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刚过,玄门事务管理局的会议室已座无虚席,墙上挂着“跨国破煞专项小组”的红色横幅,横幅下方的电子屏显示着“风水为核,警力为盾,协同作战”的标语。赵磊穿着新定制的藏青色制服,左胸别着“实战队长”的徽章,手里握着严崇山赠予的玄门备案师玉牌,玉牌的阳气透过布料与气脉共鸣,胳膊上的降头毒残留已彻底消散。“昨晚望海镇外围布了十二根阳木阵桩,能暂时锁住海煞外溢,但海眼的煞气还在增强。”他将推背图铺在会议桌上,残卷泛着青光,望海镇的气脉图清晰呈现,“今天小组第一次行动,先拿海眼破煞立威,也让大家熟悉彼此的配合方式。”
张局长坐在主位,身旁除了严崇山,还多了几位新成员:技术组组长李工,带着眼镜,手里抱着台“煞气追踪仪”;国际刑警联络官苏晴,精通南洋语言,刚从槟城调回;还有来自武警部队的王队长,负责实战安保。“介绍下小组架构:技术组负责气脉监测和设备支持,联络组对接跨国资源,安保组负责现场防护,风水实战组由赵磊带队,林万山、钱峰任副队长。”张局长敲了敲桌子,“但有个前提,所有行动必须按流程报备,风水操作要同步记录数据,毕竟科学与玄学要结合。”
话音刚落,李工就皱起眉头,推了推眼镜:“赵队长,我相信你的风水能力,但昨晚我们的煞气追踪仪显示,望海镇的煞气浓度波动很大,你说的海眼位置,仪器显示是片礁石区,怎么证明那里就是源头?”他点开电脑上的数据图表,“这是凌晨三点的监测数据,礁石区的煞气值反而比造船厂低,按科学逻辑,煞气源头应该是煞气值最高的地方。”技术组的成员纷纷附和,他们习惯用数据说话,对“望气定位”这种玄学手段充满疑虑。
赵磊没有反驳,只是将青铜符牌放在追踪仪的感应区:“李工,能不能把仪器的‘阴煞过滤’功能关掉?黑石在海眼布了‘藏煞符’,能干扰电子设备,普通监测模式看不到真实数据。”李工将信将疑地操作仪器,关掉过滤功能的瞬间,屏幕上的礁石区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煞气值直接飙升到仪器峰值,比造船厂高出三倍有余。“这……”李工惊得说不出话,屏幕上的红光还形成了漩涡状的气脉图,与推背图上的海眼标记完全重合。
“藏煞符是南洋邪派的常用手段,用阴煞包裹气脉,让电子设备误判。”陈曦走到屏幕旁,用激光笔指向礁石区的边缘,“这里有个淡蓝色的气脉点,是‘活水口’,海眼的煞气要通过活水口才能流到造船厂,我们昨天埋的阳木阵桩正好挡住了活水口,所以凌晨的煞气值才会波动。”推背图此时泛着青光,浮现出“藏煞符破解方法:阳火符烧符眼”的字样,旁边还标注着符眼的具体位置——礁石区最高的那块石头上,刻着个微小的波浪纹。
为了彻底打消疑虑,张局长决定带技术组、安保组现场验证,苏晴则留在局里对接槟城华人风水师,获取三保山的最新情报。车队抵达望海镇时,周建明已带着刑警队封锁了礁石区,海面上的雾气比昨晚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李工刚打开追踪仪,就被一阵阴风刮得打了个寒颤:“这雾气有问题,仪器显示湿度正常,怎么会这么冷?”
“是‘煞雾’!”严崇山掏出桃木剑,剑刃泛着红光,“海眼的煞气遇晨雾形成的,吸入会伤肺腑。”赵磊让众人戴上提前准备的艾草口罩,自己则带着陈曦、林万山走向礁石区:“李工,跟着我的脚步,别踩那些青苔覆盖的石头,上面有藏煞符的延伸纹。”他每走一步,就往地上贴一张阳魂木符,符纸的金光在雾气中形成一条光路,光路尽头的最高礁石上,果然有个波浪形的符眼。
赵磊掏出阳火符,刚要贴上符眼,礁石突然震动起来,海面上泛起黑色的浪花,无数细小的海煞虫从浪花中爬出,扑向众人。“是海眼护煞虫!”林万山立刻掏出阳魂木剑,剑刃劈出的阳气将海煞虫挡在三米外,“数量太多,阳火符会被虫群扑灭!”推背图此时泛着红光,浮现出“活水口有阳脉,引阳克煞”的提示,陈曦立刻指向礁石区左侧的浅滩:“那里的沙子是暖的,是活水口的阳脉出口!”
