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练习室的灯几乎没熄过。
拿麦克风的姿势、找摄像机的角度、笑不僵的表情管理——
姐姐团的每一个人都在拼命。
“摄像机在左边的时候，眼神就要往这儿飘一点！”
“唱到副歌记得换手，别再打到自己脸了！！”
tiffany在练习室里来回走动，像个“舞台军师”。
罗美兰累得直喘：“天啊，原来当爱豆这么累！”
羡鱼擦汗笑：“最近还真有点上班的感觉。”
一周飞快过去。
打歌舞台的那天，终于来了。
清晨的KbS大楼门口，已经被粉丝和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灯牌、横幅、应援棒，一片亮闪闪。
羡鱼一下车，镜头立刻对准了她。
闪光灯闪得她眼前一阵发白。
但她依旧素颜，一身灰色运动套装，背着包、脚踩球鞋，对着记者镜头挥手，笑得大方又随性。
“大家好～今天拍的别忘给我美颜啊！”
记者全场爆笑，快门声更密了。
羡鱼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跟举着自己名字灯牌的粉丝们打了招呼。
“哎呦，这灯牌挺漂亮的啊！回头我请你们喝奶茶！”
“欧尼加油！UNNIE’S第一！”
“欧尼我昨晚循环了八百遍！！”
她笑着跟粉丝合影、握手，
“行了行了，别吹了，还八百遍。我信你个鬼！”
进了电视台，羡鱼开始找休息室。
拎着包一通乱转，才在泰妍的房间旁边发现她们的。
“哟，这位置不错，听得见女神唱歌的那种。”
推门进去，罗美兰和金淑已经到了。
两人正泡着速溶咖啡，一脸紧张又兴奋。
金淑小声说：“我们旁边是泰妍啊，一会儿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前辈？”
羡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都四十多了还叫前辈？节目效果是吧。
不过她也知道，这节目设定是“新女团出道”，拜访前辈——那是固定流程。
不一会儿，其他姐姐也陆续到了。
闵孝琳明显有点紧张，
“天哪，今天是直播诶……万一我走错位怎么办？”
tiffany拍拍她肩膀：“没事，镜头跟着你，你只要笑就行。”
Jessi在旁边补刀：“实在乱了就看我，我要是也乱，那就一起乱。”
笑声刚落，门忽然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群穿着统一舞台服的少女。
整整十一个人，排成整齐的一列。
“大家好！我们是——I！o！I！”
清亮的声音、干净的笑容，一下子让整个休息室亮了起来。
十一位小姑娘齐齐鞠躬，那气场、那青春劲儿，直接把姐姐团震得愣了两秒。
金淑低声感叹：“这是同期出道的……咱们得回个礼啊！”
罗美兰立刻反应过来：“行行行，跟上我节奏——来，1、2、3——”
“大家好，我们是——UNNIE’S！！”
前半句还挺整齐，
到后半段就乱了：
“请多关照！”
“很高兴认识你！”
“今天加油啊！”
“我忘词了！！”
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IoI的成员们全笑趴了。
金世正笑得眼泪都出来：“姐姐们太可爱了！”
这时，金世正从包里拿出几张专辑：“欧尼们，这是我们组合的专辑，送给你们！”
十一人一起递上专辑。
厚实的外壳、亮面封面，里面还有每个成员的小卡、贴纸和歌词册。
金淑一边翻一边感叹：“哇，这也太豪华了吧！”
罗美兰羡慕地说：“这包装比我结婚照都精致。”
tiffany点头：“真的好精致啊。”
姐姐们赞叹不已，
羡鱼挠了挠头，犹豫半天，从包里掏出她们的专辑。
——单薄得像盗版dVd。
只有一张cd，
封面是六个人的合影，印得有点糊。
内页？没有内页。
只有她们每个人签了个名字。
羡鱼硬着头皮递过去：“呃……我们这个吧，有点简陋哈。”
金淑立刻帮腔：“这可是绝版！你看这薄度，收藏价值极高！”
罗美兰点头：“复古风，现在流行极简设计！”
Jessi笑着补刀：“极简到连说明书都没有！”
IoI那边也很给面子。
