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
不远处的天空中,但见一只大鸟儿振着双翅缓缓飞过,一副无精打采而又懒洋洋的样子。
“卧槽!累啊!”
“卧槽!真是累死鸟儿了!”
“卧槽!真是不当鸟儿啊!”
隐隐的,那只大鸟似乎还在发出声声抱怨,声音虽小,却是颇为清晰地传入醉无尘与狼牙的耳中。
小路上,当看到那只大鸟儿的一刻,当听到那只大鸟儿口吐芬芳的一刻,醉无尘不由顿时眉头一皱,随即驻马。
即便是狼牙,虽然不如醉无尘那般敏感,但也感觉似乎哪里不对,脸上满是一抹浓浓的疑惑之色。
“卧槽...那鸟儿...”
“怎地如此熟悉...”
“莫不是赤冰的狗哥儿?!”
抬头看着大鸟远离的方向,狼牙率眼神闪烁,一副很是诧异的样模样率先开口道。
“没错!”
醉无尘却是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对那只大鸟儿的身份没有半分怀疑!
特么的!
不论是身形轮廓,还是那无声的羽翼,其都与狗哥儿十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句怪异独具且十分刺耳的‘卧槽’二字,早已经刻印在了醉无尘的心坎儿里!
就化成灰也忘不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醉无尘的脑海中却是立马就浮现出一个小小身影,那个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
那个原本十分清纯可爱,却是被狗哥儿短短时间硬生生带坏的小女孩儿---小珏儿!
呵!
当面前浮现出小珏儿那张可爱的小脸时,醉无尘忍不住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却是一抹暖意瞬间涌在心头。
虽说二人分离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如今想起来,却又当真思念的紧。
“公子?!”
眼见着醉无尘似是突然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臆想之中,狼牙颇为疑惑却又小心翼翼地将其唤醒。
“哦?”
“那只鸟儿呢?”
回过神来,醉无尘仰望天空,却是发现狗哥儿似乎早已远去,忍不住眉头一挑间,看着狼牙问道。
“飞远了!”
“不过,我观其飞行轨迹...”
“似是在沿着那处密林环飞!”
看了醉无尘一眼,狼牙随即伸手向着很远处的一片密林一指,回道。
“哦?!”
“莫不是最狂刀追去的方向?!”
凝目一看,醉无尘不由顿时眉头一皱,颇为诧异地开口道。
“大概是!”
闻言,狼牙不由微微一怔,眨眨眼,随即点点头。
密林外围。
弃了马的最狂刀一路潜伏,弯弯绕绕地总算是来到了密林的边缘。
没办法!
刀王太厉害,为了不让其察觉,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再者,如此野外之地 ,那烟诗曼独自一人前来,一个弱女子,又岂能没有其他安排?
甚至,若真如他想象的那般,这女人是与什么人秘密幽会,那对方自是要带了不少人以作警戒望风之用。
就绝不能大意!
嗖嗖嗖!
但见最狂刀放开六感、敛息凝神,一路身影闪掠,向着密林深处快速前行。
过不多久,一直深入了很远的距离,最狂刀便发现了数道人影。那些人尽是身着黑衣,遮着面容,一副神秘而又警惕的模样。
“呵!”
“果然...”
“看来,这位东皇妃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啊!”
只是见到这些黑衣人,最狂刀便第一时间确定,只怕他要发现一桩大秘闻了!是以一时间忍不住轻笑一声,眼神闪烁间,心中的好奇越发浓烈。
对于眼前的几个黑衣人,最狂刀有信心将他们全部无声除掉,更有自信避开他们的耳目,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做。
都杀了,固然没了逃跑的后顾之忧,但只怕会惹得刀王前辈恼怒,届时他的目的怕是就无法实现了。
可若是绕开,一旦前方出了事,那他到时候的退路只怕会更加艰难。毕竟,现在的他,可是受了伤的。
哦?!
然而,就在他一时间有些两难之际,却是有感头顶有一小坨东西掉落,是以疑惑间就忍不住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呼!
啪嗒!
可就在此时,就在他仰头的一瞬间,却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一坨湿漉漉、热乎乎、臭烘烘的鸟屎却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最狂刀:......
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恶心之感,让他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却是瞬间由红转黑!
特么的!若不是不想暴露,此时的他,怕是早就瞬间暴起,直接将头顶的那只鸟儿一击轰个粉碎了!
因此,他只能眼含杀机地狠狠瞪了那看的真切的鸟儿屁股一眼!
就真特么晦气!
“卧槽!有杀气!”
“卧槽!有人!”
“卧槽!有人要杀鸟儿啦!”
可是,饶是最狂刀强忍下心中怒火,但其无意中所散发出的一抹杀机,却是直接将头顶的鸟儿惊吓住,竟是瞬间开口大叫!
