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粗糙的双手,就要摸上林清清的脸。
钱老大两眼一抹黑,直接晕倒在地,“嘭!!!”
坐在树上的江向东,看得一脸的懵逼,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迹。
“谁?”
下一秒,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咚!!!”
江向东也晕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宋云霄,冷眼看着这一切。紧接着,他看到了江向东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这……这里有灵魂”。
抬手一挥,一道虚弱的灵魂,出现在宋云霄跟前,他像是随时要随风飘散。
可他说的话却是,“同志,求你救救清清…这个孤魂野鬼要杀了清清”。
宋云霄挑眉,问清楚原因后。
这才明白,陆文轩抢占了江向东的身体。还妄想跟清秋再续前缘,这不是做梦吗?
“你是真的喜欢地上的女人?确定以后不会后悔吗?”
原主的灵魂体连连点头,“您能看到我,还能把我放出来,我知道……”
“您肯定能帮我们……求您了”。
“好,以后不论有什么后果,你都得自己承担”。
话音刚落,宋云霄一抬手,将陆文轩的灵魂体,从江向东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看着因痛苦而挣扎的陆文轩。
宋云霄毫不手软,又把江向东的灵魂,送进他自己的身体去。
出声叮嘱:“你的身体还给你了,我走了”。
做完这一切,宋云霄带着陆文轩的灵魂体,移到另一处山头。
看着手里的透明的灵魂体,“你该付出代价了”。
宋云霄紧紧一握,灵魂支离破碎,动用了一丝灵力,陆文轩的灵魂碎片,灰飞烟灭。
〖你辜负了她,活该如此。〗
另一边,江向东悠悠醒来,却不记得,是谁帮了自己。
恢复体力后,他将清清打横抱起。
“清清,我们回家……这一次,我说什么都要娶你”。
他抱着昏迷的林清清下山。
三天后,书记家的院子里喜气洋洋,敲锣打鼓的。
所有村民,还有知青都在书记家喝喜酒。
书记江守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高举酒杯,声音陡然拔高。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孙子江向东,跟知青林清清的婚礼”。
“请大家伙吃好喝好啊!”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全都小声议论着,“啧啧啧!江向东怎么就喜欢寡妇呢?”
“谁知道呢?”
“……”
就在这时,红袖章的胶鞋,碾过院坝的红纸屑,
整齐的脚步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领头的人亮出红袖章下的证件。
“江守田,经查实,你家暗藏敌特物资”。
“涉嫌通敌,现将你全家,以及关联人员一并带走审查”。
“冤枉啊!”
江守田猛的挣脱红袖章的钳制,花白的头发炸开。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我是书记,一辈子跟党走,怎么可能通敌?”
“那些箱子就是家里攒的旧东西,不是什么敌特物资”。
他想扑向那些被搜查出来,又被撬开的箱子,却被两个年轻的红袖章,死死按住胳膊。
粗糙的手掌在挣扎中磨出了血痕。
王秀莲瘫在地上,双手拍着黄土嚎啕大哭:“呜呜……”
“革委会的同志,求你们明察啊!我们老两口,面朝黄土背朝天”。
“连县城都没出过几次,哪认识什么敌特?”
“那些东西是攒了一辈子的家底,是给孙子娶媳妇用的啊!”
她想爬过去拉红袖章的衣角,却被一脚隔开,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青紫。
江建斌脸色铁青,死死攥着刘桂兰的手,对着红袖章怒声辩解:“我是部队转业的,根正苗红”。
“家里的东西都是合法攒下的,怎么就成了敌特物资?”
“你们不能凭空污蔑人”。
刘桂兰早已哭得浑身发抖,眼泪糊住了视线,却死死咬着牙。
拉着丈夫江建斌的胳膊劝着,“建斌,别冲动,跟他们去说清楚,我们没做错事!”
话没说完,眼泪就砸在了手背上,滚烫又冰凉。
江向东被红袖章架着肩膀,视线死死锁在媳妇林清清身上。
眼里都是焦急跟愧疚。
“清清,是我连累了你,你别怕,我一定会说清楚,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清清被抓起来,身上的红嫁衣还没褪下,脸色苍白如纸。
却用力摇了摇头,“向东,我信你,信江家,我们没做错事,总会查明白的”。
话虽如此,眼泪还是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鲜红的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一旁的江红燕吓得浑身打颤,死死拽着王秀莲的衣角,哭得抽抽搭搭。
“奶奶,我害怕……我们是不是要被枪毙啊?”
“我不想死,我没做错事……”
闻言,王秀莲哭的更凶了,伸手想去摸孙女的头。
却被红袖章隔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女被抓着往外走。
十口大箱子被撬开,里面的绸缎、腊肉、票证被翻得乱七八糟。
甚至有红袖章,从最底下翻出几封旧信件。
举起来大喝:“看看,这些匿名信件,不是通敌证据是什么?”
江守田瞥见那些信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嘴里不停念叨:“那是早年的家信,不是什么匿名信”。
“是你们看错了”。
可没人听他辩解, 红袖章们押着江家人往外走,十口大箱子被抬在后面。
一路洒下的绸缎边角和干货碎屑,成了村里最扎眼的风景。
村民和知青们跟在后面,议论声此起彼伏,羡慕和嫉妒,早已变成了鄙夷与后怕。
有人低声骂着,“藏这么多东西,活该被抓!”
还有人惋惜地叹气:“好好的婚礼,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还有人眼神里,带着鄙夷,“没想到啊!江书记家藏了这么多东西”。
“还涉嫌通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好好的婚礼搞成这样,真是造孽……”
江家人的哭声、辩解声,混着红袖章的呵斥声,渐渐远去。
院坝里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锣鼓早已沉默。
林清清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眼底藏着一丝不甘,
〖我这是选了个什么人家?刚刚嫁过来,婆家连同自己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