟王大爷道别,跟着老根叔往回走。路上,老根叔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脚步飞快,像是在躲避什么。

回到老根叔家,林墨发现苏晴和赵磊正焦急地等着她。“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苏晴拉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

林墨刚想把从王大爷那里听到的话说出来,就看到老根叔站在门口,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她心里一动,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含糊地说:“没去哪,就是在村里随便转了转。”

夜幕渐渐降临,山里的风变得越来越冷,吹得窗户“呜呜”作响。林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王大爷的话和老根叔阴沉的脸。她总觉得,老根叔似乎知道更多内情,可他为什么不肯说?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子的歌声,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那歌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听得人毛骨悚然。

林墨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月光下,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正站在院子里的老樟树下,背对着她,轻轻哼唱着那首诡异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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