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安皇宫出来,我心里清楚,虽然暂时说服了宋理宗,拿到了“江湖抗蒙总调度”的名分,但这只是第一步。主和派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蒙古人的间谍还在暗处作祟,更重要的是,江湖上那些被谣言蛊惑的门派,还需要我一一去安抚、去整合。要想真正形成抗蒙合力,必须尽快把“江湖抗蒙联盟”给立起来,让所有人都明白,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一致对外才是唯一的出路。
回到丐帮在临安的秘密据点,张老根和赵虎已经带着兄弟们把审讯的结果整理好了。那三个被抓的蒙古间谍倒是硬气,嘴撬了半天才吐了点有用的东西——他们是蒙古“细作营”的人,奉命潜入南宋,一方面勾结净衣派余孽和史弥远的人,另一方面就是散布谣言,挑拨丐帮和其他门派的关系,破坏江湖团结。而那些净衣派的余孽,大多是柳长风叛乱时漏网之鱼,被蒙古人收买后,就成了他们在江湖上的爪牙。
“林长老,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些供词公之于众?让江湖上的人都看看蒙古人的阴谋!”赵虎性子急,攥着拳头说道。
我摇了摇头:“光有供词不够,江湖人讲究眼见为实。而且现在谣言已经传开了,有些门派本来就对咱们丐帮心存芥蒂,贸然拿出供词,反而会被人说是‘欲盖弥彰’。咱们得想个办法,把各大门派的人都召集过来,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再拿出实打实的证据,这样才能让他们信服。”
张老根皱着眉:“可召集各大门派谈何容易?昆仑派之前就被幽冥教残余挑拨过,对咱们戒心很重;还有一些小门小派,更是听风就是雨,未必愿意来。”
“所以得找个有分量的人牵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曹友闻将军是主战派的核心,在朝廷和江湖上都有威望,而且上次襄阳保卫战,不少门派都派了弟子支援,欠了曹将军和咱们丐帮一个人情。我去请曹将军出面,以‘共商抗蒙大计’的名义,邀请各大门派来临安聚义,他们应该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当下我便动身前往曹府。曹友闻听了我的计划,当即拍板同意:“林长老说得对!蒙古大军压境,江湖若再内乱,南宋就真的危险了。我这就修书给各大门派,以朝廷和军方的名义邀请他们,再让我的部下亲自送去,确保他们能准时赴会。”
“多谢曹将军!”我拱手道谢,“另外,我还想请苏晴姑娘也来一趟。峨眉派是江湖名门,苏晴姑娘武功高强、为人正直,有她在,也能帮咱们说说话,稳定人心。”
“没问题!”曹友闻笑道,“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去四川送信,让苏姑娘尽快赶来临安。”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老根、赵虎一起,忙着筹备聚义的事宜。我们把聚义的地点定在了临安城外的“聚贤庄”——这地方是江湖人常用来聚会的场所,场地宽敞,而且远离市区,不容易被官府和蒙古间谍打扰。同时,我们也在加紧收集证据,除了蒙古间谍和净衣派余孽的供词,还有他们勾结的书信、令牌,以及丐帮这些年救助百姓、协助抗蒙的物证,比如各地百姓送的牌匾、感谢信,还有襄阳保卫战的战功记录。
青铜丐钵这段时间也一直很活跃,时不时会发热,像是在感应着什么。我试着催动它的“时空感知”技能,隐约看到一些画面:有的门派犹豫不决,有的门派被蒙古间谍误导,还有的门派已经开始暗中联络,准备对付丐帮。这让我更加意识到,这次聚义至关重要,一旦失败,江湖不仅无法团结,还可能陷入更大的混乱。
五天后,苏晴带着两名峨眉弟子赶到了临安。她一身青衣,风尘仆仆,却依旧神采奕奕。看到我,她脸上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林长老,好久不见!曹将军的信我收到了,蒙古人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挑拨离间,真是可恶!你放心,峨眉派永远站在抗蒙这边,我会帮你说服其他门派的。”
“有苏晴姑娘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笑着说道,把这些天的情况跟她详细说了一遍。苏晴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净衣派的余孽这么猖獗,还和蒙古人勾结在一起。这次聚义,咱们一定要把他们的阴谋彻底揭穿,让所有门派都看清楚真相。”
又过了三天,各大门派的人陆续赶到了聚贤庄。最先到的是全真教的弟子,为首的是丘处机掌门的大弟子,清风道长。他见到我,双手合十:“林长老,久仰大名!襄阳保卫战,贵帮和峨眉派的英勇事迹,我等早已听闻。这次曹将军和林长老召集聚义,全真教义不容辞!”
