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批改完奏折,便起驾移步至皇后的坤宁宫用膳:
“臣妾见过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缓缓落座:
“哦?暄妍来了,今日怎么想起来回宫看看你母后啊?”
“父皇,儿臣最近都忙着国安署的案子,这不母后的状都告到夫君那里去了,儿臣又怎么敢怠慢!”
皇后一愣:
“嘿,你个小妮子,说什么胡话呢!母后什么时候给你夫君告状了?”
商暄妍一脸惊愕:
“啊?今天夫君跟儿臣说的啊!”
皇帝一脸淡定你,呵呵两声:
“暄妍啊,你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父皇,那夫君为什么要骗儿臣啊?”
这时,福安来报:
“陛下,龙卫有要事来报!”
“宣!”
一名龙卫疾步而来:
“陛下!”
皇帝伸手在虚空摁了摁:
“你先别说,让朕先猜猜!”
那名龙卫一顿,随即躬身拱了拱手!
“你要说得事,应该是关于驸马的吧?而且还是暄妍回宫后才发生的事!”
“陛下英明!”
皇帝笑笑,看向商暄妍: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商暄妍急着对龙卫说道:
“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龙卫看了看皇帝,得到授意后才说道:
“回长公主,驸马在您回宫后,便交代锦衣卫同知陈总以及佥事陈砚清二人,将抄家所得,充入国库的那部分之赃银截留一半,秘密送至逍遥王府!”
“什么!怎么会这样!”
商暄妍如遭雷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皇后见状,急忙安慰道:
“暄妍,王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驸马着急用银子?”
“没有啊母后,府里好好的,前几天儿臣才听楠芝说过,今年家里在各地的产业利润又增加了一成有余,怎么会缺银子呢!”
皇帝并没有安慰商暄妍,只是淡淡地问道:
“可探听到驸马这样做的原因?”
龙卫点点头:
“回陛下,驸马说是因为......因为陛下催他生孩子,还说他府中妻子多,不搞钱养不起!”
皇帝一家三口顿时哑然,眼睛瞪得滚圆!
“哼!朕就说吧,肯定是那小子在编排朕!”
福安在一旁连连点头,陛下看人真准!
“那小子就不怕朕治他的罪?”
龙卫续道:
“青禾大人曾提醒过驸马,但驸马说他就没想过瞒着陛下,还说陛下比他着急,所以他这叫做奉旨贪污!”
嘿!还特么赖到朕头上来了!朕这暴脾气!皇帝被气笑了!
商暄妍即刻跪下:
“父皇恕罪,夫君那是一时糊涂,儿臣回去便将赃银如数归还国库!还望父皇恕罪!”
“起来吧!那小子什么德行朕还不清楚?”
皇帝稍加思索,起初,他以为这是邸阳生故意报复,意图恶心一下他。然而,转念细细思量,便豁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可能是被自己申饬过之后,邸阳生忽然就醒悟了!他府中妻妾众多,比他这个皇帝都多!若按他的生活标准,一人生一个孩子,那数量也是杠杠滴!恐怕还真的耗费斐然!
“暄妍,别管那小子了,你难得进宫一趟,就好好陪陪你母后!福安!”
“奴婢在!”
“你去给那小子传旨,告诉他要搞钱的话就去那些世家大族那里抢,要是再敢打朕国库的主意,朕便罚他连续上早朝一个月,若有违抗,满门抄斩!”
“奴婢遵旨!”
邸阳生露了个脸后,便径直返回府中。不久,福安赶来宣读圣旨。邸阳生手持圣旨,脸色时而泛红,时而转黑,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直到福安离去。
“啊!艹!狗皇帝!”
众女嘻嘻哈哈地捂着嘴笑,邸阳生瘫坐在躺椅上,把圣旨往桌上一丢:
“看来在京都是打不了秋风了!”
陆执信咬着一个梨子,笑道:
“夫君,我就说你最近怪怪的,怎么忽然就开始发奋图强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不过夫君,你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什么......了?”
甄瑾瑜接话道:
“太敏感!”
陆执信给她点了一个赞!
“对,就是太敏感了!”
昭阳走过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口:
“夫君,你是不是对咱家的家产有什么误解?”
邸阳生一愣:
“误解?此话怎讲?”
昭阳翻了个白眼:
“盛男,你跟他说!”
“对啊,夫君,从您突然开始发奋图强开始,我们就察觉出了异常,所以姐妹们商议了一下,便决定清查一下咱们王府的家产!”
邸阳生眉毛一边高一边低,疑问道:
“有多少?”
“因为时间比较短,所以现在才粗略地查清了近半的家产,按夫君说的那个什么拘弟批,就是生产总值计算,咱家的资产差不多等于大乾、大顺和西月国三国一年税收总和的五十倍!”
“啥?”
邸阳生一脸不明所以:
“一年的税收总和?有多少?”
盛楠芝又看向马家姐妹,马晓绾点了点头,说道:
“咱们大乾国上一年的税收大概是一亿两千多万两白银!西月国有五千多万两,而大顺国只有接近四千万两!”
邸阳生愣住:
“多少?”
马晓璐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夫君,俗话说富可敌国,咱家已经是富可敌三国了!若是咱们家都缺银子的话,那整个天下的人都不用活了!”
邸阳生懵逼了,我艹!小爷这么有钱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掰着手指算了算:
“三国税收总和大约有两个亿,咱家是三国的五十倍,还是一半家产?”
众女整齐地点头!
“你们是怎么经营的啊?抢银行了?不对,银行也没那么多钱啊!”
