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跟宋云霄回到家里,两人相视一笑。
“爷爷的动作可真迅速,听说……就连背后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闻言,宋云霄点头,“没错……清秋说的都对”。
“清秋,我们也该回部队了”。
“好”。
两人提着行李,拿着介绍信,走出家门。
三天后,海岛部队的旅长办公室里,两人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个老头。
沈清秋的目光落在爷爷身上,再次询问:“爷爷,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旁边的这位,才是我的爷爷?”
闻言,沈德明认真的点头,又把真相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沈清秋沉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是领导人的亲生孙女。
江鹤年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孙女,跟心中淑芬有九分相似。
声音因愧疚颤抖:“朵朵,是爷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奶奶”。
“爷爷跟你奶奶之间——有误会。不管怎么说,都是爷爷不对”。
“你能原谅爷爷吗?”
沈清秋来到爷爷沈德明跟前,“爷爷……是您呵护我长大,是您无条件的支持我”。
“您永远都是我的爷爷,我会让您延年益寿,我会陪在您的身边”。
闻言,沈德明心里感动极了,轻轻的拍了拍孙女的手。
“好……好孩子,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江导才是你的亲生爷爷”。
“你也是他唯一的血脉,你……”
知道爷爷要说什么,沈清秋沉思良久,来到爷爷江鹤年身边。
声音有些不自然,“江爷爷……”
“您和奶奶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管,我只知道,是爷爷养大了我母亲,还养大了我”。
“所以……我会一直姓沈,不过……”
“以后我跟云霄多生几个孩子,让其中一个跟您姓江”。
原本以为孙女不会原谅自己,没想到孙女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
他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轻轻的拍了拍孙女的手,“好好好……那你们赶紧结婚吧!”
“多生几个孩子,我们两个老头子,给你们带孩子玩”。
“我算算啊!一个姓沈,一个姓江,再生两个姓宋”。
闻言,沈清秋脸都黑了,她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江爷爷……您把我当什么了?”
看孙女要生气,江鹤年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
“朵朵不好意思了,爷爷开玩笑的,爷爷看得出来,这小子是全心全意爱你的”。
“值得你托付一辈子”。
一旁的沈德明也点头笑着,“没错没错……云霄这小子很好”。
得到两个爷爷的认同,宋云霄欣喜若狂,连连保证。
“两位爷爷,请您们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清秋,也一定会好好孝顺两位爷爷的”。
此话一出,沈德明跟江鹤年对视一眼,对宋云霄更加满意了。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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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七月七日,暑气裹着海风,吹遍了海岛部队家属区的青砖院落。
旅长家的小院里张灯结彩,红灯笼顺着院墙挂了一溜,窗沿下贴着手剪的红双喜。
今天是宋云霄和沈清秋订婚的日子,宾客不多,都是至亲。
江鹤年端坐主位,一身笔挺的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沈德明坐在他身旁,穿着半旧的蓝布褂子,看着眼前的晚辈。
在心里念叨:〖媳妇,你看到了吗?朵朵今天要订婚了。〗
〖媳妇,你会高兴吧?〗
柳淑芬攥着块绣着牡丹的红帕子,时不时打量着沈清秋。
靠近丈夫几分,压低声音:“当家的,这个儿媳妇真好”。
“以后我们可得对她好点,你要是敢欺负她,老娘饶不了你”。
宋志武端着军人的沉稳,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听到媳妇说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同样压低声音:“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
“你看看上面坐着的两位,我能得罪的起谁?”
“而且,儿媳妇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我巴结都来不及”。
得到满意的答案,柳淑芬笑了,“这还差不多”。
宋含烟穿着新买的碎花衬衫,凑在沈清秋身边,偷偷对着她挤眉弄眼,眼底满是雀跃。
“清秋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沈清秋微微一笑,轻声细语:“谢谢”。
身着的确良衬衫的宋云霄,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倾国倾城的清秋,只见清秋今天穿了月白色的连衣裙。
他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
吉时一到,江鹤年清了清嗓子,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笑着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声音洪亮,“今天是七月七日,是云霄和清秋订婚的好日子”。
“承蒙各位至亲见证,我江鹤年,还有德明老弟,打心底里高兴”。
闻言,沈德明接过话头,目光扫过宋云霄,
语气郑重:“云霄这孩子,踏实稳重”。
“对清秋真心实意,我们把清秋托付给你,放心”。
宋志武上前一步,对着两位长辈敬了个军礼。
随后,看向儿子宋云霄,“云霄,从今天起,你就要担起责任”。
“好好待清秋,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宋云霄高声应下,“是”。
转过身看向清秋,缓缓打开红木盒子,将手表取出,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沈清秋微微抬眼,撞进他滚烫的目光里,脸颊更红了。
“清秋”。
宋云霄的声音紧张而又坚定,“今天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往后余生,我定会护你周全,爱你、敬你,不离不弃”。
闻言,沈清秋心头一动,咬了咬唇,轻轻点头,“我信你”。
话音刚落,柳淑芬笑着走上前,递过一个红布包。
里面是一对银手镯,她拉过沈清秋的手,将手镯戴上。
“清秋,这是婶子的一点心意,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沈清秋轻声道谢:“谢谢婶子”。
宋含烟凑过来,塞给沈清秋一颗大白兔奶糖,笑着打趣。
“姐姐,以后你可得多管管我哥,他以前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