崔有情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真的吗？那我们一定好好收藏！”
青夏笑：“这专辑太有纪念意义了！”
全昭弥接过cd，郑重地点头：“谢谢欧尼，我们会珍惜的！”
姐姐们被这份真诚弄得忍不住笑。
羡鱼挥挥手：“等我们下一张专辑，一定做厚点！”
金世正笑着回答：“那到时候，我们来买十张！”
IoI那群小姑娘前脚刚走，休息室里又是一阵热闹。
tiffany提议：“要不我们去隔壁看看？听说泰妍今天也来打歌。”
众人一听，全体眼睛亮了。
“泰妍？！”
“哇塞，女神啊！”
“那这必须得拜访！”
于是六个姐姐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到了隔壁，羡鱼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请进～”
门一开——
灯光都变柔和了。
泰妍已经化好妆，金黄色的卷发在灯下闪着光。
她穿着一身白金配色的舞台服，上身是镶着金线的短款上衣，肩膀微微露出肌肤，腰间挂着细链，整个人像刚从聚光灯里走出来的一缕光。
腿上是一条高腰热裤，外搭透明薄纱裙摆，整个人干净又耀眼。
几位姐姐瞬间呆住。
罗美兰嘴里小声嘀咕：“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灯光底下没有瑕疵’啊。”
Jeesi感叹：“我刚照镜子的时候还挺有自信，现在想找面墙撞。”
羡鱼立刻反应过来，带头喊口号。
“来，整齐一点，气势上别输！”
六个人齐声喊出：“泰妍前辈你好，我们是——UNNIE’S！！”
语气整齐，动作标准，
可这一幕在泰妍眼里实在太反差了。
她愣了两秒，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你们这样不好吧？居然叫我前辈！”
姐姐团全员表情管理失败，现场笑成一团。
tiffany在旁边笑得直跺脚：“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岁数的后辈是吧！！”
泰妍笑着走过来，和她们一一握手：“你们节目我有看哦，真的很有意思！尤其那集——羡鱼的‘埃及艳后’造型，我印象超深的！”
羡鱼嘴角一僵。
“……啊，那集啊。”
内心咆哮：那明明是我的黑历史！！
但表面上，她笑得像朵花。
“谢谢前辈的喜欢！如果有空，欢迎来我店里吃饭，我请客！”
泰妍：“好的，有时间一定去！”
羡鱼笑得甜，但算盘打得啪啪响——
只要泰妍去打个卡，回头她的粉丝就得去打卡！
这时，到了尴尬的赠送环节。
羡鱼从包里掏出那张“cd薄如刮刮乐”的专辑。
几位姐姐面面相觑，
罗美兰还小声嘀咕：“要不干脆送她两张叠一块，看起来厚点？”
泰妍接过一看，忍不住乐了。
“你们这……是真省啊！”
羡鱼摊手一笑：“没办法，节目组没预算啊！”
tiffany也跟着补刀：“对啊，有个封面就很不错了！”
全场笑成一团。
拜访完泰妍，几人完全停不下来。
她们仿佛开启了“后台扫荡模式”——
从ExId到Exo的化妆间，一路打招呼送光盘。
每到一间，场面都差不多：
姐姐们热情洋溢地鞠躬、喊口号、递上cd。
年轻的前辈们接过那张“简陋到感人的专辑”，都忍不住笑。
“哇，这包装……好朴素！”
“亲签的吗？那我得收藏！”
“我感觉我收的是艺术品，不是唱片！”
到了后来，节目组的摄像都笑得手抖。
摄影pd边拍边喘：“这段绝对是节目爆点啊！”
回到休息室，
罗美兰叹气：“我现在连看我们那cd都脸红。”
金淑接：“但观众看了一定笑疯。”
羡鱼摆摆手：“行了，咱这叫‘朴素风宣传’，节俭又有梗。”
tiffany笑着举杯：“我们下次要是拿到预算，我一定给你做个镶钻封面。”
羡鱼：“那到时候就出个专辑叫《穷到闪光》吧！”
全屋笑成一团。
就在这阵欢笑声中，
后台的广播响起——
“下一组准备彩排的是——UNNIE’S！”
空气瞬间安静。
六个人互相对视，
笑容还在，但手心全是汗。
“走吧，榜首女团，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