而这只鸟儿,好巧不巧,正是巡视累了,在此休息片刻的狗哥儿。
身为一只鸟,它自然是个直肠子,自是肚子里有屎就拉,自然是落到哪就拉到哪。疲惫之下,又哪里能想到,舒舒服服拉泡屎竟是能砸出一个人来!
就吓坏了!
扑棱棱...
下一刻,但见狗哥儿大惊之下瞬间起飞,慌乱间扑棱着一双大翅膀直接就跑了!
最狂刀:......
谁?!
噌噌噌!
嗖嗖嗖!
一瞬间,就在最狂刀脸黑如墨时,那些被突然惊动的黑衣人自是一个个警惕之心大作,一个个纷纷抽出兵刃向着最狂刀的所在疾冲了过来。
噌!
嗖!
而与此同时,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鸟儿’,最狂刀只得硬着头皮,长刀瞬间出窍间,亦是向着那几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没办法!
到了这一刻,已然由不得他再犹豫,就只能硬着头皮杀过去了!
就绝对不能跑!
林中心脏处。
有一间很小,但却很别致的小木屋。在这荒野之地,在这密林中心,自是隐秘非常。
屋中。
一张很是洁净而又温香的小床上,一个一脸满足与娇羞的女子,正甜蜜地依偎在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胸前。一只白玉手,则是在其俊逸的脸上轻抚。
两个人,皆是不着寸缕,身上盖着一床大红棉被。
正如狼牙所猜测的一般,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东皇妃烟诗曼无疑。只是此时的她,一副怀春少女之状,又哪里有半分冷傲东皇妃的样子?
而她身旁的男人,若是醉无尘等熟人见了,怕是要忍不住惊呼一声,竟是那南王麾下四战将之首---弱书生!
只不过,现在的他,亦或者是东域的他,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另外一人---剑九州!
“郎君!”
“我苦等一年,总算是又能见你一次了!”
“唉!只是这春宵虽好...但却着实太过短暂了!”
就见烟诗曼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剑九州,眼眸中虽满是爱意但却愁苦之光闪烁,忍不住一声叹息间,一朵愁云又自凝现眉梢。
“呵!”
“你无需苦楚!我此番东域之行,多半原因还是为了你!”
“这东域...很快就要易主了!”
但见剑九州在其额头轻吻一记,随即一手环住烟诗曼的腰肢,一手轻捋其鬓间秀发,轻笑一声,安慰道。
“哦?”
“郎君此言当真?!”
闻言,烟诗曼不由顿时又惊又喜,竟是情难自禁下半坐而起,任由胸前一片就那么暴露在剑九州眼前,甚是兴奋道。
“是!”
见状,剑九州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边伸手将烟诗曼拉入怀中,一边很是肯定地点点头。
“郎君!”
“自你我相见的第一日起,你便是烟诗曼命中永远的男人!”
“烟诗曼此生有你,无憾!”
两眼直勾勾看着身下的男人,眼眸中一抹极致幸福的泪光闪过,再一次情难自已间,两片红唇便印了下去。
此情此景下,剑九州亦是男人本性再展,自是肆意释放。
一时间,小小的木屋之中,虽是冬日,但却春意盎然!
嗖!
踏踏!
“主人!”
“有贼人跟踪,现已经在外围展开厮杀!”
而就在屋内两人战的难解难分之际,木屋外却是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毕竟事情紧迫,他也顾不得其他,硬着头皮大声禀告道。
外围。
唰!
最狂刀一刀斩落,将第二批最后一人一分为二,算是又一次清除了眼前的威胁。
这些黑衣人,虽然人数并不是很多,武道修为亦不是很高,但却个个战力颇为强横,更是悍不畏死!
如此一来,自是让肩头受伤不轻的最狂刀,应付起来颇为费力!
不过好在,饶是最狂刀如此,他们也终究不是对手。如今,已然有两批,共计八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但,即便如此,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特么的!”
“再打下去,老子怕是要吃大亏!”
“可来都来了,必须要看一看对方究竟是谁才能甘心!”
兀自骂了一句,最狂刀从尸体上撤下一块黑布罩了头脸,随即便决绝的向着密林的中心冲了过去。
他竟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他只跑不杀人,只为看看那一张脸!
另一处,密林边缘。
随着醉无尘与狼牙二人到来,远远地,便被负责警戒的黑衣人发现。还不待二人开口,那些黑衣人便直接韩勇地冲杀而来。
无奈之下,醉无尘只得长剑出鞘。
黑衣人虽猛,却也根本就不是醉无尘的对手,是以一时间,只是短短的功夫,一群十几个黑衣人便被杀了个干净。
可好巧不巧,就在醉无尘与狼牙向着密林深处探寻时,竟是遇到了疾赶而来的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