“清风道长客气了!”我拱手回礼,“抗蒙大业,离不开全真教这样的名门正派支持。”
紧接着,昆仑派的人也到了。为首的是昆仑派掌门的师弟,墨尘道长。他脸色有些冷淡,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显然是还没完全放下之前的芥蒂。我心里清楚,昆仑派是这次需要重点说服的对象,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墨尘道长,一路辛苦!上次幽冥教残余挑拨离间,让贵派对丐帮产生了误会,这次聚义,我一定给贵派一个满意的解释。”
墨尘道长哼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弟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随后,武当派、崆峒派、点苍派等十几个大门派,还有一些小门派的代表,也陆续赶到了聚贤庄。一时间,聚贤庄里人声鼎沸,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有认识的互相寒暄,不认识的则在暗中观察,气氛既热闹又紧张。
我注意到,人群中混着几个陌生的面孔,眼神闪烁,形迹可疑。我悄悄催动青铜丐钵的“辨伪”技能,立刻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蒙古人的气息,还有净衣派的标识。显然,这些是蒙古间谍和净衣派的余孽,他们混进来,肯定是想在聚义上搞破坏,继续散布谣言。
我给张老根使了个眼色,张老根立刻会意,悄悄带着几个丐帮弟子,不动声色地围了上去,监视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正午时分,聚义正式开始。曹友闻亲自到场主持,他站在聚贤庄的正中央,目光扫过全场,沉声道:“各位江湖同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一是为了共商抗蒙大计,二是为了澄清一个误会。近日江湖上流传着一些谣言,说丐帮拥兵自重、意图称霸江湖,这都是蒙古人和奸人故意散布的谎言,目的就是挑拨咱们江湖内乱,好让他们趁机入侵南宋!”
曹友闻的话一出,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拱了拱手:“各位同道,我是丐帮执法长老林越。关于那些谣言,我今天不想过多辩解,只想给大家看一些东西,让大家自己判断。”
说着,我让丐帮弟子把准备好的证据一一摆了出来:“这是蒙古间谍和净衣派余孽的供词,他们亲口承认,是受蒙古人的指使,散布谣言、挑拨丐帮和其他门派的关系;这是他们勾结的书信和令牌,上面有蒙古‘细作营’的印记,还有净衣派的标识;这是各地百姓送给丐帮的牌匾和感谢信,丐帮成立数百年来,一直以‘扶危济困、保家卫国’为宗旨,从未做过任何危害百姓、称霸江湖的事情。”
我拿起一份战功记录,继续说道:“这是襄阳保卫战的战功记录,当时蒙古大军五万余人围攻襄阳,是丐帮弟子率先发现蒙古军的动向,提供了关键情报;是丐帮弟子熟悉地形,在巷战中屡立奇功;是丐帮弟子和峨眉派、全真教等门派的弟子并肩作战,死守城墙,才最终击退了蒙古军,保住了襄阳城!这些战功,朝廷可以作证,襄阳百姓可以作证,在场的不少同道也可以作证!”
人群中,一些参加过襄阳保卫战的门派弟子纷纷点头,低声议论起来:“林长老说得对,上次襄阳之战,丐帮弟子确实很英勇,帮了我们不少忙。”“是啊,我亲眼看到丐帮弟子冒着箭雨运送粮草,还救了我们门派的几个弟子。”
墨尘道长眉头皱了皱,开口说道:“林长老,这些证据虽然看起来像是真的,但江湖上关于丐帮扩张势力、私设刑堂的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你如何解释?”
“墨尘道长问得好!”我早有准备,“关于‘扩张势力’,丐帮弟子众多,是因为天下流民太多,他们走投无路才加入丐帮,寻求一条生路。我们收纳他们,是为了给他们一口饭吃,教他们本事,让他们能在乱世中活下去,而不是为了扩张势力。至于‘私设刑堂’,丐帮确实有自己的门规,但我们处置的都是背叛丐帮、勾结外敌、为非作歹的帮内弟子,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百姓。如果各位同道不信,可以派人去各地调查,丐帮弟子的所作所为,天地可鉴!”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指着我大喊道:“林越,你休要狡辩!我亲眼看到丐帮弟子在边境抢夺百姓的粮食,还滥杀无辜!你们就是一群打着抗蒙旗号的强盗!”
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正是我之前发现的蒙古间谍之一。我冷笑一声:“这位朋友,你说你亲眼看到丐帮弟子抢夺粮食、滥杀无辜,请问是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可有证据?”
那黑衣汉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在……就在边境的某个村子,具体时间我忘了,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一派胡言!”我厉声喝道,“丐帮在边境设立了多个流民安置点,不仅没有抢夺百姓的粮食,反而把丐帮囤积的粮草拿出来救助百姓,还教他们开垦荒地、种植庄稼。这些事情,边境的百姓都可以作证!你连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都说不出来,分明是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那黑衣汉子急了,拔出腰间的刀,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林越,你这个骗子,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报仇!”
“放肆!”苏晴身形一闪,挡在了我面前,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就架住了黑衣汉子的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聚贤庄行凶,还敢编造谎言污蔑丐帮,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汉子见偷袭不成,脸色一变,转头对众人喊道:“大家别被林越和苏晴骗了!丐帮就是想称霸江湖,他们和朝廷勾结,迟早会吞并所有门派!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快跟我一起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又冲出了几个黑衣汉子,都是之前混进来的蒙古间谍和净衣派余孽。他们拔出武器,朝着我和苏晴扑了过来,同时还在大喊大叫,试图煽动其他门派的人。
“保护林长老和苏姑娘!”张老根大喊一声,丐帮弟子立刻围了上来,和那些黑衣汉子打了起来。聚贤庄里顿时一片混乱,不少门派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各位同道,别被他们骗了!”我大声喊道,“这些人都是蒙古间谍和净衣派余孽,他们就是想在聚义上制造混乱,挑拨我们自相残杀!大家看清楚,他们身上都带着蒙古人的令牌和净衣派的标识!”
