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与夜盈踏入书房时,洐王正站在窗前,手中握着核桃蝴蝶吊坠,那是安柔所赠。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落在两人身上,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沉稳。
“参见王爷。”夜五与夜盈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完成任务后的坚定与恭敬。
“起来吧。”洐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走到案前,示意两人近前,“事情查得如何了?”
夜五与夜盈对视一眼,夜五率先开口:“回王爷,我们顺着花园下人的线索,找到了静姝小姐的丫鬟翠儿。起初她抵死不认,但在夜盈的质问下,她终于承认了所有阴谋。”
夜盈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翠儿说,是静姝小姐指使她购买‘醉春宵’,并让她在花园中撒下。静姝小姐还威胁她,若事成之后敢泄露半句,便让她和家人不得好死。”
洐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他握紧了手中的核桃蝴蝶吊坠,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张静姝……她为何要这么做?”
夜五沉吟片刻,谨慎地回答:“据翠儿交代,静姝小姐似乎对王妃有所不满,认为王妃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加之……她似乎对王爷您也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洐王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决绝。“她这是自寻死路。”他冷声道,“可有其他证据?”
夜盈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洐王:“这是我们在翠儿房中搜到的‘醉春宵’残渣,与王妃衣袖上残留的香气粉末一致。此外,我们还找到了她与集市上香料贩子的交易记录。”
洐王接过纸包,仔细端详片刻,随后将其重重放在案上。“好,很好。张静姝,你竟敢在我的王府中行此恶毒之事,伤害我的柔儿和未出世的孩子。”他冷冷一笑,声线如冰,“至于那个见钱眼开、帮翠儿撒迷香的小厮——拖出去,杖三十,断其右手,逐出京城,永不得返!”
他转身,对夜五与夜盈下令:“即刻将翠儿、香料贩子,还有那小厮一并控制起来。今晚‘问’清楚所有细节,明日带他们去兵部尚书府!”
夜五领命:“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确保人犯无一逃脱。”
夜盈补充道:“那静姝小姐……是否需要先行看管?”
洐王指尖摩挲着吊坠上的纹路,眼底翻涌着寒意:“不必。让她在尚书府里,做个‘安安稳稳’的待嫁小姐。明日,本王要让她父亲亲眼看看,他教出的好女儿,是如何在王府里‘兴风作浪’的。”
夜盈垂眸望着案上的“醉春宵”残渣,听着洐王冷冽的吩咐,忽然想起什么,抬眼轻声问道:“王爷,王妃娘娘和小主子可还安好?”
洐王紧绷的下颌线条倏然柔和,指尖摩挲吊坠的力道也轻了几分,嘴角竟牵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府医、墨公子和柳夫人刚诊过脉,柔儿和孩子都没事,需好生静养调理些时日。”
他顿了顿,眼中笑意渐深,声音里染了难得的暖意,“说起来,倒是有桩喜事——他们说,柔儿怀的是双胎。”
夜五夜盈皆是一怔,随即躬身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洐王摆摆手,眼底的温柔却未散去,只是语气又沉了几分:“正因如此,才容不得半分差池。张静姝的账,明日一并算清楚。”
说罢,他挥手示意两人退下,书房内只剩下烛火摇曳,映着他冷硬的侧脸。
“是,王爷!”夜五与夜盈齐声应道,转身离去。
洐王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张静姝,你既然敢动我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暗暗发誓,定要让张静姝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