盛楠芝一脸骄傲:
“夫君,大乾近八成的银号都是我们的产业!单是咱家上缴的赋税就占了大乾税收的六成!再加上其他走私等灰色产业收入,这些都是没有交税的!”
邸阳生一脸古怪:
“那还折腾个啥啊?特么就是每天往池塘里丢银子,也得丢个百八十年吧......”
昭阳不屑道:
“所以你就是瞎折腾!若是我们都养不起孩子,全天下的人都要绝种了!”
邸阳生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小神婆!”
妘岫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来:
“主人!”
“你赶紧给我算算,看我的富贵命长不长!”
“呃~~主人放心,奴婢早就算过很多次了,富贵只多不少!”
此话一出,便再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春堂!快找最好的工匠来,我有新的想法,给咱府上再装修装修!不然怎配得上我巨富的逼格!”
“是,少爷!奴婢这就去办!”
荒唐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月有余,期间逍遥王府大兴土木,又是装修又是扩建的,好不热闹!
而邸阳生又彻底躺平了,此间再也没有到国安署点卯上职!对此,众女也司空见惯,该干啥干啥,整个王府最苦逼的就属迪丽公主了!
密信发出去无数封,可就是没见回复!而邸阳生既不管她又不让她离开,说是快要大婚了,婚房都在修建,就不必折腾了!
这日,邸阳生携段初尧一同前往国子监,曹茉和摇光充当保镖。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段家已在京都顺利安顿,并主动献向朝堂上交了近半数家产。
皇帝对此颇为赞赏,特赐予段家云国公的爵位。
尽管这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但大理段氏毕竟曾是前大理国的皇族,后来又成为世家大族。再者,考虑到剑圣茹意的情面,获得一个国公爵位已经相当不错了!
“咚咚咚!”
殷祭酒抬头,邸阳生从门边冒出半个脑袋:
“殷老头!”
“呵呵,阳生啊,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国子监了?”
“嘻嘻,就不能是来看看你的?”
“哼!你猜老夫信不信?说吧,寻老夫何事?”
邸阳生将段初尧一把拉过来,笑道:
“这是我小舅子,大理段氏嫡子!我带他来国子监报道的!陛下也同意了的!”
话落,一脚踢在段初尧的屁股上:
“还不叫人!”
段初尧一个踉跄,揉了揉屁股,随后整理衣衫,躬身拜道:
“大理段初尧,见过祭酒大人!”
殷祭酒看了看段初尧,此子气度还算不错,温文儒雅:
“呵呵,老夫就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原来是想让你小舅子来我国子监就学啊!”
“嗯?怎么?国子监不收吗?”
殷祭酒捋着胡须,露出一抹坏笑:
“来都来了,你不留下一首墨宝,老夫还真就不收了!”
“嘿!你这算不算是贪污?”
“呵呵,慢走不送!”
段初尧有些看傻了,这里是大乾最高学府,殷祭酒是闻名天下的大儒,怎么一对上姐夫,都跟着一股子市井味道了?
“算你狠!你自己记着!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段初尧浑身一颤,好诗啊!之前听闻姐夫文采非凡,出口成章,此次算是见识到了!
殷祭酒捋着胡须回味着:
“好一个天下谁人不识君!好诗!算你过关了,段公子我国子监收下了,一会儿去登记检录吧!”
“学生多谢祭酒大人!”
邸阳生翻了个白眼:
“走喽,有空再来看你!”
“呵呵,下次可别空着手来!”
出门后不久,便撞见了嬴超云和嬴超贤两姐弟:
“表哥!表哥!”
“超云见过表哥!”
“哦,是你们啊,你小子一段时间没见怎还毛毛躁躁的?多学学你姐,看,多有礼貌!”
嬴超贤挠了挠头,傻笑道:
“表哥,你是来接我们回侯府的吗?”
邸阳生一愣,哦,想起来了,明日是国子监休沐!
“切,多大人了,还接你?不过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去看看外公外婆了,今日跟你们回去,一起吃饭!”
姐弟俩当下一喜:
“那太好了!”
“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茹意嫂子的亲弟弟段初尧,以后也在国子监里就学,你们罩着点啊!”
嬴超贤拍着胸口:
“表哥放心,包在我们身上!有事尽管找我们!”
段初尧有些苦恼,算起来也是一家人,但该怎么称呼还真不知道,只能拱手一礼:
“初尧见过超云姐姐、超贤哥哥!”
邸阳生没好气道:
“哪来那么多规矩,都是同辈,喊名字就成!”
回侯府吃了个饭,又被大将军灌得不省人事,让嬴超贤给抬回去了!
陆执信见状:
“怎么又喝成这样?”
嬴超贤挠着头:
“嫂子,我爹他一高兴就这样!”
“嗯,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超贤先回去了,有劳嫂子了!”
送走了嬴超贤:
“冬香,你和曹茉摇光一起把夫君抬回去吧!”
将邸阳生弄回了他的房间,陆执信让曹茉和摇光回去歇息,接着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我先去换身衣服,一身酒气,等一会还要陪展博睡觉呢!”
冬香轻声道:
“大夫人,您回去陪小少爷吧,主人这里有奴婢照顾!”
陆执信看着烂醉的邸阳生,用湿布给他擦了擦额头,略有些担心:
“嗯,让玉笙给他煮碗醒酒汤吧!每次回侯府都是这样,酒量差也不知道收敛些!”
陆执信离开后,冬香便开始帮邸阳生擦身更衣,邸阳生缓缓睁开眼睛:
“嗯?这不是我的小冬香吗?”
“主人,您见怎样了?”
“晕!需要冬香亲亲!”
冬香满眼爱意,俯身便吻了下去,房间里的烛火很快就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