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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卫庄望着远处出神,
不由开口询问。
卫庄迅速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个身影似曾相识。
大概是我眼花了。
然而心底却浮起一丝笑意。
看来这九洲道场里,
会遇到不少故人!
他愈发期待踏入道场后的情景了。
此刻的九洲道场内,
无论是李白还是邀月,
都已疲态尽显。
谁都不曾料到,
九洲道场的名声竟在武林中传扬得如此之快。
特别是邀月——
上次离开道场时,
周遭还无人知晓九洲道场之名。
可如今望着门前攒动的人潮,
她不禁心生恍惚。
这段日子他们一直闭门修炼,
骤然面对汹涌而至的人群,
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当初邀月下山之际,
九洲道场尚不为世人所知。
她从不主动提及,旁人也不多问。
东方不败亦是如此。
当初任盈盈与林平之在山上时,她也未曾追问。
但她心知肚明——即便问了,对方也不会坦诚相告。
她能找到九洲道场,全凭那一丝微妙的机缘。
正因如此,此刻见到如此多的人涌来,她不禁有些意外。
黄蓉虽不像其他四人那般怔愣,却也隐约明白缘由。
多半是因白起而起。
可即便如此,眼前的人群仍令她倍感棘手。
他们才刚商议何时开放道场,谁知一开门,竟已挤满了人。
这般局面,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黄蓉轻抚下颌,沉吟片刻。
不如想个法子,让他们自行退去?
李白微微颔首。
东方不败斜睨她一眼:什么法子?
邀月也望向黄蓉,盼她能拿出对策。
总不能将这些人统统打回去吧?
邀月本是随口一说,黄蓉却眸光一闪。
不如真将他们打回去?
若真心求道,自会再来。
林飞亦觉头疼。
他已许久未关注外界之事,只知开放后难免有人前来。
可望着黑压压的人潮,他也不禁犯难。
听罢黄蓉与邀月的对话,他轻笑出声。
“这主意不错。”
黄蓉见林飞现身,眉梢一挑,难掩讶异。
“师父,您怎么来了?”
林飞笑意温和:“道场封闭已久,此番重启,想瞧瞧有何反响。”
然而这反响着实令他意外——九洲道场尚未正式开启,山门虚影却已浮现在所有寻道者眼前。此刻,林飞、黄蓉、邀月等人立于结界内,望着络绎不绝的赶路人,一时怔然。
听闻林飞的提议,众人眼中倏然亮起光芒。
李白抚掌道:“莫非如我初来时那般?”
虽不知李白当年情形,但观黄蓉神色,林飞心中已有计较。他摇头轻笑:“此番由我亲自设局。”
“师父竟要出手?”黄蓉诧然,“这些杂鱼何须劳您大驾?”
“未必皆是庸才。”林飞目光扫过山道,“或许藏着你们的师弟师妹。”
邀月颔首附和:“不如让黄蓉师姐试招?若能胜她,破例收入门下如何?”
东方不败闻言莞尔:“胜过黄蓉师姐怕是艰难。不若师父出题,令其与来者斗智——若对方得胜,便让黄蓉师姐退位为师妹,岂非有趣?”
这番调侃惹得华佗连连摆手:“胡闹,这成何体统!”
光是黄蓉师姐一人,就够我们头疼的了。
要是再来第二位黄蓉师姐,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
黄蓉也抿嘴笑道:不如这样,你们负责比武较量,我在后方运筹帷幄。
谁若能胜过你们,便让胜者做你们的师姐,当我的师弟师妹。
至于败者嘛...就去九洲道场扫地如何?
见众人越说越热闹,林飞赶忙打断:不必麻烦,这次我亲自出手。
保证让他们连九洲道场的门槛都摸不着。
李白闻言颇为诧异:既开道场,却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飞望着山下黑压压的人群,无奈苦笑。
此刻他不仅毫无收徒心思,甚至想直接紧闭山门。
总不能让这些乌泱泱的人群都拜入门下吧?
那九洲书院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林飞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倒也不是全数拒绝。
只需设下几道小小考验。
真心求道者,自会披荆斩棘而来。
而那些凑热闹的,永远也走不到道场门前。
黄蓉扑闪着明眸,满脸好奇。
她实在猜不透林飞究竟作何打算。
虽说众人已有大致构想,但具体如何实施,还得看林 ** 排。
最令人意外的是——
这位许久未出手的道场之主,此番竟要亲自下场。
当然,这份许久未见,仅是黄蓉个人的感受罢了。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华佗与李白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从未亲眼目睹林飞出手。
自踏入九洲道场以来,林飞始终在闭门潜修。
除却偶尔共进膳食,
平日根本难觅其踪。
此番竟要亲自出马,
实属罕见之事。
众人皆想见识林飞的真本事。
毕竟连他门下**都已如此了得,
这位师尊的实力该是何等深不可测?
