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苏婉清的银行开业,官票开始在市面上流通,一切似乎都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凌岳却知道,真正的挑战,远在万里之外。
贾似道的倒台,并未让海外的威胁消失。相反,一个更强大的敌人,正在香料群岛的深处,虎视眈眈。
荷兰人。
这些来自北欧的航海者,凭借着先进的船只和武器,占据了爪哇岛,建立了据点,开始疯狂地掠夺当地的香料,并试图垄断整个东方的香料贸易。他们甚至派遣了使者,向凌岳递交了“通商国书”,言辞傲慢,要求与大宋平起平坐,共享利益。
“平起平坐?”凌岳将那份国书扔在桌上,冷笑,“他们用大炮和火枪,从土着手里抢走了土地,现在想来和我谈平等?”
郑五在一旁请战:“将军,末将愿率舰队,去会会这些红毛番!抢了他们的据点,把香料都运回来!”
墨衡却摇了摇头:“荷兰人的舰队装备精良,他们的战舰吃水更深,火炮射程更远。硬碰硬,我们讨不到便宜。”
凌岳的目光扫过海图上那片标注着“香料群岛”的区域,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硬碰硬不行,我们可以智取。荷兰人不是仗着火炮厉害吗?墨先生,我们的新火炮,能打到几里外了?”
“回将军,”墨衡眼中精光一闪,“改良后的‘震天雷’火炮,使用日本硫磺和吕宋铁矿,射程已达八里,精度也大幅提升。只要能接近到五里之内,一艘敌舰,我们能打它三个窟窿。”
“好。”凌岳站起身,开始在沙盘上布置,“荷兰人以为他们的堡垒固若金汤,他们错了。我们不和他们比舰队,我们比登陆作战,比斩首行动。郑五,挑选五百名最精锐的‘巴州卫’和水手,换上缴获的葡萄牙式铠甲,伪装成欧洲雇佣兵。墨衡,你亲自带队,带上最大的佛郎机炮和足够多的火药。我们要在夜间,给他们的总督府,送一份大礼。”
半个月后,深夜的香料群岛,暴雨倾盆。
荷兰人在巴达维亚(今雅加达)的总督府里,总督范·德·贝克正喝着热可可,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他对自己建立的这座堡垒很有信心,土着人不堪一击,而大宋的舰队,按兵不动,显然只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他不知道,一支伪装成欧洲雇佣兵的队伍,已经趁着夜色和暴雨,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堡垒的外墙下。
“动手!”随着墨衡一声低吼,数百名“巴州卫”战士如鬼魅般攀上城墙。他们手中的短刀在雨夜中闪着寒光,精准地割断了荷兰哨兵的喉咙。
与此同时,海面上,郑五率领的舰队已经逼近。数门巨型佛郎机炮被推上甲板,炮口对准了总督府。
“开炮!”
震耳欲聋的炮声划破了雨夜。炮弹呼啸着飞过雨幕,精准地砸进了总督府的花园里,爆炸的火光将雨夜照得亮如白昼。
总督府内顿时乱成一团。荷兰士兵们在睡梦中被惊醒,慌乱地寻找武器。
“杀!一个不留!”墨衡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巴州卫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与荷兰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这些荷兰人虽然是殖民者,但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悍不畏死的对手。
凌岳的舰队,则像幽灵一样,封锁了整个港口。任何试图逃跑的荷兰船只,都被毫不留情地击沉。
战斗在黎明前结束。
巴达维亚的总督府,升起了一面巨大的“巴州”旗帜。范·德·贝克总督在睡梦中被俘虏,当他看到身穿“巴州卫”铠甲、手持利刃的凌岳时,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他颤抖着问。
凌岳走到他面前,轻蔑地笑道:“就凭你们这些海盗,也配和大宋谈生意?现在,把你们在香料群岛的所有据点坐标,都画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商船,一艘艘沉没。”
在死亡的威胁下,范·德·贝克屈服了。他交出了所有据点的地图和防御部署。
接下来的一个月,凌岳的舰队以巴达维亚为基地,对整个香料群岛发动了闪电战。他们利用缴获的情报,逐个拔除荷兰人的据点,兵不血刃地占领了一个又一个香料产地。
当凌岳的舰队带着满船的香料、黄金和俘虏的荷兰士兵凯旋时,整个大宋都为之震动。
京城港口,百姓们挤在码头,欢呼雀跃。苏婉清站在凌岳身边,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香料,眼中异彩连连:“凌岳,你不仅拿回了贸易权,你还打通了整个香料之路。从此,大宋的厨房里,将有世界上最香的调料。”
凌岳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手握成拳:“这只是开始。婉清,我们的帝国,不能只有一个吕宋,一个日本。我们的旗帜,要插遍每一片有香料、有丝绸、有黄金的土地。我们要让大宋的商船,成为这片大海上最耀眼的存在。”
苏婉清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海风与硝烟气息,微笑道:“我陪你。”
海风吹拂着“巴州”舰队巨大的风帆,载着帝国的荣耀与财富,驶向更广阔的深蓝。一个属于大宋的,真正的全球帝国,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君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