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宴滚落到山洞旁,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
锁着的女子闭上眼睛,没有去看他一眼。
如此狼狈的模样,被曾经的爱人看到,她第一时间是躲闪。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快二十年不见,他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俊朗不凡。
而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冷绝艳之人。
司星若,你当真够狠。
折断她所有的傲骨,撕碎她最后的尊严。
“我问你……她叫什么?”
君九瑶拎着他的衣领,整个人浑身颤抖着,恨不得扇眼前之人两巴掌。
“君.......凌霜!”
看着君九瑶杀人的双眼,司离宴痛苦哽咽道。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爱人竟然被折磨成这副样子,司星若你真该死。
君九瑶差点没站住,险些跌倒在地。
回眸看向石壁旁的可怜人,满眼震惊与心疼,“母亲........你是我的母亲?”
叫出这两个字,君九瑶双眼含着泪,一颗心疼的无法呼吸。
母亲二字异常响亮,半躺在地上的司离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双眼泛着红,一身杀意的镜渊。
“你........叫她什么?”
司离宴抓着她的衣摆,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镜渊.......是 他的儿子?
被锁着的人虚弱至极,但她听到了那两个字。
她微微抬起头,满眼泪水与激动,伴随着锁链晃动,她往君九瑶这边攀爬而来,“你........是我的瑶儿!”
“母亲!”君九瑶一脚将拽着衣摆的人踢飞出去,一步来到君凌霜身前将她抱在怀里。
“瑶儿........你真的是我的瑶儿!”
君凌霜不敢相信,被囚禁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可以和女儿团聚的一天。
“母亲……是孩儿来晚了。”
君九瑶挥手间将她身上的锁链震开,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瑶儿........你快走,那个疯子不会放过我们。”
沙哑的声音都是对君九瑶的担忧。
这里可是司家,她的瑶儿不能被司星若发现,不然必死无疑。
君凌霜早已不想活,爱女大好年华,不该为了她死在这里。
“母亲........你先别激动,孩儿先将你脚上,手上,肩头上的锁链抽出,会很痛。”
君九瑶将丹药喂给了她,手掌稍微用力,动作飞快。
鲜血喷出,君凌霜浑身颤抖着,咬着唇瓣一声未吭。
这样的痛苦她承受了十几年,早已习惯。
面对她的坚韧,君九瑶将灵泉水喂给了她。
“母亲.......孩儿一定会将司星若千刀万剐。”君九瑶回头看着半跪在地上已经傻了的司离宴,“没想到你就是我的父亲,真是讽刺,你们司家之人都该死!”
“瑶儿,不要冲动。”君凌霜手指微动,伤口触目惊心,但血止住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司离宴口中的心爱之人就是她的母亲。
这样的懦夫不配。
“母亲,他不配做我父亲,更不配你这么多年的付出。”
“霜儿,是我的错,是我为了保全你.........”
司离宴双腿跪在地上,来到她的面前,痛哭流涕。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与你早已是陌路人,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让瑶儿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君凌霜不想看到他,这么多年,她被折磨,而司离宴却与那个疯子成婚,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不.......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以为.........”
看着厌恶平淡的神色,司离宴悔恨的泪水打湿了地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鳄鱼的眼泪真是令人厌恶。
君九瑶嫌恶的怒视着他。
她的母亲受了如此折磨,他却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坐着司家家主的位置。
“哈哈.........好一个一家三口。”
就在这时,司星若的声音在山洞外传来。
司离宴双眼顿时一冷,“我们先放下所有,解决眼前之事可好?”
“瑶儿,你自己走,不用管我们。”
君凌霜推开她一些。
“这一次有孩儿在,母亲再也不是一个人。”
君九瑶将她打横抱起,往山洞外走去。
该死的疯子,她居然没有中药。
这.......怎么可能?
司离宴紧跟其后,收起悲伤之色,整个人杀气腾腾。
没想到,霜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当时,他是真不知怀孕之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们母女可以活着离开司家,他愿意付出死的代价。
“你们当初答应过本家主,放过君凌霜。”
司离宴怒吼道。
山洞外,大长老,司星若,还有二长老,三长老,还有两位化仙境。
看着被抱在怀里的君凌霜,大祭司露出疯狂的笑意。
“贱人.........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个女儿,真是骗的本祭司好苦。”
司离宴的血脉,只配她生,别人都不配。
“贱人说的是你,刚才还不是想爬我父亲的床榻,使劲了手段,可惜我父亲厌恶你至极,说到贱这个字,你司星若必须称为第一。”
君九瑶将怀里的人儿护住,手中的灵力不断输入她的体内,帮她快速炼化丹药。
被叫父亲,司离宴红了眼眶。
他是有多瞎,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认出来,还差点伤了她。
“身为家主与外族人苟且,生下孽种,你还有脸质问。”
大长老司榕怒视司离宴,在她们三人身上扫过,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
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真是司家的耻辱。
“大长老慎言,她是我司离宴的女儿,妻子,你们出尔反尔,伤害一个无辜之人,难道这就是司家的祖训?”
司离宴此刻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妻儿就在眼前,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夫君.......你说什么胡话?本祭司才是你拜堂的妻子,她君凌霜只不过是个下贱之人,何来妻子一说,现在宴哥哥亲手处死这对贱人,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依然是司家的家主。”
司星若笑看着他,一颗心痛到了极点。
要不是她常年炼制蛊虫,身体早已百毒不侵,今日还真是输的彻底。
满心欢喜的圆房,都是她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