王队长立刻带安保组守住浅滩,赵磊则趁机将阳火符贴在符眼上,符纸点燃的瞬间,礁石发出“咔嗒”一声脆响,藏煞符被烧毁,海眼的煞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黑色浪花冲天而起,竟凝成了个巨大的煞影。“快引活水口的阳脉!”赵磊将青铜符牌抛向浅滩,符牌插入沙子的瞬间,浅滩泛起金色的阳气,顺着沙粒流向海眼,与煞气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雾气吹散。李工的追踪仪疯狂报警,屏幕上的煞气值直线下降,而阳脉值却在飙升——数据完美印证了风水操作的效果。
回到局里时,苏晴已等候多时,她手里拿着份加密文件:“槟城的华人风水师传来消息,三保山的海煞核已炼成一半,黑石联合当地降头师,在山下挖了条‘引煞沟’,将海煞引到附近的唐人街,那里的居民最近频繁出现头晕、失眠的症状。”她点开文件里的照片,唐人街的墙角果然刻着与望海镇相同的海煞符,“而且他们查到,黑石在曼谷、马尼拉也有类似的布煞点,每个点都有降头师坐镇。”
推背图此时被铺在会议桌上,泛着璀璨的金光,之前的气脉图已扩展成覆盖东亚、东南亚的巨型网络,江城、槟城、曼谷等布煞点用红线连接,形成“三星拱月”的格局,最中心的迪拜位置,标注着“黑石总部,主煞核所在地”的字样。“这是‘七星煞局’的简化版,用七个布煞点引气,最终汇聚到迪拜主煞核。”严崇山指着红线的交汇处,“现在已有四个点成型,再等三个月,七个点全部激活,主煞核就会大成,到时候整个东南亚的龙脉都会被污染。”
“必须分兵核查,同时破掉已成型的布煞点!”赵磊指着推背图上的布煞点,“我带陈曦、张罗盘去槟城,那里是海煞核最成熟的点,也是离我们最近的;林万山带青州队去曼谷,那里的布煞点刚成型,容易破解;钱峰带徐州队去马尼拉,配合当地华人社团;周建明、王队长留在江城,守住龙脉核心,防止黑无常反扑;苏晴负责协调各国警方,李工的技术组跟着各队,记录数据并提供设备支持。”
张局长完全认可这个方案,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跨国行动批文和设备:“每个队配三台煞气追踪仪、一台卫星通讯设备,还有国际刑警的临时执法证,在南洋可以直接对接当地警方。”他看向赵磊,“槟城那边最危险,我让安保组派一个班跟着你,严老也一起去,他熟悉南洋的风水格局。”严崇山笑着点头,掏出本《三保山气脉考》:“我十年前去过三保山,那里的龙脉走势我记得清清楚楚,正好能帮上忙。”
傍晚时分,各队已完成准备:赵磊的背包里装着青龙木树心、阳魂木符和推背图,陈曦则将《南洋邪术考》和艾草膏分装在随身的药箱里,严崇山带着清虚观的三位老道长,手里握着桃木剑,随时准备应对降头师的邪术。李工的技术组正在调试设备,追踪仪的屏幕上,槟城三保山的煞气值仍在缓慢上升,推背图此时泛着红光,浮现出“三保山降头师,擅长‘飞头降’,需阳火符防御”的提示。
赵磊站在局门口,看着各队陆续出发的车辆,玉牌在胸前微微发烫——从溪山村的孤身破煞,到跨域联盟的协同,再到如今官方专项小组的跨国作战,这场正邪交锋的格局已彻底打开。推背图的青光与夕阳的金光交织,残卷上的跨国气脉网旁,浮现出“分兵破煞,汇聚迪拜”的字样,预示着后续的各地核查,不仅是破解局部煞局的关键,更是向黑石总部发起总攻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