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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手指还停在桌面上,粉笔灰正缓缓滑落。黑板上的公式边缘泛白,楚红袖的复核报告摊在案角,那句“安全阈值”被遮住一半。他正欲起身,门被猛地撞开。

柳如烟冲进来,发间金步摇晃动,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东院起火,藏书区已烧了半边。”

陈墨站起身,腰牌在掌心一转,青铜外壳与直裰袖口摩擦出细微声响。他未问缘由,只道:“敲锣,调楚红袖的机关队去学堂后巷,堵住风向口。”

他快步穿过回廊,脚步落在青石板上没有回音。远处火光映红天际,浓烟随风卷向东南,正是藏书阁所在。护庄队已自发集结,提水桶、扛沙袋奔向火场。陈墨在拐角处撞见苏婉娘,她手中攥着一叠湿透的账册残页,指尖发黑。

“刚抢救出来的。”她声音发紧,“火是从讲义库引燃的,那边堆着阿巴斯的星图原稿和火器科的初版图纸。”

陈墨接过残页,纸面焦卷,墨迹模糊。他没再说话,径直冲进火场。

藏书区由三间敞厅连成,此刻最北侧已塌了一角。火焰并非橙红,而是带着蓝绿边缘,在夜色中跳跃如鬼火。热浪扑面时,他鼻尖掠过一丝腥气——不是木料燃烧的味道。

“这不是灯烛失火。”他低声说。

楚红袖带人拆开一道隔墙,用竹管引井水喷射火源。听见陈墨的话,她抹了把脸上的灰,递过一块烧剩的油布:“这东西裹在竹简堆里,燃得慢,火头却毒。”

陈墨接过,指尖捻了捻布边残留的粉末。触感微涩,略带磷光。他抬头看向楚红袖:“你机关队用的信号粉,是不是这种质地?”

“只有柳如烟的香囊里才有。”楚红袖皱眉,“但她的磷粉遇湿即失效,绝不会在火中留下痕迹。”

陈墨将油布折好收进袖中,又俯身拨开一堆焦木。在一根断裂的横梁下,他摸到一片未完全烧毁的布角,边缘印着细小的字迹:“李记油坊,专供士族府用”。

他盯着那行字,片刻后站起身,命人将所有残骸集中堆放,严禁移动。随后唤来耶律楚楚,指着火场外围几处被踩踏过的泥地:“放隼,低飞,用磷粉标记脚印走向。”

耶律楚楚点头,从皮囊中取出鹰笛轻吹。金翅雕自檐角腾起,爪上磷粉在夜空中划出微光轨迹,沿着泥地一路向北延伸,最终消失在围墙外的小径。

火势在天亮前被扑灭。藏书区三分之二化为灰烬,幸存的讲义由苏婉娘带队连夜转移至地窖。陈墨立于废墟前,脚下是烧得只剩边框的《火器操典》残册,旁边还有一张阿巴斯手绘的星轨图,边缘焦黑,中心“黄道十二宫”字样依稀可辨。

他弯腰拾起,转身走向庄前广场。

日头初升,百姓已闻讯赶来。陈墨命人架起旗杆,将烧毁的讲义与星图残片悬于其上。围观者沉默不语,有人认出那是学堂昨日还在讲授的内容。

“这不是失火。”陈墨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火油特制,延时引燃;磷粉助燃,蓝焰蔽眼;油布印着李氏商号,专供士族内宅。”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片残布,高举过头,“他们烧的不是纸,是农夫识字的梯子,是匠人改命的刀。”

人群中一阵骚动。

“从今日起,学堂设双岗轮守,讲义三份存档。”陈墨环视众人,“一份藏地窖,一份锁铁柜,第三份——交由波斯商队带出淮南,若我陈墨身死,知识不灭。”

苏婉娘站在人群前侧,听见这话,手指微微一颤。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外泄,士族将有口实指控陈墨私通外邦。但她没出声,只将手中账册抱得更紧。

柳如烟悄然靠近陈墨,低语:“李记油坊昨夜并无出货记录,但城西码头有人见一辆油车驶向北郊,车夫戴斗笠,未露脸。”

“查那辆车最后出现的位置。”陈墨道,“顺便翻一翻李氏最近三个月给油坊的银票,看有没有异常支取。”

柳如烟点头欲走,又被叫住。

“还有。”陈墨从腰牌中取出一粒金穗稻种子,放在掌心看了两秒,随即合拢,“让波斯商队提前启程,阿巴斯要的齿轮课程照开,但所有图纸标注‘试用’,原件不得离堂。”

柳如烟应声离去。

陈墨转身走进教务堂,楚红袖已在等他。她将一张图纸铺在桌上,是火器科最新一轮炮管应力模型,阿巴斯前日演算所得。

“我比对了工坊实测数据。”楚红袖指着一处修正系数,“误差不到二厘,若按此制造,炮膛寿命可延三成。”

陈墨盯着图纸,忽然问:“赵九现在何处?”

“李青萝说他仍在昏迷,脉象紊乱,像是被人强行灌过药。”

“查他最后接触的人。”陈墨道,“尤其是能进出档案室的。”

楚红袖点头,正要离开,门外传来急促脚步。一名护庄队员冲进来,脸色发白:“大人,我们在后巷排水沟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只烧了一半的陶罐,罐底残留黑色膏状物,气味刺鼻。

楚红袖接过,用银针轻挑,针尖立刻泛出青灰色。“这不是普通火油。”她沉声道,“加了鱼脂和硝粉,燃点低,粘性强,泼在纸上都能烧透三层。”

陈墨接过陶罐,目光落在罐底一处压痕上——是半个印章印迹,形似狼头托月。

他没说话,将陶罐放在桌上,转身走向门外。

广场上,百姓仍未散去。那面旗杆下的残片在晨风中轻轻晃动,焦边翻卷,像一张无法闭合的嘴。

陈墨站定,面对人群,声音清晰如刀:“纵火者想让我闭嘴,可我偏要更大声地说——这学堂,办定了。谁要烧,我就建十座;谁要堵,我就开百道门。”

他抬手一挥,命人取来新刻的匾额。木板漆黑,上书四字:知行不熄。

工匠将匾额抬向东院,准备挂上尚未修缮的门梁。烟尘未散,焦木横陈,那匾却已高悬半空。

陈墨站在底下,仰头看着。阳光照在“熄”字最后一笔上,墨迹未干,顺着木纹缓缓流淌。

楚红袖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追风隼带回来的消息,那辆油车最后停在城北废弃磨坊,现场有狼头印记刻在门柱内侧。”

陈墨没应声。他从腰牌中取出硝酸甘油小瓶,拧开盖子闻了闻,又重新封好。

“通知慕容雪。”他说,“让她把护庄队的夜巡范围扩到城北十里,重点查所有带狼头标记的据点。”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骑飞驰而至,马上人滚鞍下马,是耶律楚楚的传信弟子。

“北门守卒发现一人翻墙出城,身披灰袍,左袖有刺青——弯月托狼头。”

陈墨缓缓将腰牌收回怀中,指尖擦过青铜表面的稻穗纹。

他迈步向前,声音落在晨风里:“把学堂地窖再往下挖三丈,加铁门,通密道。从今天起,每份讲义誊抄三遍,第三遍用波斯文写。”

传令兵领命奔出。

陈墨站在废墟中央,看着工匠将“知行不熄”的匾额钉入门框。铁钉敲入木梁的瞬间,一片焦纸从屋顶飘落,恰好盖住陶罐底部的狼头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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