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家的客厅,在仁王雅学会爬行后,正式升级为一个小型的、动态的“战场”与“秀场”。哥哥暖与妹妹雅的日常,充满了冰与火、动与静的奇妙碰撞。
场景一:玩具争夺战(单方面)
暖摇摇晃晃地冲向那个会发光的音乐陀螺,那是他目前的最爱。就在他的小胖手即将触及时,一道小小的、穿着粉色连体衣的身影,以与其安静外表不符的敏捷,率先爬了过去,用整个小身子趴在了陀螺上,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看着哥哥。
暖愣住了,站在妹妹面前,指着陀螺:“暖的!暖的!”
雅只是眨了眨眼,不仅没动,反而把脸贴在了冰冷的塑料陀螺上,仿佛在宣告主权。
暖急了,伸手想去拉妹妹,信子连忙上前阻止:“暖,不可以拉妹妹,要和妹妹分享。”
暖委屈地扁嘴,眼看金豆豆就要掉下来。这时,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仁王懒洋洋地开口:“puri~暖,战术失误。目标被占据时,可以考虑声东击西。”
暖似懂非懂,看看爸爸,又看看死死护住陀螺的妹妹,突然转身,爬向角落里的皮球,故意把球弄出很大声响。雅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小脑袋跟着球转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暖迅速调头,飞快地爬回去,成功从妹妹身下抽走了陀螺,然后抱着战利品,得意地咯咯笑起来。
雅发现自己被骗,也不哭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哥哥几秒,然后慢吞吞地爬向爸爸,伸出小手要抱抱。仁王挑眉,将女儿捞进怀里,雅立刻将小脸埋进爸爸胸口,只露出一只眼睛,悄悄观察着得意忘形的哥哥。
场景二:午睡时的“守护”
信子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大床上进行午睡。暖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狗,翻滚了几下就睡着了,四仰八叉,睡得毫无形象。而雅则安静地侧躺着,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呼吸轻浅。
信子刚离开房间去倒水,暖就在睡梦中一个翻身,小腿“啪”地一下搭在了妹妹的肚子上。雅被压得微微蹙眉,却没有醒,只是不舒服地动了动。
就在这时,原本似乎睡得很沉的仁王雅治,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他侧过身,轻轻将儿子的腿从女儿身上挪开,又细心地帮雅掖了掖被角。他看着女儿重新舒展的眉头,和儿子依旧酣睡的傻样,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伸手将两个孩子都往自己身边拢了拢,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幕,恰好被返回的信子从门缝看到。她站在门口,心里软成一片。她的欺诈师丈夫,在孩子们睡着后,卸下了所有的戏谑与伪装,只是一个温柔而警觉的父亲。
场景三:语言能力的“降维打击”
暖的语言能力发展得很快,已经能说出“爸爸抱”、“妈妈,neinei”(奶)等简单句子。而雅依旧很安静,除了偶尔的“啊”、“哦”,很少发声。
这天,暖看中了雅手里拿着的一个软胶手抓球。他走过去,指着球,清晰地说:“暖,玩!”
雅看着哥哥,没反应。
暖又重复一遍:“暖!玩!”
雅眨了眨眼,就在暖以为她要妥协或者哭的时候,她忽然举起小球,递向暖的方向,然后用极其清晰、甚至带着点模仿爸爸那种懒洋洋调子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字:
“puri~”
空气瞬间凝固。
暖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明白这个奇怪的音节是什么意思。
坐在旁边喝水的信子直接被呛到,咳嗽起来。
而原本在阳台讲电话的仁王雅治,听到这个声音,猛地回头,看向女儿,狐狸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浓浓的笑意。
雅看着家人们的反应,似乎觉得很有趣,又轻轻重复了一遍:“puri~” 然后,她把小球塞进愣住的哥哥手里,自己慢悠悠地爬走去够旁边的布书了。
暖拿着球,看着妹妹的背影,又看看笑出声的爸爸和妈妈,小脑袋瓜似乎彻底宕机了。他第一次在“对决”中,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语言层面的、无法理解的“降维打击”。
哥哥与妹妹的日常,就是这样充满了暖的直球热情和雅的安静“反击”。一个像夏日突如其来的阵雨,热烈而短暂;一个像秋日山间的清泉,幽静而绵长。他们在同一片屋檐下,用各自的方式成长、互动,编织着只属于他们的、吵吵闹闹却又密不可分的童年。而他们的父母,则是这场永不落幕的温馨戏剧最忠实的观众,以及,偶尔需要下场“调停”或“指导”的特别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