说着,我催动青铜丐钵的“破邪”技能,钵身发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朝着那些黑衣汉子射去。那些黑衣汉子身上的邪门武功被金光克制,动作顿时慢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苏晴趁机出手,长剑翻飞,瞬间刺伤了两个黑衣汉子。清风道长也反应了过来,大喊道:“各位同道,蒙古人狼子野心,这些奸人就是他们的走狗!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快出手相助!”
全真教的弟子率先冲了上去,武当派、崆峒派的人也纷纷加入战斗。墨尘道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对昆仑派弟子说道:“动手!先把这些奸人拿下,再慢慢算账!”
有了各大门派的相助,那些蒙古间谍和净衣派余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只是靠着阴谋诡计作祟,如今被众人围攻,更是不堪一击。没过多久,所有的黑衣汉子都被制服了,有的被当场斩杀,有的被生擒活捉。
我走到一个被生擒的蒙古间谍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那蒙古间谍被踩得喘不过气来,脸上满是恐惧,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蒙古大汗窝阔台……派我们来的……我们的任务是……挑拨江湖内乱……让你们无法团结抗蒙……还……还要伺机刺杀你和曹将军……”
“还有呢?”我追问。
“没……没有了……”那蒙古间谍哭着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我看他不像是在撒谎,便让丐帮弟子把他拖下去,和其他俘虏一起关押起来。
聚贤庄里的混乱终于平息了,地上躺着几具黑衣汉子的尸体,还有一些被俘虏的人。各大门派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都变了——他们亲眼看到了蒙古间谍的阴谋,也亲眼看到了丐帮和峨眉派、全真教等人的反应,之前的疑虑和戒备,顿时消去了大半。
墨尘道长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林长老,之前是我误会了丐帮,错信了谣言,还请林长老见谅。蒙古人的阴谋如此卑劣,我们昆仑派愿意加入江湖抗蒙联盟,和大家一起,共抗外敌!”
“墨尘道长言重了!”我拱手回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正是团结的时候,过去的误会就让它过去,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蒙古人!”
其他门派的人也纷纷表示,愿意加入江湖抗蒙联盟,听从我的调度,一起抗蒙。清风道长说道:“林长老,你智勇双全,又有抗蒙的经验,我们都愿意推举你为联盟盟主,带领我们抗击蒙古!”
“是啊,林长老,你就当这个盟主吧!”
“有林长老在,我们心里才有底!”
众人纷纷附和,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我看了看曹友闻和苏晴,他们都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大声说道:“各位同道,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不推辞了!从今天起,江湖抗蒙联盟正式成立!我们的宗旨是:团结一心,共抗蒙古,保卫南宋,守护百姓!”
“团结一心,共抗蒙古!保卫南宋,守护百姓!”全场的人都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斗志。
接下来,我开始安排联盟的具体事宜。根据各大门派的特点和优势,我制定了“分区防御”计划:
- 丐帮负责情报收集和边境流民安置,同时抽调“破蒙军”精锐,协助宋军防守襄阳、江淮等地;
- 峨眉派、全真教擅长武功,负责边境城池的防守,抵御蒙古军的正面进攻;
- 昆仑派、武当派擅长轻功和追踪,负责侦查蒙古军的动向,打击蒙古间谍;
- 其他小门小派则负责后方的粮草运输、伤员救治等后勤工作。
各大门派的掌门和代表都对这个计划表示认可,纷纷表示会严格执行。曹友闻也当场表态,朝廷会给予联盟全力支持,提供粮草、武器和物资,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聚义结束后,各大门派的人陆续离开了聚贤庄,返回各自的门派,开始筹备抗蒙事宜。苏晴也准备回四川,临走前,她对我说道:“林长老,现在江湖终于团结起来了,接下来的抗蒙之路,肯定会很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打败蒙古人!”
“嗯!”我点了点头,“苏晴姑娘,四川的防线也很重要,你回去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随时派人告诉我,我会立刻派兵支援。”
“好!”苏晴微微一笑,“林长老,保重!我们襄阳再见!”
看着苏晴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充满了感慨。从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研究生,到如今的江湖抗蒙联盟盟主,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和挑战。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结束,蒙古大军随时可能南下,一场更大的战争即将爆发。
曹友闻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林长老,恭喜你!成功整合了江湖势力,这可是大功一件!有了江湖联盟的助力,我们抗蒙的胜算又大了不少。”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还有曹将军的支持。”我说道,“接下来,我们还要加紧准备,蒙古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
“没错!”曹友闻点了点头,“我已经下令,让边境的宋军加强戒备,同时加快粮草和武器的储备。你这边如果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回到临安的秘密据点,张老根和赵虎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林长老,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