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马燕虽然见过这种北方特有的三轮马车。真正驾驶它还是第一次。向仲华说:“燕子,你可以吗?要么将马拴在树上,你也进来。等天亮了再说。”司马燕说:“我看这东西也简单又有匹好骡子。它知道检路。”晓晓问:“燕子,明明是马,你咋说是骡子呢?”向仲华也许和慕容晓晓暗恋已久。他说:“我知道。它的一条腿跑到尾巴里去了。”说罢接连打哈欠。却换来慕容晓晓的手拧在他的胳膊上。然后,两个人挤在了一起。
此后,车厢里也不怎么拥挤了。顾忌着赶车的司马燕,慕容晓晓说:“谁设计的马车。又被文玉他们放了铺草和被子。颠簸着像摇篮一样。睡觉真舒服。我再睡一会儿。然后接你的班如何?”燕子说:“你们睡吧!我不困了。”“死丫头。说你们睡吧,真难听。”燕子说:“别分我的心。我是个不熟练的女车夫。你们干什么我不管。只驾我的车。
年轻人策马飞奔,对道路的选择并不苛刻。然而,驾着马车在夜路上行走,司马燕感觉到了车夫的真正辛苦。行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感觉着远处移动的黑影。偶尔还有猫头鹰惊飞的叫声。她开始报怨说:“于其坐这东西跑一夜,还不如起个大早骑马同样误不了事。”说了话没人应她。才知道两个人都睡熟于这种特别的摇篮中了。
直到天明了,才发现要走的路还很长。路上已有行人和车辆出现。有时候还要拉马停车让路。慕容晓晓要替换燕子,却惊醒了向仲华。他说:“哪有女孩子赶车的。我来吧!”
直到中午,三人才到达封城驿馆。向仲华向老馆头讲明来意。老兵头也在惊慌之中。当女孩子问其何时回时,向仲华说:“马跑了一夜了,让他们喂好再说。要么让馆头派人送回。我与你们同行。”晓晓问:“可以吗?”向仲华说:“这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收拾一下,我们开始工作。”三个人一同按照李严和田梦的指导方法寻去。
封城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北方重镇。几次路过与执行特殊使命的三个人已是老相识了。向仲华问:“两位主动接受任务,心中可有数?”晓晓说:“什么数?只是碰碰运气而已。这种乱无头绪,又不认识当事人,遥遥无期的任务。就当作一种散心的旅行也罢。”司马燕说:“听文玉说,她大嫂和她的容貌相似,只是胖了一些。三十五岁丰满动人。这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是磁石。半年时间了,她的日子很难想象。”向仲华说:“最好是得到有用的信息。咱们吃饭去。我请客。”晓晓说:“饭馆也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她巡视一下,口中念道:“如此多的门店。我站在大嫂的角度,选一个地方。希望有人告诉我些什么。”她闭目养神之后,跟着感觉而去。
向仲华点了菜还要了酒。店主说:“天比较冷。吃炖锅吧!这是家里人的吃法。”随着香气的溢出,他们才觉得腹中相当饥饿。向仲华对司马燕说:“知道什么叫漂亮女人的魅力吗?看那店主的目光始终在你们两人身上。他好像被感动了。”
老板发现三个人在议论自己,也非常喜欢这样漂亮又不怕花钱的食客。还不停地推崇他的拿手菜。身不由己地移动脚步,坐在三个人旁边。老板问:“听口音三位不是本地人。到此有何贵干?”慕容晓晓说:“店主坐守在这路口处,地位突出。看到的听到的一定很多。我们是来找人的。”店主问:“什么样的人?”慕容晓晓说:“找我嫂子的。几个月前在这里走失了。”店主又问:“多大年纪?”晓晓说:“随我大哥的部队到前线去。在这里走散了。因为边关告急,不能耽误。我那傻哥哥就顾不上自己的老婆了。”
慕容晓晓讲话的方式据实,又站在文玉的角度。她希望用文玉的思维方式悟出解决问题的途径来。店主沉思了还喃喃轻语。向仲华问道:“难道兄长知道些什么?”店主说:“看你们的俊模样不由得不讲真话。想你大哥为国尽忠不顾妻小的将军,谁人不尊重?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或许有所帮助。”
听到这话,三个人不顾吃饭了。店主说:“你们慢慢吃。我讲讲那天的事。就当给你们助兴而已。”司马燕说:“我们赶了一夜的路,连觉都不能睡。哪有心思吃饭?快说。”店主讲了半年前的一件事。也就是文承聚的妻子唐思雨走失的过程。店主说:“看到那家“内人用品店”了吗?”晓晓说:“我选在这里吃饭,就是面对这家特别吸引女人的地方。请讲,不要顾虑。大恩大德,我替哥嫂谢了。”
几个月前,一队车马经过封城。人很好。只能轮班到驿馆吃饭。车队就停在大街上。傍晚时分,驿馆里出来一位女人。穿粉红色的丝绸灯笼裤。上面白色方领短袖衫。丰满得像带露的鲜花一般。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样动人的女人。”店主的话也许真实。为此他还炖糊一锅汤。
那位女子就是唐思雨。因为当时的车队中仅有她一个女人。在马车上坐了几天,终于有散步的机会。她对这个北方小城也有几分好奇。然后,就走进了那家“内人用品店”。人也就人间蒸发了。人们都知道这家店的来头。再者对一帮队伍没有兴趣。所以,当文承聚派人寻找时,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向仲华问:“老板,当时没有人问你?”店主说:“只有几个兵娃子乱转。天黑了。第二天车队就不见了。从那时起,这家店就没有开过门。”慕容晓晓问:“老板,今天为什么肯讲给我们?”老板说:“我喜欢你们的模样。也恨透了那些人。几天前,把我们抢惨了。多亏一位大将拼死力战。就连那屯兵的驿馆也幸免于难。”司马燕开口已改变了对店主的称呼。她说:“大叔。我们家中的老娘得到如此的噩耗已经病倒了。可以告诉我们如何找到那家店的主人?”店主说:“听说与什么鬼见愁有关。其实就是道听途说。不真实。就靠你们自己了。希望那美人吉人天相。”店主说着话叹口气,又说:“那样的女人。半年了。像熟透的果子,让人流口水。怎么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