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蒸腾的雾气在浴室弥漫,模糊了玻璃,也柔和了光线。
水幕之中,两人相对而立,黑发被彻底打湿,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池骋抬手,指尖轻轻拨开吴所畏眼前濡湿的碎发,目光深深望进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水珠顺着吴所畏长而密的睫毛滚落,像是含着泪,又像是缀着星,
在那张被水汽熏染得愈发白皙精致的脸上,有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
“我的畏畏,”
池骋的声音在水流的哗啦声中显得有些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与痴迷,
“怎么这么好看呢!”
吴所畏闻言,仰起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脖颈。
他眼中漾起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狡黠,笑意盈盈地望着池骋:
“那是,被我迷住了吧?”
“嗯,”
池骋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眼神专注而认真,
“深陷其中,早已无法自拔。”
吴所畏闻言,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池骋的唇。
池骋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叹息,几乎是同一瞬间,大手便用力扣住了吴所畏的后颈,不容置疑地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水流持续不断地洒落在他们紧贴的身体上,水花四溅,却丝毫无法打断这忘情的缠绵。
氤氲的水汽将两人紧紧包裹,体温在摩擦中急剧升高,狭小的空间里,喘息声愈发粗重,与水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最原始而动情的乐章。
湿透的发丝黏腻在皮肤上,紧密相贴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狂乱的心跳,已然分不清肆意流淌的,究竟是热水,还是彼此动情时泌出的汗水。
激情过后,浴室内的热潮尚未完全褪去。
吴所畏随意地裹着一件白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带着暧昧红痕的胸膛。
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微眯着眼,缓缓吐出一缕轻薄的烟雾,侧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慵懒。
而池骋则拿过了吹风机,插上电源,调到温和的风速。
他站在吴所畏身后,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尚且湿润的发间,耐心地帮他吹干头发。
缭绕的烟雾与吹风机的暖风交织,构成了一幅安宁而温馨的画面,仿佛外间所有的纷扰都已远去,只剩下此刻的静谧与满足。
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暧昧,吴所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大半。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呼吸尚未完全平复的池骋,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池骋,你缓过来了吗?”
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池骋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还行……”
“哦——”
吴所畏拖长了调子,将烟递到唇边,慢悠悠地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意有所指地晃了晃那即将燃尽的烟蒂,
“那我这支烟,可快抽完了哦!”
潜台词不言而喻:你的休息时间到此为止。
池骋闻言,有些无奈地睁开眼,对上吴所畏戏谑的目光,坦诚中带着点不甘:
“畏畏,这刚过去3分钟……我承认,我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强.......”
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追忆往昔的语气:
“不过…..要是换成18岁时候的我,体力应该可以…….”
这话瞬间在吴所畏心里漾开了涟漪。
他眼神倏地一眯,身体立刻坐直了些,语气带着危险的探究:
“哦?18岁的你?”
他逼近池骋,目光如炬,
“跟谁啊?汪硕?”
这个名字被咬得格外重,刚才被强行压下去的醋意又翻涌上来。
池骋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踩雷了!
他连忙摆手解释,语气慌乱:
“不是!没谁!我说的是‘应该!我也没试过…..就是一种感觉!”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可以?”
吴所畏却不依不饶,手指戳着池骋的胸口,
“嗯?池大少,解释解释?”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我也没实践过…..”
池骋试图挣扎,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吴所畏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拿出了审问的架势:
“池骋,听过一句话吗?脱口而出的话,往往都是潜意识里的真心话!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跟谁试过?!是不是你那白月光?!”
眼看这醋坛子是彻底打翻了,解释只会火上浇油。池骋眸光一暗,决定换一种方式“灭火”。
他猛地伸手,一把夺过吴所畏指尖那快要烫到手的烟蒂,利落地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真没试过,”
他斩钉截铁地说,同时身体前倾,将吴所畏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眼神变得深邃而具有侵略性,
“不过现在,理论不如实践——可以和你试试。”
话音未落,他就低头想要吻上去。
吴所畏正在气头上,岂能让他得逞?脑袋一偏,灵活地躲开了。
池骋也不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大手一捞,直接将人整个圈进怀里,顺势压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喂!池骋你……唔……”
抗议声被尽数堵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实践地点从柔软的沙发,转移到随着动作晃荡不休的水床、吊椅,最后甚至尝试了在阳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大汗淋漓地瘫倒在荡漾的水床上,像两条离水的鱼,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吴所畏眼神迷离,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有气无力地哼唧:
“好累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池骋闻言,侧过头看他,有些无语地挑眉,
“你还累上了……”
吴所畏即使累瘫了,嘴上也绝不认输,强撑着那点小傲娇:
“怎么不行吗?”
池骋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真是太可爱,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