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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整衣而起:我三弟翼德与大将秦琼、徐晃已将平舆团团围困,用不了多久就能取他首级!
恶贼!
夏侯涓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咱们拭目以待!
王仲整理衣冠走出房门,厉声交待:好生看护夏侯涓,若有半点闪失,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侍从会意,立即战战兢兢应道:遵命!
王仲走后,侍女进屋帮夏侯涓更衣梳洗。
夏侯涓不愿配合。
侍女们慌忙跪下哀求:请夫人体谅,若老爷回来看见您未梳洗更衣,定会责罚我们!
夏侯涓蹙眉犹豫:但......
惹怒老爷我们性命难保,求夫人开恩!侍女们连连叩头。
这个......
求求您了。
这恶徒竟如此可恨!
非老爷之过,是我们办事不力,求夫人成全。
唉......罢了。
多谢夫人!
......
门外等候的王仲露出一丝笑意,悄然离去。
来到议事厅,荀攸早已恭候多时,上前禀报:主公,豫州已平定,臣建议派赵云进驻司隶,夺取雒阳掌控八关,以防范吕布、袁绍。
王仲略作思忖:准。不过吕布勇猛,雒阳易攻难守,子龙恐独力难支,让陈到为辅。
荀攸迟疑道:陈到新降,委以重任恐有不妥,若他转投吕布......
王仲摆手打断:公达多虑了。当今天下以我势大,叔至若要投靠,自会择木而栖;再者,我信叔至必不会反复无常。
荀攸颔首:既如此,臣这就下令,命子龙为主将,陈到为辅,共守雒阳防备二贼。
王仲点头。
荀攸正欲告退,王仲忽然问道:公达,平舆战事进展如何?
(共计四九八字)
荀攸眉头紧锁,沉声禀报:主上,攻城受阻严重,那曹贼竟用巨石封堵了所有城门。翼德将军百般叫阵,敌军始终紧闭不出!
强攻便是!区区小城能奈我何?王仲神色轻松。
唉——荀攸叹息道,主上,虽然鱼鳞甲能防刀剑,但曹贼用滚木礌石、火油金汁守城,我军将士根本攻不上城头!
好个曹贼!王仲面露赞许,不仅反应迅速,连应对之策都如此周详。
稍作沉吟,他吩咐道:让翼德继续佯攻。咱们耗得起时间,就看他曹贼耗不耗得起了。
此时平舆前线。
中军帐内。
张飞仰脖灌下一碗烈酒,将酒碗重重一砸:呸!曹贼倒有些门道,弟兄们打了这许久,连城墙边都摸不着!
下首徐晃捻须道:贼人知道我军装备精良,不敢正面交锋,只能龟缩在城墙上耍花样。
秦琼点头附和:是啊!鱼鳞甲虽能防刃箭,却挡不住滚石火油这些玩意儿。
幸好随军带了医官。徐晃庆幸道,否则伤亡就惨重了。
砰!
张飞猛地拍案而起:放 ** 屁!老子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小平舆!
徐晃眼睛一亮:将军莫非已有良策?
秦琼也凑近追问:翼德将军想到什么妙计?
张飞咧嘴露出森白牙齿:妙计不敢说......他压低声音,曹贼用金汁恶心咱们,咱们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此话怎讲?徐晃急问。
张飞招手示意二人附耳:前些日子子扬不是送来新式投石车?咱们不去找石头,派人把方圆百里的粪缸都给我端来!让曹贼也闻闻这味儿!
“吼——”
徐晃和秦琼瞬间愣住。
“翼德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妙计?”
“咋地?这法子不顶用吗?”张飞铜铃眼一瞪。
......
二人沉默不语,这种腌臜手段,他们实在做不来。
张飞猛捶胸膛,虬髯倒竖:“都给俺听好了!俺老张才是三军统帅,叫你们怎么打就怎么打!”
“不把这群杂碎收拾服帖,俺憋得慌!就这么定了,明天起停止攻城,派人去附近庄户收罗粪水,越多越好!”
“俺要让平舆城,变成曹贼的茅坑!”
#平舆城中军帐内。
连续八日的攻防战让曹操显得憔悴不堪。
这位枭雄此刻正揉着太阳穴,鬓角新添的银丝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志才,那件事进展如何?曹操嗓音沙哑。
主公放心,地道已挖通大半,最迟二十日便可直达城外。戏忠压低声音回答。
曹操微微颔首,切记保密,万不可走漏风声。
报——!
曹仁掀帐而入,虎目中透着疑惑:主公,张飞那厮突然撤兵了,莫非是要退军?
戏忠眉头紧锁:蹊跷。我军虽凭火石滚木稍占上风,但远未到逼退敌军的地步...
莫非有诈?曹仁急忙追问。
诈从何来?戏忠捻着胡须沉思,这撤兵...能藏着什么计谋?
曹仁摸着后脑勺讪笑:军师,我要能参透,就不会来请教您了。
城楼上,戏志才缓步走向曹操。
曹操沉声道:子孝,贼人诡计多端,我军只需固守城池。待敌退后,速整军备,随时备战!
曹仁抱拳领命:遵命! 言毕转身离去。
戏志才低语:主公,王贼可会祭出新式兵器?
