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壁玉去休息吧。府医,你也随她一同去,仔细帮她看看。”洐王微微蹙着眉,目光落在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壁玉身上。
侍女赶忙想要搀扶住壁玉往她的房间走。可此时的壁玉,双腿绵软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根本无法自行走动。她微微喘着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助,身子轻轻晃了晃,若不是侍女及时扶住,怕是要跌倒在地。
夜十一原本站在一旁,见此情形,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他大步走上前,对着壁玉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得罪了。”话音未落,他便动作轻柔却稳稳地将壁玉抱了起来。壁玉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了夜十一的衣袖,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夜十一抱着壁玉,步伐沉稳而迅速地朝着壁玉的房间走去。府医见状,也赶忙收拾好药箱,匆匆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姑娘莫急,待老夫仔细瞧瞧。”
不一会儿,夜十一便抱着壁玉来到了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将壁玉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壁玉躺在床上,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和感激,轻声说道:“多谢十一公子。”
夜十一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姑娘好好歇息,府医定会为你诊治妥当。”说罢,他便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府医的诊断结果。
“去叫夜五和夜盈来。”正厅中。洐王对着身旁的侍从吩咐道,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从躬身领命,迅速退下。不一会儿,夜五和夜盈便匆匆赶来,两人皆是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机敏与干练。
“参见王爷。”夜五和夜盈齐声说道,行礼如仪。
洐王微微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缓缓开口:“叫你们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二人即刻出发,全力彻查此事,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主子!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夜五和夜盈再次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夜五和夜盈领命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如两道黑影般消失在庭院中。夜五直奔府中下人居所,凭借多年查案的敏锐直觉,很快锁定了当日在花园附近活动的几个洒扫小厮。他没有打草惊众人,而是将其中一个平日里手脚不太干净的小厮悄悄引至僻静角落,沉声道:“今日午后,花园牡丹花丛附近的‘驱虫香粉’,是谁让你们撒的?”
小厮眼神闪烁,支吾着不肯承认。夜五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出来,这银子归你;若不说,私藏王府禁物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小厮见银子眼开,又怕惹上祸事,忙说道:“是……是翠儿!她说那是特制的驱虫粉,让我们撒在东边花丛里,还给了我们每人五十文钱呢!”
另一边,夜盈则直接潜入尚书府张静姝的院落。她避开耳目,悄无声息地来到翠儿的房间外,正听见里面传来翠儿的自言自语:“怎么办?王妃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夜盈推门而入,翠儿吓得尖叫一声,夜盈反手关上门,厉声道:“别装了,花园的迷香是你叫人撒的,从实招来!”翠儿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是奴婢干的,但我是听我家小姐的!”
“你家小姐?兵部尚书之女张静姝?”夜盈追问。翠儿哭着点头:“小姐说王妃得了王爷的全部宠爱,她不甘心。让我去买迷香。”
夜盈目光如炬,紧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翠儿,声音冷冽道:“张静姝让你买迷香,目的何在?她究竟想做什么?”
翠儿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回答:“小姐说……说王妃挡了她的路,只要王妃出了事,王爷或许就会多看她几眼……小姐还说,这迷香只是让人昏睡,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只是想让王妃出点丑,让王爷对王妃失望……”
夜盈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荒唐!为了争宠,竟不惜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可知道,这迷香一旦用量不当,或是王妃体质特殊,后果不堪设想!”
翠儿吓得连连磕头:“夜盈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奴婢只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夜盈冷哼一声:“饶你?此事非同小可,我自会禀明王爷,由王爷定夺。你且在此等候,不得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