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息素的秘密
所以说，那个冥岚学长真的主动帮你？林晓咬着吸管，眼睛瞪得圆圆的。
黎明点点头，把餐盘里的青椒挑到一边。开学一周后，食堂的饭菜已经让他开始想念家里的味道。嗯，他接过我的联系方式了。
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林晓皱起鼻子，经济学院的人都说冥岚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去年多少omega想摘都没成功。
黎明正要反驳，突然一股浓烈的焚香味信息素从背后袭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转头看见三个Alpha男生站在身后，为首的正是开学典礼上坐在他后排的徐成。
哟，这不是信息素失控的小omega吗？徐成故意释放出更多信息素，怎么，今天没Alpha罩着你了？
黎明的手指紧紧攥住餐盘边缘。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但薄荷青柠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周围几个omega同学已经皱起眉头，悄悄挪远了些。
我建议你收回信息素。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校规第14条，禁止在公共场所故意用信息素骚扰他人。
冥岚不知何时出现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两本厚重的经济学着作。他今天穿着深蓝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越发冷白。最令黎明惊讶的是，冥岚的信息素控制得如此完美，即使站得这么近，也闻不到丝毫黑朗姆酒的味道。
徐成的表情立刻变了：冥、冥学长...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很好笑吗？冥岚的声音不大，却让徐成瞬间蔫了下去，需要我联系纪律处，让他们也笑笑？
三个Alpha灰溜溜地离开后，黎明长舒一口气：谢谢学长。
冥岚的目光落在黎明餐盘里被挑出来的青椒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吃完饭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他顿了顿，带上你的抑制剂。
林晓等冥岚走远后立刻抓住黎明的手腕：他约你去办公室？带着抑制剂？天啊黎明，你要成为全校omega的公敌了！
别胡说！黎明耳根发烫，肯定是为了信息素训练的事。
话虽这么说，但当他站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前时，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发抖。黎明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进来。
办公室比黎明想象中简洁许多。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两个塞满书的书架，角落里摆着一盆绿植。冥岚坐在电脑前，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
冥岚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黎明乖乖坐下，从包里掏出抑制剂放在桌上。冥岚这才抬眼看他，目光在抑制剂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伸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
你的信息素敏感度测试结果。冥岚推过文件夹，比普通omega高出30%，这是你难以控制的原因。
黎明翻开文件，看到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一个数字：灵敏度评级A+。
这...这么严重？
不是严重，是特殊。冥岚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高敏感度意味着你的信息素接收和释放能力都很强，这在omega中很罕见。
黎明咬了咬下唇：所以...我永远都学不会控制？
不是学不会，是需要特殊训练。冥岚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小门，跟我来。
门后是一间约十平米的小型训练室。四面墙壁覆盖着特殊吸音材料，中央放着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台精密仪器，看起来像是医院里才会有的设备。
这是...
信息素匹配测试仪。冥岚关上门，学生会特殊权限申请的，用来处理Ao冲突事件。
黎明突然意识到什么：学长是要...帮我测试？
冥岚点头，从墙柜里取出一副颈环：戴上这个，可以暂时抑制你的信息素外泄。他的手指在调节颈环大小时不经意擦过黎明的后颈，两人同时轻颤了一下。
现在，我会逐步释放信息素。冥岚坐在对面，神情严肃得像在做学术报告，你试着用我教你的方法控制反应。
黎明紧张地点头。冥岚教了几个简单的呼吸技巧，然后开始释放极微量的黑朗姆酒信息素。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黎明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放松下来，薄荷青柠味自然地与黑朗姆酒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愉悦的和谐气息。更神奇的是，这次他的信息素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黎明瞪大眼睛，我一点都没觉得难受！
冥岚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起身走到仪器旁，调试了几下：我们需要做个正式测试。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黎明按照指示做了各种测试：单独释放信息素、在干扰下保持控制、对冥岚不同浓度的信息素做出反应...最后，仪器吐出一张长长的分析报告。
冥岚盯着报告看了很久，久到黎明开始不安地扭动手指。
学长？结果...不好吗？
冥岚抬起头，眼神是黎明从未见过的复杂：我们的信息素契合度...98%。
这...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冥岚的声音有些哑，我们是极其罕见的命定伴侣。理论上，契合度超过95%的Ao组合，在生理和心理上都会完美匹配。
训练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黎明感到脸颊发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冥岚的耳尖也泛着不自然的红色，黑朗姆酒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浓郁了几分。
我...我需要时间分析这些数据。冥岚突然站起身，动作有些慌乱，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离开学生会大楼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黎明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在地上砸出无数小水花。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没带伞？
黎明转头，看见冥岚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身后。没等他回答，冥岚已经将伞倾向他这边：宿舍区？我送你。
两人挤在一把伞下，不可避免地肩膀相贴。黎明比冥岚矮半个头，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黑朗姆酒和薄荷青柠的信息素在雨水的潮湿中奇妙地融合，产生一种令人微醺的气息。
学长...黎明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契合度...会对你造成困扰吗？
冥岚的脚步顿了一下：不会。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相反...很舒适。
就在这瞬间，黎明的脚下一滑。冥岚反应极快，一把揽住他的腰。两人的脸突然靠得极近，呼吸交错。黎明能清楚地看到冥岚深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还有对方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小心。冥岚迅速松开手，但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说话。到达omega宿舍楼下时，雨势稍缓。黎明刚要道谢，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冥岚？你怎么在这里？
转身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她锐利的目光在黎明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冥岚脸上。
苏媛。冥岚点头致意，送同学回宿舍。
名叫苏媛的女生走近几步，黎明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玫瑰香——这是个Alpha，而且对冥岚有明显的好感。这位是...？
音乐学院黎明。黎明主动自我介绍，学姐好。
学生会的文件需要你签字。苏媛将文件递向冥岚，故意挤到两人之间，很紧急。
冥岚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签上名字。递还时，苏媛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手：明天例会别忘了，我准备了企划案...
知道了。冥岚后退半步，转向黎明，训练周四继续，记得带颈环。
看着冥岚撑伞离去的背影，黎明感到一阵莫名失落。苏媛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小学弟，奉劝你一句，冥岚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学姐误会了，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信息素训练？苏媛嗤笑一声，他帮过那么多omega，你见谁成功过？说完，她甩了甩长发，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林晓立刻围上来：怎么样？他教你什么了？
黎明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晓晓...我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他欺负你了？
比那更糟...黎明翻身坐起，眼神恍惚，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林晓张大嘴，手里的薯片袋掉在地上：完了，你彻底完了。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在床头那张被黎明攥得发皱的训练时间表上——周四下午三点，信息素契合度测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