东方不败早对此充满好奇。
今日终能得见林飞展现实力!
她眸中骤然迸发亮光。
这份热切感染了李白、华佗等人,
个个翘首以待林飞出手。
林飞只是朝**们扬了扬眉,
目光如炬望向门外。
他也许久未曾活动筋骨了!
宋江呆立当场,
望着阎婆惜渐渐冰冷的尸身。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夺人性命,
此刻方寸大乱。
虽不至蠢到去衙门投案,
但这个念头确实闪过脑海。
随着鲜血在地面蜿蜒成河,
万千思绪如惊涛拍岸,
在他脑中翻涌不息。
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低头盯着颤抖的双手。
宋江亲手 ** 了阎婆惜。
他匆忙逃回家中,让父亲去官府告发自己。这样即便被捕,父亲也不会受牵连。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若犯下命案,亲属也要担责;但若由父亲出面举报,便可免除连坐之罪,甚至无人再提此事。
除让父亲举报外,宋江还知道另一条出路——九洲道场。近来他与晁盖书信往来频繁,从这位江湖好友处得知此事。正是这些密信被阎婆惜发现,酿成大祸。
阎婆惜虽名义上是宋江妻子,实则贪图钱财才委身下嫁。发现宋江与晁盖的往来后,她借机勒索巨额钱财。宋江既不愿出卖兄弟,也无力支付赎金,争执间失手将其 ** 。
此刻宋江心中并无悔意,仅有的一丝恐惧也非为自身性命,而是担忧连累家人。在儿子坚持下,老父最终含泪敲响了衙门鸣冤鼓。
几名差役领会意图后,当即赶往宋家庄。
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宋江押解至县衙公堂。
面对堂上质问,宋江供认不讳。
此人素来重情重义,无论对亲友邻里,皆以仁厚着称。
衙门里早有与宋江交好的胥吏。
此刻见他锒铛入狱,不免暗自思量。
待宋江被囚于大牢,神思恍惚之际。
一位故交悄然打开牢门。
低声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此刻潜逃,既不会引人疑窦。
更无败露之虞。
家中老父既已首告亲子。
纵使宋江遁走,亦无人疑及宋太公。
闻听此言,宋江感激涕零。
然形势危急,只得匆匆拜别。
就此星夜脱逃。
此刻他形单影只,竟不知投奔何处。
原欲寻访胞弟宋清。
转念恐累及手足,终作罢论。
祖宅更成禁地,断难回转。
踌躇良久,忽忆起一处所在——
九洲道场。
虽不知其底细。
然江湖传闻此间神通广大。
纵是朝廷钦犯,亦可庇佑无踪。
相传九洲道场如同世外桃源,可遇而不可求。
这勾起了宋江的好奇心。
眼下无处可去,不如去九洲道场碰碰运气。
更因听闻此地乃江湖中最神秘的所在,来者不拒。
思来想去,宋江揣着仅有的盘缠,决意前往。
然而他对九洲道场的了解,仅限于名字和零星的传说——
这些还是从晁盖的信中得知的。
他轻叹一声。
这般可遇不可寻的感觉,犹如在沙漠中觅水。
人人都说沙漠中有水源,
却无人知晓具体方位,全凭机缘。
运气好时,清泉或许就在脚下;
运气不佳,即便迷失方向也难见一滴水。
无奈之下,除了四处碰运气,
宋江别无他法。
晁盖信中提及的杨右、小龙女、虚竹等人之事,
令他心生向往。
如今轮到自己寻觅九洲道场,
反倒没了把握。
宋江长叹。
并非不信自己能找到,
而是担忧身上的盘缠——
从友人处得来的钱财实在有限,
虽对方已是倾囊相助。
宋江将身上所有的盘缠都给了对方。
若是他能回到家中,必定会派人送来更多银两。
可眼下,他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更令他心生忐忑的是——
关于九洲道场的传闻早已人尽皆知。
凡是出自九洲道场之人,个个身怀绝技。
有人能一剑斩杀天人九重境的高手,
更有甚者,其实力令地界仙人都自叹弗如。
宋江并非习武之人,
仅有的防身功夫也不过是三脚猫的把式。
他长叹一声,
只得顺着心意漫无目的地前行。
若能寻得九洲道场,自是再好不过;
若寻不到,直接去找晁盖也未尝不可。
起初宋江只是信步而行,
累了便歇,歇够再走。
但渐渐地,他发现同路人越来越多,
众人竟都朝着同一方向前进。
他忍不住拦下一人问道:
这位兄台要往何处去?
张良打量着眼前这个肤色微黑的汉子——
那并非真正的黝黑,
只是较常人略显暗沉的健康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