曹操沉思片刻:无论何种兵器,必须坚守二十日。届时投奔荆州刘表,暂作休整。
戏志才正色道:属下必在二十日内打通地道。
曹操挥手:去吧。
曹仁返回城防,急令四门守将整顿军械,安排士卒轮休。士兵们倚着城墙,抱戈而眠。
三更过后,将士们精神渐复,却未见张飞踪影。
曹仁心中生疑,仍不敢懈怠,增派兵卒准备守城器具。暮色渐沉,篝火映照夜空,整夜未见敌军来袭。
面对如此反常之举,曹仁暗自警惕——战事讲究雷霆之势,怎会给敌人喘息之机?这张飞行事诡谲,全然不循常理,实乃劲敌!
拂晓时分,曹仁再次下令部队轮休养锐。
深夜,曹军将士酣睡之际,城外的张飞军悄然行动。
守城小卒惊恐呼喊:敌军来袭!
战鼓声骤然响起。
曹仁从梦中惊醒,望向城外怒骂:该死的张飞!竟在此时进犯!
曹军将士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兵刃出鞘严阵以待。
张飞策马而出,以布巾掩面厉声喝道:城里的曹贼听着!张某特意为你们备下一份厚礼!
城头士兵议论纷纷:
他们这副打扮是要攻城?
这泼皮说要送什么大礼?
莫不是想尝尝我们的金汁?
曹仁高声回骂:秃贼!我家主公也备了厚礼,尽管放马过来!
城上将领哄笑不止。
张飞冷笑勒马回转,喝令道:儿郎们!给曹贼送大礼!
随着震天应诺声,无数流星般的 ** 抛向城头。
** 炸裂,粪汁四溅:
有的糊在脸上,
有的沾满衣甲,
更有直接砸中身躯。
恶臭瞬间弥漫城头。
城下传来张飞震耳欲聋的嘲笑:哈哈哈!这份厚礼正配得上你们!
张飞叉腰大笑:嘿!曹贼!俺老张可没亏待你,派了三万弟兄跑遍十里八乡,足足忙活一整天才凑齐这些好东西!
城楼上曹仁气得满脸通红,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敌军都捂着鼻子——这冲天臭气简直要把人熏晕过去。
张飞你这混账!曹仁咬牙切齿,竟能想出这般下作手段!
都给老子使劲砸!张飞挥动长矛怒吼,让曹贼好好尝尝鲜!
随着一阵轰响,冒着热气的粪弹在城头炸开,黏稠汁液四处飞溅。虽然造不成皮肉伤,却让守军精神几近崩溃。
天杀的!臭死人啦!
别挨着我!恶心死了!
几名士兵扶着墙根狂吐不止,城头顿时乱作一团。
见曹军阵脚大乱,张飞乐得直拍大腿:往前推进!给老子往城里狠狠砸!让这群缩头乌龟尝尝滋味!
士兵们士气高涨,推着投石车向前逼近。若是王仲在场,定会惊叹这堪称古代首次生化攻击的战术。
持续轰击约莫半个时辰后,城头突然传来凄厉喊叫:受不了啦!只见一名士兵纵身跃下城墙,当场摔得脑浆迸裂。
这死法...实在憋屈!
【战场恶作剧】
“哈!真带劲儿!”
他更来劲儿了,扯着嗓子吼:“给老子往死里轰!”
嘭!嘭!嘭!
又一波“黄金弹”砸向平舆城墙。别说守城的曹军,连张飞自家兵卒都直犯恶心——这哪是打仗?纯纯的精神污染!
得亏全员捂着鼻子,炮弹落点也精准,不然像城头那样满地“地雷”,谁扛得住?
可偏偏曹仁扛住了!
这狠人连鼻子都没捂,举刀暴喝:“敢退半步者,斩!”
** ?!
你还是人吗!
士兵们惊了:屎雨漫天还能纹丝不动,不愧是铁血守将!
有个兵捏着鼻子喊:“将军,咱不是要逃,就找块布蒙脸……”
曹仁怒目圆瞪:“布匹自有人送!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给老子钉在城墙上!”转头冲李典吼,“曼成!赶紧带人搜罗麻布分送四门!”
李典抱拳:“得令!”
话音未落,一坨“炮弹”啪地糊他胸甲上,炸得臭气四溅。城下张飞炸雷般的笑声传来:“李家小儿,三爷 ** 的酱香款可还入味?”
曹仁一把拽住暴走的李典:“别中计!速去办正事!”
“诺!”李典脸憋成猪肝色,牙咬得咯咯响,捏鼻下城时心里早把张飞剁成了臊子。
曹仁手执长刀立于城头,面对漫天倾泻的 ** 弹雨声若洪钟:区区秽臭都忍不得,莫非真要等敌刀斩颈时才知悔恨?
此言如惊雷贯耳!
士卒们回首望去,见主帅身先士卒忍受恶臭,纷纷扪心自问:堂堂七尺男儿,莫非竟要被屎尿击垮?
他奶奶的!臭气总比掉脑袋强!
将军英明,保命要紧!
......
将士们陆续重返战位。
他们一手捂鼻一手持刀,虎目圆睁怒视城下敌军。 ** 弹雨中,竟无一人露出惧色!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